林溪的手指猛然攥緊，抬起頭來。

　“……走了?”

　林溪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仿佛一下子被掠奪，連說話都變得艱難。

　“你說他走了是什麽意思，走去哪裡?”

　“程小姐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杜封深吸口氣道，“傅沉有人格障礙，他有雙重人格。”

　“……這我知道。”

　“其實我之前有偷偷看過傅沉的病歷，他的人格障礙成因很複雜，有心理創傷有童年陰影。而且，他曾經還得過很嚴重的躁鬱症。”

　“我見識過傅沉的另一個人格，也就是言或。言或和傅沉完全像是兩個人，他就是個徹頭徹尾偏執又暴戾的瘋子，做事隨心所欲，不顧任何後果。”

　“說實話，言或每次出現都很危險，而且傅沉還是娛樂圈裡地位人氣這樣高的明星，一旦被狗仔拍到就是爆炸性的新聞。”

　“但慶幸的是，傅沉背後的大佬確實很牛逼。哪怕有一次言或在凌晨醉酒飆車被查，這新聞也被壓了下來，沒走漏半點風聲。”

　“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程小姐，傅沉並沒有辦法控制言或的行為。如果言或出現的時候做了什麽事，希望程小姐不要因此而恨上傅沉，他其實也很痛苦。”

　“……我知道。”林溪道。

　她從來都沒有怪過傅沉。

　她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

　“所以，傅沉到底去哪裡了?”

　“傅沉沒有告訴我，”杜封道，“但我猜，他應該是去了i國，去找那位在全世界都很有名的心理醫生洛克·芬奇。”

　“傅沉其實一直有在接受這方面的治療，但並沒有什麽成效。而且這種人格障礙想要徹底治愈，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

　“在遇到程小姐之前，傅沉並沒有在意的人，也不和圈內的人有什麽來往。在某種程度上，他默許了言或的存在。”

　“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我想，傅沉可能不想再以這樣的狀態面對程小姐你，也害怕再給你帶來任何傷害。”

　……果然。

　傅沉比她更難以接受那樣的行為。

　只要言或還有出現的可能，他越愛她，就會越怕靠近她，所以選擇離開。

　林溪深吸口氣，看向杜封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他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杜封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

　“對了程小姐，”說著，杜封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u盤，“我今天過來，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這是什麽?”林溪下意識接過來。

　“傅沉今天晚上聯系我，發了一些資料給我，讓我拷貝下來帶給你。”杜封道。

　“具體的我沒有打開看，但我想應該是跟程小姐現在受到的輿論困擾有關。”

　杜封道，“傅沉說把東西拿過來，程小姐會有自己的安排。”

　該說的話和該給的東西都已經帶到了，杜封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跟林溪告辭:“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程小姐。”

　“順便一提，你的那位經紀人公關能力確實不怎地，如果想換個經紀人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

　林溪收了杜封接過來的名片，把他送出了公寓。

　她坐回沙發上，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把u盤插進去。

　裡面是一些視頻文件和圖片，林溪一個個打開看，越看越感到詫異。

　比起她來，傅沉的背景才更像是深不可測——她不知道傅沉遠在國外，是怎麽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收集到這麽多證據的。

　今天她被孟婭和徐歆婕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而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不只是能讓她逆風翻盤，說是能把這兩個人錘死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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