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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孤行》第119章 規矩
  離開診所的時候雨依舊還在下,在渾身淋透之後我們三個反而不著急避雨了,回學校的路也不像來時那麽急。

  鄧雲輝捂著耳朵避免有雨水流進去,他這會兒總覺得耳朵裡面發癢,想扣又不敢扣,苦著臉道:“太難了我,好端端的睡個覺都能出這檔子事,還做了個噩夢……怎麽什麽倒霉事都讓我趕上了……”

  鄧雲雷走路姿勢最為瀟灑,從容得跟壓根沒下雨一樣:“這有什麽奇怪的,那間房都多久沒人住了,有條蟲子不是很正常嗎?不過那條錢串子是真的大,都被羊臉子當成寶了。”

  “你還別說,那大夫看著脾氣雖然有點怪,但人品還真是沒得說,錢都沒收就讓我們走了。”

  “就這屁大點事還收什麽錢啊,你們城裡人就是喜歡計較這麽多。”

  “你懂什麽,這不叫斤斤計較,這叫點滴恩情記心中,是一種美好的品格!回頭我就把給你爹備的見面禮送他那裡去,反正你爹也不收。”

  “別啊,我爹不收你給我也行啊,幹嘛便宜羊臉子。”

  鄧雲輝想到了什麽,疑惑道:“老弟啊,我怎麽看你剛才在診所的時候見到大夫比見了你爹還慫,難道他也是你們這的大人物?”

  “呸呸呸,誰慫了!”鄧雲雷立馬跟炸毛一樣跳了起來,仿佛收到了莫大的侮辱,氣呼呼地說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我本來就跟羊臉子有仇,要不是怕他不肯治你,我至於大氣都不吭一聲嗎?”

  鄧雲輝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調笑道:“人家能跟你結什麽仇?多半是因為你給人家起的外號太難聽了……雖然確實挺像的……”說完沒忍住笑了起來。

  那大夫臉本來就長,尤其是戴上眼鏡眯著眼睛的時候,確實像長了一張羊臉……

  鄧雲雷也樂了,眉開眼笑道:“是吧,也不看看是誰給他起的,告訴你,現在不光小孩,我們村很多大人暗地裡也是這麽叫的!”

  我開口道:“那大夫是不是不太喜歡說話?”

  面對我突然的發問,鄧雲輝插嘴道:“陸哥,你這就有點不尊重人了吧,啞巴怎麽說得了話?”

  是誰不尊重人了?

  你在背地裡嘲笑人家的長相的時候就沒考慮這一點嗎?

  我撇了撇嘴,直接無視他的話。

  如果是其他的職業我或許都不會有此懷疑,但他偏偏是個個醫生。

  這其中並不包含歧視的意思,但假如他真的是啞巴又該怎麽回應患者的訴求?比如這個藥該什麽時候吃,那個藥該怎麽熬,更別談那些更加複雜的醫囑。

  這村裡的人總不可能專門學習手語吧……

  羊臉子無疑是識字的,診所藥櫃子上的那些牌子證明了這一點,雖然有許多錯別字,但也足夠應付日常交流了,可根據學校和陳老師的情況來看……這個村子的絕大多數人應該都是不識字的。

  那他們該怎麽交流?

  所以羊臉子不會是個啞巴……

  果然,鄧雲雷的回答驗證了我的猜測:

  “誰說羊臉子是啞巴了?他不說話是因為我們村裡的規矩,到了天黑就不能開口講話,更不能隨便應別人。”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啞巴大夫呢……”鄧雲雷恍然大悟,突然斜著眼道:“咦……不對啊,那你為什麽還說的這麽大聲。”

  鄧雲雷嘿嘿一笑:“那不是沒人看見嘛,私底下誰還會守這種破規矩,

難道你們還能在我爹前面告狀嗎?”  他叉著腰道:“再說了,告狀我也不怕,打不了被他揍一頓,他越揍我越是要說!”

  鄧雲輝不嫌事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一臉懷念道:“加油,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一樣叛逆!”

  兩人的對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不讓說話?

  我突然想起了那晚在夢中聽到的歌謠,似乎伴隨著孩子們的聲音……

  只是我記不清楚,那聲音是笑聲……

  還是哭聲。

  說話間學校已經快要到了,淋了這麽久的雨我的身子有點泛冷,前方黑夜中那一抹明亮的燈光給我心裡帶來了為數不多的暖意。

  陳老師撐著傘在門口等候,見到我們後開趕緊迎了上來,大黑也沒有再叫了,只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邊。

  出來的時候我還看見她跟了上來,原以為是她走得比較慢,沒想到是又回去了。

  好消息是她提前準備的熱水,讓我們三個一回來就能洗個熱水澡。

  壞消息是第二天鄧雲輝還是感冒了……

  當我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天還蒙蒙亮,好在他病得不重,只是低燒加上四肢乏力。

  鄧雲雷早早的就將充當臨時床鋪的桌子搬回了教室,在下山前千叮嚀萬囑咐:

  “等會兒羊臉子來了可千萬別讓他給你打針,開點藥就好了。”

  鄧雲輝額頭敷著溫毛巾軟軟地躺在床上,意識卻很清楚:“不是哥我說你,這麽大人了怕什麽打針啊?要聽大夫的話,打針才好得快,靠吃藥得吃到什麽時候啊……再說又不是給你打……”

  鄧雲雷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樣子:

  “隨便你吧,不過我可告訴你,羊臉子就是一赤腳大夫,後來去鎮上衛生院學了幾個月,回來之後就到處想給人打針練手,連王大嬸腳上長個雞眼都要給人家打針,結果真的給他拿了針,整個手都在犯哆嗦,反正我們村的人是不敢給他打的。”

  “不會吧……我看他昨天挺專業的啊……”鄧雲輝半信半疑道。

  “專業?他那白褂子都是自己找人縫的,眼鏡是他師傅留給他的,他眼睛又沒壞,不戴還看得更清楚呢!

  你要試試也行,反正死不了人就是了,要不是昨天你出事的時候是晚上,保準也要給你來一下,你看我和陸哥都沒事,為啥就你生病了?說不定就是他下的毒……”

  看表弟說得煞有其事,鄧雲輝也不敢堅持了……

  陳老師主動攬下了幫鄧雲輝換毛巾、倒水的活,倒不是其他意思,只是覺得他耳朵裡進蟲子是很大原因是那床許久沒用的被子與沒有定期打掃的房間,生病也是因為冒雨去診所導致的,為此相當愧疚。

  要是放以前我說不定比他還要虛,可經過這一個多月以來的鍛煉,我對自己的體質已經有了一定的自信。

  我曾經請教過辛三爺關於體術的事情,希望他能指點我一招半式,最好能像電視裡那樣直接打通任督二脈化身絕世高手。

  但他隻教了我兩件事。

  一是通過鍛煉把身體底子弄好。

  二是時刻保持冷靜,爭取在三招之內解決戰鬥。

  招式不需要高明, 更不能過於複雜,最好招招直指下三路,眼睛、喉嚨這些地方也行,簡而言之怎麽陰損怎麽來。

  之所以是三招,並不是追求強到只需要三招,而是對於我這種半路出家的人來說,與人對戰最多只能挺過三招。

  甚至只有一招的機會。

  如果遇到那種三招都拿不下自己的人,那對方多半也是個水貨,這時候只要比誰狠就好了。

  在昨晚睡前的交談中我了解到陳老師在村子裡的處境並不好,村裡人並不會明目張膽地排斥,卻也不要幻想能得到他們一絲一毫的幫助。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冷漠本身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排斥。

  這也是為什麽學校裡只剩下一個老師的原因。

  原本以為要下很久的雨在早上就停了,只是烏雲還沒有散,學校院子裡足夠寬敞,地面也比較平坦。

  外面的籬笆牆出自鄧雲雷為首的孩子們之手,開始修得很潦草,一碰就會倒掉,隨著修理的次數多了,籬笆牆也越來越像村裡大人修的牆。

  大黑似乎已經放下了對我的戒備,趴在窩裡懶洋洋地啃著那塊乾淨得放鍋裡都煮不出油花的骨頭。

  我有心想逗一下它,可想到它昨天晚上凶猛的樣子還是有些發怵。

  我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本來想抽支煙提提神,可是看著只剩下一半的煙盒還是放了回去。

  經過昨天下午的觀察,村裡只有一間小賣鋪,可賣的都是一些最普通的日雜用品,並沒有煙,所以我手裡這半盒還指不定要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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