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東城,
宋記面館。
這個面館在東城還是挺出名的,除了其自身廚藝精湛之外,更是得到過許多大儒稱讚。
所謂名人效應,就是如此。
本身味道又極好,許多文人也樂得來此。
然爾,今日的早晨宋記面館卻是格外的喧囂。
雖然是面館,但也販賣各種早點。
在面館外面,聚起了許多圍觀的群眾。
而在面館內,一個中年男子大聲道:“這位客官,你吃了兩碗粥,卻隻給一碗的錢,我這是小本生意啊。”
王文衍一甩袖,溫怒道:“胡說!”
“我明明就吃了一碗!”
“你覺得我像是賴你一碗粥錢的人嗎?”
面館掌櫃委屈道:“您是不像,但您也得給錢啊!”
“我也沒必要訛您一碗粥錢吧。”
“只是若人人都像您這樣,我這生意還如何做?”
王文衍眉頭緊皺,看了眼周圍聚來的人,語氣不善道:“掌櫃的,我天天來此,什麽時候欠過你的錢,是你記錯了吧?”
途經東城,每隔三日他就會來此吃個簡單的早餐,然後再前往國子監。
人老了,口味自然也就叼了。
這東城面館的早餐做的相當不錯,很合他的胃口,這也是他常常來此的緣故。
但今日之事,實在透著一股詭異。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冷喝。
“都聚在此地做什麽?”
隨著聲音傳來,幾名錦衣衛走了過來。
一見到錦衣衛,四周眾人立馬四散開來,讓開一條路。
一名錦衣衛走上前,喝道:“都聚在此地做什麽?”
周圍的人縮了縮脖子,本能的就想後退。
面板掌櫃上前,忙道:“諸位大人,還請您給老朽做主啊,這位客官吃了兩碗粥,卻隻給了一碗的錢啊。”
眾人暗暗吃驚,一臉見鬼的看向面館掌櫃。
雖說錦衣衛也管著城中治安,但這等小事,你麻煩錦衣衛,不想活了?
但接下來的情況卻是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走在前方的錦衣衛詫異道:“是誰吃粥不給錢啊!”
面館掌櫃配合的指了指王文衍。
剛剛開口的錦衣衛當即一怒,喝道:“放肆!”
“膽大包天!”
“你知道面前這位是誰嗎?”
“這是王大人,曾任禮部侍郎,國子監祭酒,乃是當世大儒,他會吃飯不給錢嗎?”
這一聲大喝振聾發聵。
四周眾人一懵,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文衍,連連驚呼。
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竟有如此來歷。
王文衍從看見錦衣衛時,就覺得有些不妙,當這一聲大喝喊出,臉色微變。
面館掌櫃立馬跪下,戰戰兢兢道:“幾位大人,小人不敢有半句虛言啊,若是小人說謊,甘願接受錦衣衛的審訊。”
“胡說八道!”王文衍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怒道:“老夫就吃了你一碗粥。”
“哼!”那名錦衣衛配合的冷哼一聲,看著面館老板,怒道:“起來!”
“不就是一碗面錢嗎,本官給你!”
“以後再敢亂說,小心本官將你抓進詔獄!”
面館掌櫃連連應下,一臉的委屈。
但周圍眾人卻是神色怪異,議論紛紛。
“真是官老爺嗎?連碗早餐錢都給不起。”
“切,還是什麽大文人,就是騙人的。”
聽著四周的議論,王文衍臉色微變,羊怒道:“都在胡說什麽,真當老夫給不起錢嗎?”
說著,取出錢袋拍於桌上,道:“錢給你!”
“多余的就當賞你的。”
說罷,王文衍就打算離開此地。
這時,面館掌櫃小心翼翼道:“我只要我的粥錢。”
聲音不大,卻清晰的落入眾人的耳中。
一時間,周圍人的的目光更加怪異起來。
王文衍臉色難看,匆匆登上馬車。
……
對面酒樓內,靠窗處,一人神色平靜的望著下方。
唐琦站在一旁,另一邊站著的則是中原一點紅。
林芒緩緩收回目光,輕笑道:“讓各城的江湖人都動起來吧,將這消息盡快散播出去。”
唐琦躬身應下,憐憫的看了眼遠去的馬車。
“對了,接下來的事安排好了吧?”
唐琦小聲道:“光祿寺卿的小妾已經送入了王文衍的房中,相信消息很快就會傳出來的。”
林芒笑著放下茶杯,起身拍了拍唐的肩膀,向著樓下走去:“乾得不錯!”
對付這些文人,自然要在他們更重視的方面下手。
一個聲名狼藉,道德敗壞之人,如何讓人信服。
百姓是愚昧的。
消息這東西,只會越傳越誇張。
只要有心推波助瀾,不出三日,王文衍將徹底名聲掃地。
一個失去名聲的文人,人憎狗厭,解決他自然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
回到北鎮撫司,林芒處理了一些公務,以及各種任務桉件。
這些公文不僅僅是京城,還有從各地千戶所匯總而來,都需要他來決斷,下達批文。
忙碌了數個時辰,總算處理完了所有公文。
有時候真覺得這個位子坐著還挺累的。
怪不得宮中那位後期直接擺爛,相比之下錦衣衛的事物還要簡單多了。
唐琦端著茶走進,小心的放下。
林芒捏了捏眉心,問道:“關於招人的事如何了?”
唐琦回道:“公文已經送入各個軍中。”
“大人,您真要招收江湖人嗎?”
林芒端起茶緩緩品了一口,平靜道:“只是給他們一個臨時的身份罷了。”
錦衣衛的人員選拔極其嚴格,都是民間身份清白者以及各軍中的精銳。
招收江湖人,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了。
不過這些江湖人之中也有許多能人異士,收入麾下將來說不定就能派上用場。
林芒放下茶杯,問道:“那位鍾千戶在做什麽?”
北鎮撫司八位千戶,何新江已廢,他的位子自然就空出來了,如今就只剩下那位鍾景安了。
與其他錦衣衛相比,此人無論是背景,還是資歷都遠勝一般人。
若是沒有他的出現,將來這北鎮撫司鎮撫使位子的爭奪者,將在此二人之中。
唐琦回道:“根據探子回報,他最近與朝中一些大臣走的很近。”
林芒眼眸微眯,冷笑道:“看來還是不死心啊!”
不過他也能理解,錦衣衛鎮撫使畢竟位高權重,誰心中沒點想法。
尤其是對於這種背景深厚之人。
若非此次自己安然回京,何道敬也不會親自上門賠罪。
林芒起身笑道:“我就喜歡頭鐵的人。”
“我入宮一趟!”
唐琦躬身應下。
……
鎮撫司南院,
堂中,數個人坐在一起,眉間都隱隱帶著一絲愁緒。
上首位置上,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面容冷冽。
此人正是北鎮撫司的千戶,鍾景安。
堂下是他的幾個心腹百戶。
其中一人起身抱拳道:“大人,如今那林芒回歸,我等是否要前去拜謁一番?”
雖然他們都是鍾景安的心腹,但如今林芒威名在外,誰不害怕。
若非他們是鍾景安的心腹,早就改換門庭了。
但上次宴會沒去,必然已經惡了對方,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鍾景安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一陣憤怒。
鎮撫使的位子,他謀劃了許久!
本以為那林芒離京之後就廢了,到時候再想奪下這個位子就輕而易舉。
但沒想到此人不僅活著回來了,更是闖下偌大名聲。
以一己之力改變北直隸的江湖,連滅幾個江湖門派,更是替錦衣衛奪下了江湖門派的監察權,如今在整個北鎮撫司威望甚高。
但他若是現在去投靠,豈不是遭人嗤笑。
他拉不下這個臉來!
憑什麽!
那林芒不過一個百戶出身,甚至他那該死的爹就是一個小小的總旗。
“彭!”鍾景安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看了眾人一眼,冷聲道:“都怕什麽!”
“有本官在,你們出不了事!”
鍾景安眼眸微眯,冷笑道:“他也囂張不了多久!”
“上次的事已經觸犯了各個勳貴的底線,這京城沒他想的那麽簡單。”
堂下幾人一愣,紛紛詫異看向鍾景安。
不過鍾景安顯然沒有多說的意思,意味深長道:“看著吧,這個位子他坐不了多久的。”
……
離開北鎮撫司,林芒直奔皇宮。
在宮外亮了下令牌,順利進入宮中。
入宮後,林芒先去見了萬歷一面。
之後在一名太監的帶領前往宮中的寶庫。
這宮中的寶庫中存有許多從江湖上搜集來的寶物,其中包括許多神兵利器,甚至其中還有前朝遺物。
很快,林芒來到宮中寶庫之前。
所謂的寶庫,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大殿。
領著林芒前來的太監躬身道:“林大人,前方就是寶庫了。”
林芒微微頷首。
目光看向外圍巡邏的守衛,約有數百人。
人數看似不多,但這些都是先天境的武者,身強體壯。
而且在他前來時,在這附近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宗師氣息。
很澹,但的確存在。
不過皇宮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擅闖的,更別說來到此地了。
林芒邁步上前,推開宮殿的大門。
剛一推開,一股灰塵撲面而來。
周身真元湧動,自動將灰塵蕩開。
林芒一臉的無語。
這地方是有多久沒人來過了。
走入殿內,在大殿中央擺著一個個書架,不過那些書架上也都落滿了灰塵,顯然是許久未曾有人打掃了。
最前方的書架上擺放的是兵器,千奇百怪的。
不過兵器他現在不缺,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沒什麽用。
何況他隻修刀,這其中的刀並不多,也比不上他的繡春刀以及圓月彎刀。
在大殿內逛了一圈,林芒腳步忽然一頓,目光看向右側的書架。
這裡存放的都是一些奇珍異寶,算是比較特殊的東西。
在一個書架上擺放著一個錦盒。
隱約間,他覺得那個錦盒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吸引他。
打開錦盒,其中呈放著一節手臂。
那手臂散發著澹澹的金光,絲毫不見腐朽的跡象。
林芒童孔猛然一縮。
輕輕拿起手臂,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先天罡氣!”
在這手臂上記錄的,竟然是部分先天罡氣的修煉之法。
“修煉!”
【能量點-50000】
先天罡氣這門防禦性神功給了他很大的便利。
同階之中,根本就無人能夠打破先天罡氣的防禦。
只可惜當初他獲得的只是殘缺品,缺少宗師二境以後的修煉內容。
沒想到在皇宮的寶庫中竟然還能有此意外收獲。
片刻後,林芒笑著放下手臂,面露笑意。
“轟!”
體內真元湧動,在體外形成一個巨大的護罩,又在瞬息間悄然斂去。
林芒在殿內又逛了逛,在書架的角落前停下。
那是一節手臂!
【墨家機關臂】
出自於墨家機關大師的至寶,整個手臂就是一件上等的神兵。
林芒沉吟片刻,將其拿起,轉身走出了寶庫。
但就在他即將離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澹澹的輕笑聲。
“林大人,還請留步!”
林芒看著來人,略感詫異的拱手道:“曹公公。”
來人正是東廠督主曹正淳。
曹正淳微微一笑,拱手道:“咱家見過林大人。”
林芒眼眸微眯,笑道:“不知曹督主有何事?”
曹正淳看了眼四周,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林大人,換個地方談如何?”
“可以!”林芒微微頷首。
兩人來到宮中一個偏僻亭子,曹正淳笑呵呵道:“林大人,你這次可是給我們東廠找了個大麻煩啊。”
雖然在笑,但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絲冷意。
此次藥王谷一事,東廠出現此事,差點引起江湖亂子,明顯是辦事不力,已被聖上責罰。
林芒輕笑一聲,詫異道:“曹督主此言何意?”
四周有澹澹的微風吹來。
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曹正淳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問道:“那些江湖人真的是劉喜所殺嗎?”
林芒扶著刀,笑問道:“莫非曹督主認為是我殺的?”
曹正淳輕笑一聲,幽幽道:“林大人倒是好手段啊。”
“不過林大人,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有時還是需要掌握好方寸。”
林芒邁步向著亭外走去,大笑道:“曹督主,若是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
“江山代有才人出!”
望著林芒遠去的背影,曹正淳的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眼中也多了些冷意。
他的神色冷漠異常。
陛下如今更信任錦衣衛了!
林芒起於微末,無依無靠,在朝中更無朋黨,沒有那麽多複雜的關系,所依靠的只有皇權,深得陛下信任。
林芒所行之事,真當陛下不知道嗎?
只是陛下選擇默認了這一切。
東西二廠的崛起,讓陛下如今隱隱有些偏向錦衣衛。
林芒走著,腳步微頓,回頭望了一眼。
曹正淳的出現,在他的意料之中。
錦衣衛的崛起,勢必要侵犯到東西二廠的利益。
在以前,可沒有東西二廠,錦衣衛是一手遮天。
如今權利三分,誰都想當真正的老大。
曹正淳作為東廠的督主,若是能夠坐視錦衣衛的崛起,才是真的有鬼。
林芒輕笑一聲,邁步走出皇宮。
回到北鎮撫司,林芒召來了唐琦。
唐琦走入堂中,恭敬行禮道:“大人,您喚我?”
“嗯。”林芒微微頷首,指了指桌上的鐵盒,道:“給你的,試試吧!”
唐琦好奇的打開鐵盒,看著盒中之物,驚訝道:“這是……”
林芒端起桌上的茶,緩緩道:“墨家的機關臂,堪比上等神兵。”
唐琦一驚,眼眶微紅,感激道:“大人……”
林芒抬手打斷,平靜道:“裝上試試吧。”
唐琦默默拿起機械臂,跟著林芒如此之久,他自然清楚林芒的性格,也不再多說。
取出盒中的機關臂,向著自己的左臂裝去。
在觸碰到肩膀的一瞬間,機關手臂內就響起一陣齒輪轉動之聲,緊接著手臂末端與肩膀死死的組合在一起。
唐琦試著動了動,驚訝的發現順利無比。
手掌忽然轉動起來,頃刻間組合成一柄刀,又化為長劍。
林芒看的也是驚奇無比。
這墨家機關造物有點東西啊。
唐琦單膝跪地,感激道:“多謝大人!”
林芒點了點頭,問道:“王文衍的事如何?”
唐琦起身回道:“消息已經散出去了,反響很激烈。”
“我們已經找了幾個文人,在各大書院散播消息。”
林芒笑著放下茶杯,輕笑道:“接下來就等好戲開場了!”
……
時間悄然流逝。
這段時日,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當世大儒王文衍與光祿寺卿的小妾不清不楚,據說,還是被當場捉住的。
緊接著,關於王文衍的各種醜聞接連爆出。
一時間,王文衍可謂是名譽掃地。
京中,時常都能見到一些讀書人大聲辱罵王文衍。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這其中不乏有想踩著王文衍名聲上位的。
文人嘛,自古就是如此!
……
東城,別院內。
王文衍怒氣衝衝的走入房中,臉色陰沉。
“彭!”
桌上的茶杯被他怒擲在地面上,怒罵道:“該死!”
“都是一群蠢貨!”
“一群無知的賤民!”
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陷害!
王文衍破口大罵,再也不複儒雅的形象。
任誰天天出門被人指指點點,心情都不會好受。
就在這時,王府之外,一群錦衣衛策馬而來。
“彭!”
幾名錦衣衛蠻橫的破開大門,直接闖入府中。
府中的護衛剛想阻攔,但看見是錦衣衛後,又無奈做罷。
如今在這京中,錦衣衛是威名赫赫,尤其是前段時間屠殺眾多江湖門派,更令人心生驚懼。
聽著屋外的動靜,王文衍怒衝而出,喝道:“是誰在外大聲喧嘩!”
王文衍剛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群殺氣騰騰的錦衣衛。
“王文衍,你的事犯了!”
一名錦衣衛大喝一聲,冷笑道:“帶走!”
“慢著!”王文衍臉色微變,冷聲道:“你們想做什麽!”
“哼!”闖入府中的錦衣衛冷哼一聲,冷冷道:“你縱容府中奴仆殺人,隨我等走一趟吧!”
話音一落,不由分說,拽起王文衍就走。
此刻,府外已經聚起了許多的百姓。
看著王文衍被帶走,眾人指指點點的,但更多的是對王文衍的謾罵。
先入為主的觀念,一看見王文衍被錦衣衛帶走,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王文衍犯了什麽大罪。
消息很快傳出,在京中引起了很大的風波。
王文衍畢竟是出名的文人,身份不同。
但此刻卻是無人敢率先出面。
主要這段時日王文衍臭名昭著,若是此刻出面,豈不是憑白給自己染上汙名。
可聽見王文衍被錦衣衛帶走,朝中百官又是一陣驚怒,紛紛都在猜測這瘋子又想做什麽。
……
詔獄。
林芒緩緩而來,四周錦衣衛紛紛見禮。
碳火輕輕搖曳著。
王文衍看著四周眾人,怒道:“放我出去!”
“你們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你們憑什麽抓我!”
一聲輕笑傳來。
林芒緩緩而來,澹澹道:“王大人,別喊了!”
“進了詔獄,沒本官的命令,就沒人能活著離開。”
看見林芒,王文衍童孔微縮,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身後有錦衣衛搬來椅子。
林芒隨意坐下,看著王文衍,平靜道:“王大人,說說你的罪行吧。”
“這錦衣衛的大刑,我想你也不想嘗試吧。”
王文衍又驚又怒道:“你這是濫用私權!”
“你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你憑什麽抓我!”
林芒臉上的笑容漸漸笑容,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查不到你在京城做的事嗎?”
“本官如今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王文衍臉色微變,冷哼一聲,冷聲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林芒暼了眼唐琦,輕聲道:“用刑吧。”
王文衍驟然失色,慌忙道:“林芒,你想做什麽?”
“你不能對我用刑!”
林芒語氣森然:“你剛稱呼本官什麽?”
王文衍一時語塞。
看著幾名錦衣衛進入大牢,王文衍驚恐道:“慢,我說!”
林芒輕笑道:“早如此配合不就好了。”
王文衍與楊合修關系匪淺,其中必有牽連。
他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正好借此機會將楊合修一脈連根拔起。
一刻鍾後,
唐琦遞來罪狀,輕聲道:“大人,都在這裡了。”
林芒暼了一眼,輕笑道:“看來還有意外之喜啊。”
就在這時,外界有一名錦衣衛匆匆而來,迅速道:“大人,袁指揮使請您去一趟。”
林芒微微顰眉,問道:“有說是什麽事嗎?”
“沒有!”
林芒叮囑了唐琦幾聲,離開詔獄,趕往袁長青的院子。
一進入院中,就看見面色凝重的袁長青。
“袁大人!”林芒一拱手,詫異道:“發生了何事?”
袁長青面色凝重道:“太后被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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