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聞言,傅景琛不禁一怔。
他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像是阿藜在身邊陪了他整夜,所以他才會睡得那樣安穩。
不可能是顧之藜,所以昨晚是……
“昨天半夜我下樓喝水,看到傅總您在沙發上睡著了,就想著過來您給蓋個被子。”
“結果您拉住我的手不讓我走,還一直對著我叫顧小姐的名字。”
林溪道:“我好不容易把您哄睡,又不敢輕易抽回手,生怕一動就會把您吵醒。”
“最後坐在地上睡了一整夜,到現在上半身還是麻的。結果您一醒來,直接把我往茶幾上推。”
林溪聲情並茂地一通控訴,還把睡衣的袖子擼上去,伸到傅景琛面前給他看,委屈道:
“傅總你看,我胳膊都被撞紅了。”
“……”
傅景琛低頭,見林溪白皙的手臂上確實紅了一大塊,不禁眉頭微皺。
剛才推開林溪是下意識的動作,他最厭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
昨晚喝了太多酒,具體發生了什麽已經記不得了,但他知道林溪說的應該是真的。
薄唇微抿,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男人終於還是艱難擠出兩個字來:“…抱歉。”
“抱歉就可以了嗎?”林溪語氣幽怨,“我為傅總您付出這麽多,您卻這麽粗暴地對待我,讓我很傷心。”
“那你是想…?”傅景琛目光掃過去,帶著一絲冷意。
“我覺得,您可以適當在工資之外給我發個紅包,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傅總您覺得怎麽樣——?”
林溪眨眨眼睛,看上去一臉期待。
“你想要錢?”
傅景琛看著林溪,冷淡開口。收回了剛才的那一絲愧疚,同時又對林溪放心許多。
如果她一心隻想要錢,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可以避免日後出現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把一個女人留在身邊,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對方不夠安分,動起什麽不該動的心思來。
“兩萬轉到你微信了,去買個藥膏。”
傅景琛關掉手機,一臉冷漠地站起身。恢復了昨天初見時冰冷如神祇又高不可攀的樣子,直接向浴室走去。
而林溪則是看著微信裡金燦燦的轉帳記錄,悲痛的神情立馬轉為激動。
“兩萬…這一下疼得可真值。”
浴室裡響起水聲之後,林溪懶懶打了個哈欠,徑直回樓上補覺了。
前天施淺搬進來匆忙,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還放在寢室。所以林溪下午醒來後,就直接打車去了學校B大。
施淺現在是大四的學生。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學校已經不安排上課了。大家都是該考研的考研,該找工作實習的實習,各自為畢業後的去處而奔波。
施淺宿舍是四人間,有兩個女生原本就在外面住。昨天施淺也搬出去後,宿舍裡就只剩下一個叫薑可可的女生。
林溪回宿舍收拾東西時,薑可可剛剛睡醒。見她回來便趴在床邊,一臉八卦地問東問西。
“淺淺啊,你怎麽這麽突然就搬走啊?昨天連聲招呼也沒打。”
“你是找到工作了嗎?是自己租的房子還是和人合租?”
“你找的房子在哪裡啊?條件怎樣?房租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