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著晉王以及在場所有人的矚目瞬時飛身而至台上,旁若無人地拉起倒地未起的女子。
“啪,啪!”
高確闔掌輕拍,不客氣道:
“嗬,姓氏名誰?竟有膽子從本王手中奪美?”
“什麽偷雞摸狗之輩!在晉王面前,還不快摘下鬥笠回話!”一仆從狐假虎威揚言道。
“啊!”
“……”我抬手送出一道內勁就讓其永遠閉了嘴。
高確或許見我並不是一個軟柿子或者說初出茅廬英雄救美的毛小子,也收了些許輕慢的神色,道:
“閣下,我等不若按照江湖規矩,如同方才那般,誰贏了便可抱的美人歸,如何?”
“好。”
我只見這晉王再無半分隨性,直接原地運作起內勁,一時間台上的珠簾綢幕皆是陣陣作響。
“半步宗師!能將內勁外放到這種程度的,必定至少是半步宗師境界!”
“嘶!這晉王整日裡一個風流閑人,實力竟恐怖如斯?!聽說那些個名門正派的掌門也有不少才只是一流巔峰的境界!”
“這逞英雄的毛小子,唉……”
“……”
高確的內勁積攢片刻,登時欺身而上,掌中內勁直撕裂的空氣都有些變形!帶著勁風直擊我的面門,鬥笠左右的簾幕也被刮起掛在了兩旁。
高確神色一凝,手上動作卻是不停,而且又隱隱加了幾分力道。
“白發……是那個妖人!惡賊!”
人群中站的近些的驚叫呼喊聲此起彼伏。
而伴著我所醞釀的和對面之人的內勁夾擊,我的鬥笠雖然帽簷還緊緊扣在額頭之上,但所有的簾幕卻已倒懸飄起,而本盤起的長發也盡數撒落翻飛。
我不緊不慢地抬起右手,掌心一翻,一道紅色的內勁便如同落入清水的鮮血極快地彌散在身周,一時間,高確的內勁雖奮力突破確難以撼動半分。
“晉王,這妖人之前受傷了,隻防不攻,定是有心無力!且讓我來助你!”
一身純白頭插白玉簪的青年男子從人群中冒出,直攻我的左側,手中握著的正是一似棍非棍的白色武器,因其要比丐幫的棍棒要寬厚許多。
我右手輸出著紅色內勁,左手亦化掌為指,甚至自自身屏障中點出,直接迎擊這真正的初出茅廬,不知死活,毛頭小子。
只見那棍幫也算舞地獵獵作響,白衣青年灌輸入內勁猛地自下而上來了一記白蛇出洞引我出手,卻突然變招轉而變毒蛇吐信後擊我的腰腹。
“只是一流境界,未免有些毛躁了。”
我輕笑道。
“噗!——”
白衣青年倒地時也沒有看清我的動作,手中倒是緊緊抓著那棍棒。
我頷首看了看自己右手邊被勾破的一絲絲衣袍,再想想那似棍非棍的武器,便清楚這棍中刃應該就是一暗著,其上極可能淬了毒。
見此,廂房之中的一雙眼睛幽暗明滅似有流轉。
高確咬牙硬撐,此時感覺不太妙。
自己本以為已是半步宗師境界,平素裡作為皇家也是佔了習武之人的優勢比旁的皇室要地位尊崇許多,在天下武林中行走時也少有可敵之人。
而現下自己居然照面就直接用了殺招,對方定是不會善了了!
有苦說不出,高確持續輸送著內勁試圖破開哪怕一絲絲屏障,但見那紅色內勁卻生生不息不見一絲破損。
沒想到就在高確以為自己今日必死無疑的時候,我直接收了內勁屏障,攬著女子的腰腹,踩著身受內勁反噬處於趔趄之中的高確,直接飛身離去!
“噗!——”
“快,快追!他帶著一個女人,跑不遠的!”
白衣青年捂住自己的丹田,嘴角還流著血,仍舊不忘初心地誓要擒殺目標,頓時人群中就有十數個身著各異之人同樣飛身而去,而其余看客,則是有膽兒的還立在台下原地,膽小的已是不知都躲在哪裡許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