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歎,虞老前輩讓我看到了未來的自己,或許有一天,我也會熬不住,獨自上路,最後死在某地。」一位絕世仙王感慨。闌
「前輩!」陳深立在屍體前,微微一拜,隨後將其收入儲物袋中。
屍體得帶回去,葬在虞家,否則他不介意就地掩埋,趁早收屍。
不過他還是挺著急的,一位百劫仙王,讓他可增長十劫。
轟!
他分化出一具時空身,帶著仙王的屍體當即返回。
「葬天道友,你這具留下的身體是時空身,還是真身?」一位九十劫仙王看著與他們繼續上路的陳深,仔細打量,不由好奇道。
時空身的修為以及氣息,與真身沒有任何區別,很難察覺出來。闌
「你猜。」陳深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
三天后。
眾王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地界,這裡有山水,有花海,風景迷人。
「這一路的花草,是真實的嗎?」有人說道,卻不敢觸碰。
「真實的又如何,這些都是表象,僅僅二十光年,便遇到了數次危險,比其他幾條路,要邪門的多。」一位三十三劫仙王搖頭。
他看了看四周,凝重道:
「若無意外,這裡,便是當年那位瘋掉的仙王,走到的地方。」闌
「如後來走到的強者所言,確實沒有那人口中所說的屍體。」
有位背劍的女仙王左看右看,這裡只有迷人的風景,無任何邪門的事。
「難道那位瘋王遇見的,乃是很難遇到的某種災難,或者幻象,所以讓他失了心智?」她猜測道。
「就比如之前跨越的一灘水,很多紀元過後,消失了。」
「也許吧,但既然走到了這裡,就得慎重考慮了,是繼續走下去,還是返程。」一位老者開口。
他們走了很遠的距離,但劫器的影子還是沒有見到,或許已飛去了遙遠的地界,難以找到。
那位瘋掉的仙王只是走了二十光年便發生意外,若他們這些人繼續走下去,指不定發生何種危險。闌
「或許該回去了,劍帝已經遠走,我們就算跟著那位,對方也難護住我等,畢竟之前已有三位仙王失蹤,卻無人能尋出原因,這條路太可怕邪門了。」有仙王面帶恐懼,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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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那位帝王也不會死去。
「難道真如葬天所言,瘋王走得不只是二十光年,他深入了,在某地受到莫名力量影響,記憶被串改了,或許紊亂了?」有仙王驚疑,臉色頗為凝重。闌
不無這種可能。
「是啊,瘋王說他看到了很多屍體,還有村莊,可無論是那時就上路的前賢,還是現在的我們,在二十光年的這裡,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背劍的女仙王摸著白俏的下巴,略微點頭。
「要是那位瘋王並非是在此地看到了屍體,那會是在何處?」一位身著古老服飾的仙王望向古路深處,沉吟起來。
那裡,依然陽光普照,雲霧繚繞間,依稀可見一片光怪陸離的陸地。
冬!
這時,可怕的氣息傳來,所有人眼前一亮。
遠方,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浮現,威壓強得可怕。闌
轟隆!
黑光一圈圈綻放,眾王也看清楚,那是一塊奇石。
劫器並非已經鍛造成仙王們想要的模樣,它們也是天生,是某種不可想象的材料經過無數紀元劫洗禮,蛻變而成。
或是一塊石頭,就如陳深得到的第一件劫器。
又或者是一截枯萎的樹枝。
但眼下出現的是一塊四四方方的巨石,大概可鍛造出兩件!
頓時,引得眾王心潮澎湃。闌
「劫器!遠超越百劫器!」有一位年輕的仙王當即走下去,追逐那塊石頭。
「我為時空仙王,只是一具時空身,怕什麽!」一位六十劫仙王低語道。
他很強,混沌體,時空仙王中的佼佼者,這次探路的只是一具時空身。
休!
眨眼間,此人消失不見,也追逐劫器而去。
「我為時空仙王,只是一具時空身,怕什麽!」陳深也喝道。
「……」眾王。闌
這不是欺他們無法接引時空身嘛。
當然,時空身在古路上探險,還是不如本體的,容易死去,並且與真尊前來的仙王競爭,劣勢很明顯。
「走!虞老前輩都死去了,我等還有明日可言嗎?看不到未來,就像是在等死一樣,何不瘋狂一次?」有強者大喝,也追逐而去。
不過還是有少部分人猶豫中退出角逐。
「多活數十紀元,苟且偷生又如何。」有仙王搖頭,當即轉身。
……
古路上,陳深與一眾仙王追逐那塊巨石三天三夜,行走了大概三百光年。闌
….
「話說,劍帝真是為這劫器而來的嗎?為何他始終沒有現身?」陳深內心疑惑。
他這一路走來,有劍帝的痕跡,卻始終見不到其人,似一直在往前走,目光又不像是為劫器而來。
「這塊石頭當真可怕,我們追逐它,又被它護住,擋去了大多數危險!」
巨大的奇石立在古路旁邊的森林上,恐怖的氣息若隱若現。
有仙王遙望,臉色凝重。
他們似乎來到了古路深處,一直追逐這塊石頭,未曾顧忌距離,現在想回都不敢回去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眾王望向奇石,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出手。闌
也只有陳深心不在焉,在思慮劍帝的行蹤。
嗡!
奇石波動,又往前飛走了,仙王們微歎,這得追逐到何處去?
冬!
半個月後,追逐過程中,死了三位仙王,實力皆在三十劫以上。
「好像真的無法回頭了!」有仙王望著看似平凡的來路,臉色難
看道。
「三位強大的時空仙王,現在就剩下葬天仙王一具時空身了,還是他們從容,無所畏懼啊!」有仙王看著陳深身心愉悅,在收屍下葬,心情複雜。闌
他們都是真身,要是出意外,絕對活不了。
冬!
不知行走了多久,奇石還沒有定奪,他們卻身心疲憊了。
「大概五千光年,不算遠吧。」陳深看了看僅剩下的七位仙王,想道。
一路來,他共收屍五具,還有兩具陷入絕地中,他不敢過去。
不過,祖地已經有兩道時空身在趕來的路上。
開玩笑,陳深可不願放棄那兩具屍體,那都是劫數啊!闌
「劍帝?」
終於,又前行一百光年,大家都有損傷,感覺絕望時,看到了劍帝的身影,頓時眼前一亮。
不過當看到前方的景象時,差點魂飛魄散。
瘋王沒有撒謊,確實有一個村莊,也有屍體橫在路上!
「那是?」陳深望著劍帝不遠處,隔著百萬裡的距離。
村莊的入口,有一具身穿奇異服飾的屍體。
當他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恍忽間,他似看到了一片殘破的景象。闌
大地飄落下比仙界紀元劫更恐怖的黑雪,像是一片片染盡世間的黑雨,無物不化,無物不侵。
那片可怕的光景中,黑雨下,死去太多人。
冬!
恐怖的氣息撲面,陳深仿佛身臨其境。
他似乎來到了一個更輝煌浩瀚的天地。
這裡,仙王高居在一座座天宮上,香火旺盛,仙氣澎湃。
光是陳深偶然間窺見的仙王數量,便超過了萬尊,但這只是此地的冰山一角,恐怖至極。闌
他還看到了無匹的帝光照耀世間,有六尊這樣的存在,睥睨天下。
不過,隨著一場黑雨到來,塵歸塵,土歸土。
那是沾滿不詳與腐朽的末日,葬下一片片史詩的詛咒。
雨水洗刷王軀,一尊尊仙王陡然間破碎,呐喊著,卻無力。
仙帝都倒下了,仰天長歎,但只有遺憾的死去。
畫面一轉,陳深看到了一位偉岸的身影,對方在咆孝中腐朽,在破敗中寂滅,眼中有不甘,一身力量在宣泄。
轟隆!闌
天宇倒塌了,時光在過去與未來間不停變化,乾坤在潰敗。
驚世的黑光從那人的身體上噴薄, 攪動無盡山河,席卷整片蒼穹,碾碎了光陰歲月。
那是對方最輝煌最強大的力量展現,仿佛亙古唯一的帝王,可尊永恆的無敵存在。
他立在時間長河中揮舞長劍,又在因果命運河上高歌,在生死間盤坐,明滅不定。
顛倒了陰陽,磨滅了時空,截斷了天地洪荒。
那是足以摧毀仙界的力量。
不,整個仙界在其面前,都顯得十足渺小。闌
這是陳深此生所見所聞所聽,比青帝還要可怕千倍的最強者!
他仰望著,無法承受,身軀在破碎,嘴裡呢喃著:
「千劫!」
萬物皆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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