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騰試著挪動自己的腳掌,但隨之而來的一陣劇痛讓他立馬放棄了,他根本沒法站起來。
場上觀摩的球隊代表們幾乎一致的揪心,要知道若不是出現這個小插曲,那麽這場比賽必定會被二隊收入囊中,而全場表現最好的球員也必定是曹一騰。曹一騰已然成了各球隊管理層心中的寵兒,然而現在,或許他們的計劃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傷病是毀掉一個球員最致命的利器,許多曾經叱吒聯盟的球星也無外乎傷病的緣故最後漸漸淡出大眾的視野。所以,這在他們心目中不免有些遺憾,他們只能期待這個小夥子只是受了一點輕微的傷,希望他無大礙。
在兩名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曹一騰被攙扶下場。而比賽盡管還剩下十幾秒的時間,但裁判卻宣布就此結束。似乎曹一騰的傷退意味著比賽最後的勝負已經毫無意義。最終比分定格在105:105。
曹一騰一人獨得45分,11個籃板和16個助攻的大號三雙,一隊方面杜蘭特和奧登合砍63分。
賽後二隊的球員代表康利和諾阿出席了媒體見面會,但記者的每一個問題卻都是圍繞著因傷沒有出席的曹一騰。
這讓他們顯得有些無奈,盡管曹一騰的表現的確壓他們一頭,讓他們不得不服,但這畢竟是新秀訓練營的試訓平台,每一個球員都期待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和曝光。
“曹是一個具備領袖氣質的球員,他能在球隊處於劣勢時主動扛起進攻大旗,他能激勵隊友,激發每一個人的潛能。”康利在回答一個記者的提問時說道。
“那麽你認為曹會成為今年的狀元麽?”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白人女記者問道。
“很難說,因為這取決於各球隊管理層的意志和想法。”康利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喬金,你希望和曹成為隊友麽,你今天晚上得了17分,可是有一大半來自於曹的助攻。”
諾阿被一個記者的提問難倒了,這個問題對他而言顯然有些敏感,似乎在這個記者眼裡,他本身是沒有多少實力的,之所以能得17分,大半都是因為曹一騰的緣故,於是想了一下道:“不得不承認曹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球員,他不僅能夠得分,還很無私的在適當時候將球權交給隊友,我很希望跟這樣的球員成為隊友,但我相信沒有哪一支球隊能夠同時簽下我們,因為我們都配得上前十順位。”
“曹在比賽中已經受傷了,看樣子傷情很嚴重,你覺得他還有可能在樂透簽被選中?或者我們可以想的更慘一點,他還沒有開始職業生涯,職業生涯就已經結束了,畢竟他是個亞洲人。”一個頭髮梳理的油光水亮的白人男記者忽然接過諾阿的話茬道。
而他此言一出立刻迎來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很明顯他這段話語帶有極強的歧視意味。
“閉上你的臭嘴,曹只不過受了一點輕微的傷,很快會回到球場上的。”一名黑頭髮黃皮膚的女記者忽然站起來喝道。
“即便如此,那最多也只能混個二輪簽,基因已經決定了一切。”那記者搖頭晃腦一副挑釁的樣子道。
“曹配的上狀元簽,他已經打爆了杜蘭特和奧登的組合,你還是回去做好自己的功課吧。”一位男記者憤慨道。
大家知道這兩位站出來為曹一騰說話的記者必定是中國人,而且在場其他的一些黃皮膚記者都有些躍躍欲試,顯然那位記者的話已經激怒了他們,而見到這陣勢,
那位白人記者立馬選擇了閉嘴,否則的話就是自討苦吃,中國人還真是齊心啊。 坐在台前的康利和諾阿顯得有些無奈,明明自己是受訪人,但焦點卻變成了曹一騰,而且還因為他引起了一場爭執。
說實話,他們有點羨慕曹一騰,即便他沒有露面,但當有不懷好意的記者出言譏諷時,立馬會有同胞站出來為他抗議。可見曹一騰的影響力和背後十三億人口對他的支持。
在康利和諾阿結束采訪之後,杜蘭特和奧登作為一隊的代表也出席了媒體見面會,但毫無例外,話題依然以曹一騰為中心。
“他真的很棒,我相信他未來會成為超級巨星。”杜蘭特淡淡的回答了第一個記者的提問道。
“凱文,你覺得和曹單挑誰更厲害?”一個黑人記者問道。
“各有所長,說實話我很喜歡和他的對位,那是一種能量的激發。”。
“可是曹得了45分,11籃板和16個助攻的大號三雙數據,而你卻得了27分。”
“因為我的隊友非常給力,所以我不需要付出更多。”杜蘭特看著奧登道。
“凱文,在你看來誰將成為今年的狀元,你,格雷格還是曹。”一個記者問道。
“我們三個都有機會,但狀元簽只有一個……不過這根本不重要,一個好的職業生涯跟選秀順位毫無關系,喬丹當年還敗給了奧拉朱旺,科比也只是個13順位秀。”杜蘭特答道。
“曹在比賽中受了傷,而你是在場的目擊人,你覺得這會影響他的職業生涯麽?”那個頭髮梳理的油光水亮的白人男記者再次問道。
先前這個問題已經讓他引起了在座中國記者們的不滿,但似乎現在又有些不長記性的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杜蘭特。
“額。”杜蘭特猶豫了一下道:“這很難說,艾爾那一下的確很要命,我當時看到曹很痛苦,不過我相信曹不會有大礙,也相信艾爾不是故意的。”
杜蘭特的說辭無疑讓場下的中國記者有些憂心,因為大家相信他絕不會像那個白癡記者一樣胡說,而且他是在場最近的目擊人之一,事實他應該看的最清楚。
結束奧蘭多訓練營後的第二天,曹一騰依然在當地醫院進行療傷。
“先生,我的腿到底怎麽樣了?”曹一騰對著剛才外面走進來的普林斯道。
“沒什麽大礙,只是普通的扭傷,醫生說過幾天就能出院了。”普林斯道。
曹一騰總算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一名籃球運動員雖然靠手打球,但腿上的傷病往往才是致命的。不過,盡管如此,曹一騰只要稍稍挪動這條受傷的腿,仍舊會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立馬襲來。
“先生,還有一個星期就是選秀大會了,我看我是不能參加了。”曹一騰忍著疼痛艱難的說道。
“沒事,你這次的試訓表現的非常好,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即便你不能到場參加,相信那些擁有樂透簽的球隊也會爭先恐後的爭搶你。”普林斯笑著道。
“但願如此。”曹一騰知道普林斯說的在理,畢竟自己在對練中可是拿下了力壓杜蘭特和奧登兩大熱門新秀的大號三雙數據,這可是不少參加觀摩的各球隊管理層和球探都知道的事,就憑借這一點,他的順位也至少排在前五。然而,即便如此,曹一騰依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完全來自於傷病,盡管普林斯已經告知他病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可怕,但這條受傷的腿卻似乎有意跟他唱反調。這種感覺對於一名運動員來說是相當恐懼的,要知道一個受了大傷的球員運動能力必定會大打折扣,甚至會因此毀掉整個職業生涯。
而就在曹一騰心存不安之時,可兒忽然從外面將門推開,她手裡擰著一大袋子吃食,但最令房間中另外兩人感到好奇的是她另一隻手中竟然拿著一張展開的彩墨報。而從那報上的版面不難看出這是一份籃球報。
“怎麽樣,這報紙上是我隔扣霍福德的畫面,還是我晃開杜蘭特的畫面。”看著走進房間的心上人,曹一騰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打趣道。
“你自己看吧。”可兒有些不開心道。
曹一騰接過報紙,那頭版上正是他隔扣霍福德的定格圖,幾乎佔據整個版面的一半位置。
曹一騰不由開心的對可兒笑笑,像個孩子贏下了猜謎遊戲似的,然而當他慢慢看著那畫面下的文字時,他臉上的笑忽然消失了,變得極其僵硬。
“怎麽了。”看著曹一騰的樣子,普林斯好奇問道。
“先生,你拿去看看。”曹一騰將報紙遞給普林斯道。
普林斯拿過報紙,看著上面的文字,一時間也變得有些不悅,“這幫混蛋肯定買通了媒體,故意放大你的傷情。”
“先生,你知道這是誰乾的麽?”曹一騰問道。
“嗯。”普林斯點了點頭道:“從目前來看,有兩隻球隊的可能性最大,但不排除其他可能。”
“那兩支球隊?”
“達拉斯小牛和印第安納步行者。”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還不是為了降低你的身價, 好用一個二輪簽就把你劫了。”普林斯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這沒什麽好怕的,他們只不過想製造一個輿論效應來影響你的順位,只是隨口胡說,但我們可以出具一個醫院證明,到時候真相自然大白了,不過這件事一定要盡快處理,新秀大會馬上就要來臨了。”普林斯道。
“我有一個朋友在體育畫報工作,我可以請她幫忙。”可兒說著就拿出了電話。
然而,經過一番交談,那人竟然拒絕了可兒的請求,即便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價也無濟於事。
普林斯也試著動用自己的關系,但回應卻如出一轍。
“這下麻煩了。”可兒顯得有些著急道。
但普林斯卻笑了,“曹,你現在總該知道你在那幫家夥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了吧,現在看來我倒感覺不是一件壞事。”
“先生,難道你希望我被一個二輪簽選中?”
“這是最壞的結果,但也不是,因為你無論被達拉斯還是印第安納選中,你都將成為這兩隻球隊的核心球員,而且看這兩支球隊目前的配置,如果再有你的加入,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印第安納我沒興趣,達拉斯是挺不錯,有德克諾維茨基,不過只有三個二輪簽,先生你知道的我現在很需要錢,以我現在的能力至少能拿到四百多萬美金的年薪,但你卻讓我拿著低於十倍的工資,我辦不到。”曹一騰道。
“好吧,你知道的我只是個小球探,只能盡力而為。”普林斯歎著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