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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從笑傲開始》第21章 地牢
  “客人好深的內力,老朽不是對手。但不知我江南四友早已歸隱山林,又何處得罪了雁蕩山?亦或者幾位不是雁蕩山的人?”黃鍾公被丁施二人扶著說道。

  “在下卻是雁蕩山廖原,這兩位是我的仆人。在下來梅莊,正是為了你們四位,還有西湖湖底的那位。”

  前半句倒還好,黃鍾公等人還面色平靜。後半句一出,除了丁施二人,那四位莊主都為之色變。

  “客人,你,你可知你說的什麽?老朽沒想到雁蕩山還與日月神教有關聯,不過你卻是休想得知那位的情況,總是我等俱死。”黃鍾公勉力說道。

  “你們總會說的,張三李四把四莊主帶過來,剩下的人都點住。”

  “是。”

  張三李四二人架起丹青生,跟著廖原走著。

  穿過一道走廊,來到一個月洞門前。月洞門門額上寫著“琴心”兩字,以藍色琉璃砌成,筆致蒼勁,當是出於禿筆翁的手筆了。過了月洞門,是一條清幽的花徑,兩旁修竹姍姍,花徑鵝卵石上生滿青苔,顯得平素少有人行。花徑通到三間石屋之前。屋前屋後七八株蒼松夭矯高挺,遮得四下裡陰沉沉的。

  正是剛才的琴堂,廖原要在這問話。

  “我隻問你,那人在哪裡?你說了,這東西就是你的了。”說著,廖原示意張三打開包袱。

  張三解下負在背上的包袱,打了開來,裡面是兩個卷軸。他打開一個卷軸,乃是一幅極為陳舊的圖畫,右上角題著“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圖”十字,一座高山衝天而起,墨韻凝厚,氣勢雄峻之極。

  廖原三人雖然不懂繪畫,也知這幅山水實是精絕之作,但見那山森然高聳,雖是紙上的圖畫,也令人不由自主的興高山仰止之感。丹青生大叫一聲:“啊喲!”目光牢牢釘住了那幅圖畫,再也移不開來,隔了良久,才道:“這是北宋范寬的真跡,你……你……卻從何處得來?”

  “這就不勞煩四莊主費心了。”說著竟慢慢卷起卷軸。

  丹青生張了張嘴就想說什麽,但又似下了極大的決心,咬了咬牙,說道“我是不會說的,這畫你拿走吧!”只見他胸腹起伏甚大,顯得極不甘心。

  廖原微微一笑,也不理會,“張三,你把他帶到後面點住啞穴。李四,你去將三莊主帶來。”

  “是。”

  不多時,李四將禿筆翁帶了過來。

  “我也不多廢話,我就想知道那人的下落,你說是不說?先別忙著回話,給你看樣東西,說了就是你的了。”

  張三將另一個卷軸打了開來,卻是一幅筆走龍蛇的狂草。

  張三走到禿筆翁近前,讓他仔細觀看。禿筆翁近前一看,突然雙目直瞪,呼呼喘氣,顫聲道:“這……這是真跡!真是……真是唐朝……唐朝張旭的《率意帖》,假……假……假不了!”帖上的草書大開大闔,便如一位武林高手展開輕功,竄高伏低,雖然行動迅捷,卻不失高雅的風致。

  廖原示意張三收起來,張三也學著廖原慢慢卷起卷軸。禿筆翁的眼神隨著卷起的卷軸慢慢移動,直到完全收起。

  禿筆翁忽的身體一松,“你,我,這。”仿佛他陷入了極大的糾結,說還是不說。

  “三莊主,你說是不說?”

  “我,我,我不說,率意貼我不要。”禿筆翁似是崩潰了,大喊出來。

  “張三帶下去,李四把黑白子帶來。”

  “是。”

  黑白子是被押著來的,

來到之後,直接癱倒在地,似是剛才李四的那一指讓他受了重傷。  “別裝了,你雖受了點傷,但還沒這麽嚴重。你也修習純陰內功,剛才李四那一手玄陰指如何?”

  黑白子坐了起來“李先生的功夫自是勝我百倍,你也不要煞費苦心了,我是不會說的。”

  “我可以讓你修習玄陰指,我知道你覬覦吸星大法。但你也不想想這功法要是沒有缺陷,日月神教的教主還能換人嗎?李四。”說著,廖原對李四使了個眼色。

  李四將一本小冊子扔到黑白子面前,正是玄陰指。

  黑白子過了半晌伸出手要去拿那本冊子,到了中途卻又退了回去。

  “二莊主,去你的棋室如何?在下還有東西請二莊主一觀。張三。”

  張三提起黑白子,聽著指引向前走去。

  只見好大一間房中,除了一張石幾、兩隻軟椅之外,空蕩蕩的一無所有,石幾上刻著縱橫十九道棋路,對放著一盒黑子、一盒白子。這棋室中除了幾椅棋子之外不設一物,當是免得對局者分心。

  廖原走到石幾前,在棋盤的“平、上、去、入”四角擺了勢子,跟著在“平部”六三路放了一枚白子,然後在九三路放一枚黑子,在六五路放一枚白子,在九五路放一枚黑子,如此不住置子,漸放漸慢。

  黑白雙方一起始便纏鬥極烈,中間更無一子余裕,黑白子隻瞧得額頭汗水涔涔而下。

  黑白子見廖原置了第六十六著後,隔了良久不放下一步棋子,耐不住問道:“下一步怎樣?”廖原微笑道:“這是關鍵所在,以二莊主高見,該當如何?”黑白子苦思良久,沉吟道:“這一子嗎?斷又不妥,連也不對,衝是衝不出,做活卻又活不成。這……這……這……”他手中拈著一枚白子,在石幾上輕輕敲擊,直過了一頓飯時分,這一子始終無法放入棋局。

  “二莊主,加上這一件,我另有棋譜奉上,你說是不說?”

  黑白子也不答話,隔了良久,嘶啞著嗓音說道“我說。”

  “好!這第六十七子,下在這裡。”於是在“上部”七四路下了一子。

  黑白子拍的一聲,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這一子下在此處,確是妙著。”

  “劉仲甫此著,自然精彩,但那也只是人間國手的妙棋,和驪山仙姥的仙招相比,卻又大大不如了。”黑白子忙問:“驪山仙姥的仙招,卻又如何?”廖原道:“二莊主不妨想想看。”

  黑白子思索良久,總覺敗局已成,難以反手,搖頭道:“即是仙招,我輩凡夫俗子怎想得出來?客人又要我做些什麽。”

  “二莊主所求,皆在在下奉上的棋譜裡。雁蕩山人丁稀薄,還請二莊主出山助我。”

  “你要我供你驅馳?”

  “是也不是,你四人仍可在這梅莊,但必要時必須聽我號令。你也不要著急回話,先將那人的情況說說。”

  “那人是在前年仲夏時節送來的,至今約莫有兩年了。來時氣息萎靡,面色蒼白,似是命不久矣。

  誰曾想幾個月之後,那人竟慢慢緩了過來。內息日漸雄壯,日日大叫大嚷,要喝酒吃肉。

  我四人將情況報給黑木崖,黑木崖上派了兩位長老,交給了我們一些迷煙。讓我等隔些時日就讓那人聞聞,聞了之後就安靜了些,只是靜坐練功。

  說來慚愧,我也是那時動了那吸星大法的心思,隻怪我見他當時像是死了一般,卻幾月之後又生龍活虎。

  現如今他正在西湖底的地牢中,前兩天才聞了迷煙。那地牢的鑰匙只有我大哥有。”

  廖原了然,讓張三把黑白子帶了下去,回到琴堂,又讓李四將大莊主請上來。

  “大莊主,我之來意你也知曉了。但不知意下如何?”

  “我是不會說的,客人,日月神教對叛教的人會怎樣?我想你也清楚。”

  “呵呵,大莊主不說,但不代表別人不說,大莊主你的三位弟弟有人已經招了。”

  “是老二吧,老三老四雖有弱點,但也有文人的清高傲潔。老二原也不錯,這是近幾月來,眼中欲望,執念愈來愈深。我猜他肯定收了你的東西,棋譜?武功?不外乎這兩樣吧?”

  “大莊主高見,黑白子確實說了。黑白子收了我的東西,大莊主你就不會收嗎?”

  說著又讓張三拿出一份冊子,封皮上寫著《廣陵散琴曲》五字,隨手一翻,冊內錄的果是琴譜。

  黃鍾公驀地開口“老朽頗喜音樂,想到嵇中散臨刑時撫琴一曲,說道:‘廣陵散從此絕矣!’每自歎息。倘若此曲真能重現人世,老朽垂暮之年得能按譜一奏,生平更無憾事。”說到這裡,蒼白的臉上竟然現出血色,顯得頗為熱切。

  張三雙手奉上,說道:“大莊主請觀。”黃鍾公欠身接過,說道:“《廣陵散》絕響於人間已久,今日得睹古人名譜,實是不勝之喜,只是……只是不知……”言下似乎是說,卻又如何得知這確是《廣陵散》真譜,並非好事之徒偽造來作弄人的。

  他隨手翻閱,說道:“唔,曲子很長啊。”從頭自第一頁看起,隻瞧得片刻,臉上便已變色。他右手翻閱琴譜,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撚按捺的撫琴姿式,讚道:“妙極!和平中正,卻又清絕幽絕。”翻到第二頁,看了一會,又讚:“高量雅致,深藏玄機,便這麽神遊琴韻,片刻之間已然心懷大暢。”

  此時廖原開口說道“大莊主,如何?你可要收我的東西。你也不必問我此物來歷,只是你思慮如何?”

  話說廖原為什麽會有《廣陵散》,他又沒像曲洋那般四處挖墓。

  原來廖原來自後世,《廣陵散》在清代曾絕響一時,後世建國後著名古琴家管平湖先生根據《神奇秘譜》所載曲調進行了整理、打譜,使這首奇妙絕倫的古琴曲音樂又回到了人間。

  黃鍾公聽了此番話,也是默然不語。這時廖原又讓張三將那三位莊主帶了上來。

  “大哥,你這是?”

  “你們不都是見過客人的東西了嗎?有人還收下了,說說吧,都是怎麽想的?”

  “咳咳,大哥,我等確實動心了,實是這位客人給的東西太過驚世駭俗了,但我二人並未說出去。”禿筆翁和丹青生齊聲說道。

  “那老二你呢?”黃鍾公目光如炬地盯著黑白子。

  良久,黑白子開口道“大哥,我說了,還答應供他驅馳。”

  “什麽!二哥,你糊塗啊。他給了你什麽棋譜?讓你這麽賣命。”禿筆翁和丹青生急吼。

  黃鍾公卻不說話,等著廖原說話。

  “大莊主,三莊主,四莊主,識時務者為俊傑。替魔教賣命,還不如為我辦事,還有好處拿不是嗎?二莊主,替我勸勸你的兄弟們。”

  說著竟坐下品茗,不管他們幾人來,張三李四二人垂手而立。

  黑白子與另外三位莊主在一旁激烈地說著,最後黑白子竟慢慢佔據上風,說的另外三人漸漸低下頭來。

  “廖少俠,我等兄弟三人願供驅馳,我大哥年事已高,不便走動,隻想在梅莊養老。”

  “無事無事,那鑰匙呢?”

  “在此在此,我們這就領您去。”

  黃鍾公掀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黃鍾公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說道:“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廖少俠請跟我來。”說著便向洞中躍入。黑白子道:“廖少俠先請。”

  廖原跟著躍下,只見下面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個地道。他跟著黃鍾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五人依次躍下。

  行了約莫二丈,前面已無去路。黃鍾公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

  廖原隨著黃鍾公走進石門,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黃鍾公又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 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

  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

  此後接連行走十余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

  廖原頓覺呼吸不暢,壁上和足底潮濕之極,心中思忖,此時應是進了西湖底了。

  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黃鍾公停步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黃鍾公對著那方孔朗聲道:“任先生,黃鍾公四兄弟拜訪你來啦。”

  但裡面無人答應。黃鍾公又道:“任先生,我們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來告知一件大事。”室內一個濃重的聲音罵道:“去你媽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沒屁放,快給我滾得遠遠地!”

  廖原此時搶先說道“任教主,還認不認得在下啊。”

  半晌,“你的聲音卻是耳熟,你能來此,應是教中高層。但我卻不記得教中高層有如此年紀的人,奇怪奇怪,你到底是何人?”一道濃重的聲音傳來。

  “任教主倒是機敏,還記不記得兩年前嵩山正邪比武,你的左使被我打得嘔血?”

  “啊,是你!”

  畫龍畫虎難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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