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十分鍾你就休息?體力也太差了吧。”
見狀,眼鏡女忍不住吐槽,“如果你每隔十分鍾就休息一次,那我們晚上十點也進不了村子。”
“我什麽時候說我要隔十分鍾就休息一次了?”
林溪深吸口氣,瞥了她一眼,“嫌我走得慢,要不你背我?”
“你……”
眼鏡女又一次吃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攝影師看林溪額頭上都滲出細密的汗,向她伸出手來:“我幫你背包吧,這樣你還輕便點。”
“謝謝,”林溪卻搖了搖頭,並沒有把背包遞過去,“你的設備已經很重了,我自己背包就好。”
好在這幾天沒下雨,山間這蜿蜒繁繞、崎嶇不平的小路是乾燥的,雖然累,但也不算難走。
之後的半小時,少女像是不想再被人說拖後腿,哪怕累得都呼哧呼哧喘氣了,愣是咬著牙一聲不哼,也不說要休息。
用了整整四十分鍾才終於上了山,走到村裡的時候,林溪的兩條腿都在打顫,幾乎站立不穩。
天色已暗,也著實是走累了。
工作人員不和主人公住一起,眼鏡女上山後就自己先走了。那個男工作人員在前面引路,帶林溪和攝影師到了陳末語的家。
看到眼前低矮破舊的土建平房,眾人都松了口氣。
“我們到了。”
陳末語的父母早逝,一直跟爺爺生活在村子裡。她爺爺已經年近七十,雖然身體還算健康,但腿腳也行動不便。
陳爺爺知道今天城裡的小姑娘要住進自己家裡,早早就等候在家門口了。
見到林溪,飽經歲月滄桑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來:“這就是小程姑娘吧?真是個漂亮孩子。”
少女顯然很少和這個年紀的老人說話,神色明顯有些局促,頓了頓才小聲叫了一聲:“……爺爺好。”
“真是個好孩子,真有禮貌,”陳爺爺連連點頭,側過身去,“快進來吧,這一路走累了吧。”
攝影師一進房間就開始在屋裡屋外安裝各種攝影設備,陳爺爺等他弄好離開後便領著林溪進了屋,走進一個房間裡。
是陳末語住的房間。
面積很小的一間屋子,甚至還沒有她在程家臥室的一個衛生間大。
牆壁四周和頂上都是貼著已經泛黃的舊報紙,一台老舊的三葉風扇吊在天花板上。
家具就那麽幾樣,一張一米五的木床,一套有些破舊的桌椅,一個貼著帶鏡子的立式小櫃子。
床上鋪著年代劇裡才有的那種印著俗氣牡丹的大花床單和被套,因為洗過太多次都褪了色,床沿還被磨起了細細的絨毛。
雖然整間屋子很簡陋,但是看得出陳末語臨走前是有認真收拾過的。
屋子裡乾乾淨淨沒有異味,床也很整潔。
林溪低頭聞了聞,床單被套枕套都是淡淡的洗衣粉味,應該是洗好後剛換上的。
林溪爬了那麽久的山,兩條腿又酸又脹,把背包一扔就準備先到床上躺會兒。
一掀開被子,卻發現被窩裡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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