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準備回國一趟。”
“你的腿傷還沒有徹底痊愈,夏季聯賽八成是打不了了,回中國也好,你也許久沒有見到家人了,回去跟他們聚一聚,另外那邊還有好幾樁簽約沒有搞定。”普林斯聽了曹一騰的話許可道。
曹一騰顯得有些興奮,他來美國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直盼著能回去,但因為參加選秀大會的事以及後面的球隊簽約和品牌代言才拖到現在開口跟普林斯商量。在他心裡普林斯就像他的父親一般,只要得到對方的同意,哪怕黃蜂隊管理層發來限制令他也不在乎。
而此刻他的心情比之過去讀書時每個星期臨近休息天時更為激動。當天晚上,他便包下一個酒吧,約了一幫好友參加聚會。
“曹,恭喜你,你完成了我們一直想完成的夢想,不得不佩服你是一個天才。”拉希德剛坐下便拿起酒瓶對著曹一騰恭維道。
“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海耶斯也跟著說道。
“謝謝,但今天我們不談這個,我請你們到這兒是來狂歡的,就像你們過去那樣,別的什麽事都隨它去吧。”曹一騰道。
他知道海耶斯,拉希德以及鮑爾等人都和他一樣報名參加了今年的選秀,也和他一起參加過達拉斯的訓練營,然而,最終這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入選了,這對於其他人而言完全算得上是一種打擊,所以他絕口不提自己那些強於他人之事,他要照顧到朋友們的感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乖乖男已經被我們帶壞了。”海耶斯笑著道:“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現在還是個男孩麽,是童子身麽?”
海耶斯的話立即引來全場人的一片歡呼大笑,目光不由都朝著坐在曹一騰旁邊的可兒看去,只看得可兒臉差點埋到了地面上。
“你很想知道麽?”曹一騰反問道:“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看得出來。”
曹一騰說著猛灌了一口酒,然後將可兒摟進懷裡,可兒嬌羞的掙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當著眾人的面踏實的躺在了這個她心愛男人的懷裡。
“我感覺你們是在演戲,我想你大概還是個童子身,不然你證明一下給我們看。”海耶斯故意“刁難”道。
“真的麽,那我還有機會哦,曹,看我的身材,我的樣貌可不比你懷裡的女人差哦。”瑪麗莎接過話茬,還搔首弄姿了一番。
“哈哈哈。”所有人看著瑪麗莎那副對曹一騰赤裸裸勾引的樣子都大笑了起來。
曹一騰不知如何是好,盡管這只是一個玩笑,但對於外國女人的開放思想和行為他一時半會還不能適應,他看了看懷裡的可兒低聲道:“難道想看現場直播麽?”
他這一句話剛說出,立馬招來了可兒的粉拳和所有人起哄般的歡呼。
“想看。”大家幾乎異口同聲道。
或許因為酒精的麻醉讓人變得不那麽清醒,曹一騰有些失去理智般的將可兒抱緊,然後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和對方來了一個激吻。
可兒也不反抗了,她的身體完全被對方包裹住,她根本沒法掙脫,索性就隨了對方的心意,反正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已被眾人所熟知。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眾目睽睽下曹一騰和可兒熱吻之時,一個響厲的耳光打在了他們的臉上。
“不要臉。”
曹一騰和可兒猛的分開,各自捂著臉一致向著那個施暴者看去。
“爸。”可兒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弱弱的叫道。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兒。”
曹一騰見過可兒的父親,而此時看到對方這架勢顯得絲毫沒有底氣。
“我只不過和朋友來聚會,我怎麽厚顏無恥了。”可兒大聲道。
“你以為我瞎了麽,剛才你在幹什麽?”可兒父親怒道。
“他是我的男朋友。”可兒一把挽住曹一騰的手。
“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現在馬上跟我回去。”
“我不。”可兒倔強道。
然而,可兒父親卻一把抓過她的手將可兒拉了起來,原本還歡呼雀躍的氣氛頃刻陷入了死寂。
“伯父,我為什麽不能和可兒在一起。”曹一騰連忙跟著起身道。
“因為你不配。”可兒父親指著曹一騰道。
“我為什麽不配,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可兒一個幸福的未來。”曹一騰急忙解釋道:“我現在已經進入了NBA,馬上就會掙很多的錢。”
“我李舒仁這輩子看人絕不會看走眼,就你,一邊呆著去吧。”他說著就拉著可兒的手執意向外走去。
可兒拗不過他父親,眼神不舍的看著曹一騰,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慢慢遠離。
曹一騰想追上去,但他知道此時此刻無論自己說什麽,可兒的父親都不會相信。
而原本一場興高采烈的聚會也因此不歡而散。最後只剩下曹一騰一個人獨自買醉。
曹一騰拿出手機給可兒打了好幾個電話,但都無人接聽。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和可兒還能不能在一起,他憧憬著他們的未來,但當他想到可兒的父親,那個嚴厲的中年男人時,一切希望似乎都變得那麽脆弱。
他喜歡可兒,但現實似乎總是跟他唱反調,就像他當初喜歡馬思一樣,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這次,可兒的父親又成了他們感情的攔路虎。
曹一騰借著酒意心裡想著自己該做些什麽了,他不想再做個逆來順受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所以他必須爭取。
原本這晚過後,曹一騰就準備帶著可兒回國,但現在看來是沒法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曹一騰便帶著徹夜未眠的困意來到了可兒的家。他想要跟可兒的父親再進行一次坦誠的交談。
然而當他見到可兒的父親時,對方卻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就死了心吧,我女兒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他已經有了別的對象。”李舒仁開門見山道。
他知道曹一騰想說什麽, 但他卻不想聽,便準備一句話將對方打發。
“這絕不可能,可兒不可能有別的對象,可兒不是那樣的人,你別騙我了,說什麽我也要和她在一起。”曹一騰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你別再想打我女兒的主意,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李舒仁斬釘截鐵道。
“這是為什麽,我可以努力,我可以為可兒付出一切,只要能讓我和可兒在一起,我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你。”曹一騰顯得有些激動道。
“你什麽條件都能答應我,你先想想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好了,我不想跟你多廢話,你走吧,以後再也別來打擾可兒的生活,她不屬於你,你也根本就配不上她。”
李舒仁說完這句便關上了莊園的大門,而曹一騰站在那兒卻像個木樁一般近乎麻木,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可兒父親的話語,像一把把尖刀一樣一次次的捅在了他的心上。
他忽然抬頭看著眼前那扇關上的大門,就仿佛看到了一座巍峨無比的大山,而他就站在這頭,卻與心上人就此隔斷。
曹一騰試著又跟可兒聯系了幾次,但仍舊沒有得到回應,他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著什麽原因,只是他想不明白,一個父親為何這樣千方百計的阻止女兒的幸福。
難道說自己真的配不上可兒麽,還是說可兒已經成了他父親達到某種目的的工具。曹一騰心裡想著,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知道此時此刻可兒必定比自己還要痛苦和難過,甚至這情緒和感覺會成為一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