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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完重傷的之下的弘農王劉辯最後的軍事部署安排後,李儒暫時告退,返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了驛館內。
將那一封之前沒有打開的聖旨攤開,赫然便是一張空白聖旨。
而這一切的源頭皆來自出發前的一場安排。
董卓道:
“如今弘農王劉辯奪下了運城,在軍中威望頗高,手底下收降的那些白波降卒,也頗有不少能乾之士啊!”
“相國這是在擔心劉辯在軍中過久,會生出嘩變嗎?”
“你不擔心嗎?”
“臣倒是不擔心。”
“哦?給咱家說說。”
“其一,根據以往的情報,弘農王的性格,想必相國已經清楚了。就是一個怪人。喜歡打仗的文人。
其二,若有變,早就變了,何故等到牛輔西涼軍入駐運城呢?白波軍豈能是西涼軍的對手?
其三......”
李儒說了很多。
但董卓依舊是有所疑慮的。
最後李儒主動請纓:
“若相國還是不放心,可給臣一下兩道聖旨,臣替相國去軍中試探一二。”
“兩道聖旨?何意?”
“還是從兩個個方面說。
第一就是最壞的情況,假如弘農王真的有異心,我就當即下第一道聖旨,讓牛輔率兵擒拿反賊。咱們出師有名,不怕落人口舌。
第二,如果弘農王沒有異心的話,咱們就防患於未然,下第二道旨說何太后想他了,讓他回來。他若是不回來,那便是有違孝道,那是她落口舌。
總而言之,這兩道聖旨就是讓臣隨即應變。”
“好!我有李儒,萬事可安心也。”
......
但眼下看著兩道聖旨,李儒陷入了沉默。
因為用不著他拿出聖旨,人家弘農王自己回洛陽不說,還主動交出兵權。
顯然這兩道聖旨就成了廢紙了。
李儒深吸了一口氣。
為什麽事情明明很順利,自己卻總覺得有問題呢!
可自己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次日。
得知自己兄弟病重的牛輔連哭帶喊的來看望。
嚎啕說老天爺不開眼啊!
情誼真摯,眾人無不動容,在眾將的力勸下方才退下。
隨後李儒前來詢問他結果白波軍之後,要如何處置。
牛輔言道:
“白波降卒一群烏合之眾,我手下徐公明足以拿捏了。”
“徐公明是你的手下,他不是弘農王的嗎?”
“那是他從我這裡就借走的。”
“借走的?”
“包括張遼和那並州騎兵不也是他從呂奉先那裡借來的嗎?”
聽到這話時,李儒好似恍惚間琢磨到了些什麽。
在之後沒多久,弘農王劉辯便在張遼和他的一千五百並州騎兵護送下準備返程了。
至於李儒也沒有打算在運城呆多久。
自然一同返回洛陽去了。
李儒看著張遼身邊去時五百的並州騎兵,返回時一千五。
忍不住說道:
“弘農王殿下就是大方啊!”
“那是,殿下為人好義氣。眾將士無不尊敬,只可惜遭了那張角的毒手,竟然.....”
想到這裡,張遼忍不住悲傷道:
“殿下還是太過仁義啊!”
這事兒,
李儒還是有所耳聞的,又從張遼那裡打聽了一二。 確定剛受傷的時候,弘農王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可是後來沒多久,弘農王便嚴重了。
期間回光返照了一次,卻又跟牛輔暢飲了幾天,這才導致病情加重。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牛輔哭得那麽傷心,原來是過於自責啊!
李儒心道:
“可惜啊!這個能文能武的奇才啊!”
然而這樣的人生在帝王家,卻偏偏不愛做皇上,這你信嗎?
可現在信不信都已經無所謂了。
隨行的人員中,還有楊修,鍾毓,王凌,黃賀四個小將。
這些世家公子現在終於可以回家了。
可是有人卻一臉的不樂意,不,是意猶未盡。
“怎麽了?楊修,你有東西忘在運城了嗎?”
鍾毓問道。
楊修回答道:
“我落下一個人。”
楊修回頭看了看運城的方向,鍾毓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
“你是指郭嘉吧?他這種寒門子弟回到洛陽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倒不如呆在軍營裡面,繼續賺取功勞,以後說不定還能有機會晉升呢。”
楊修聞言點點頭:
“你說得沒錯。他呆在軍營裡面更合適.......”
畢竟楊修也想不出還有哪裡更合適了他了。
但是心中依舊閃過了一絲小小的悲傷感。
在之後的戰鬥當中,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憑借著出色的才智幫助了弘農王卻不料對方用計之奇詭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最後自己只能淪落到和鍾毓幾人一樣打醬油的份上。
直至現在,忽然間又被弘農王劉辯喊了過去。
說是要立遺囑。
眾人以為弘農王傷勢加重了,生怕熬不到洛陽,所以提前立個遺囑什麽的。
甚至於連楊修也是這麽認為的。
直至他坐在弘農王身邊,幫助其寫遺囑的時候......
對方罵了他一句蠢貨, 他方才隱約猜到了些什麽。
“依舊是學不會看大局啊!”
隨後弘農王沒有解釋,隻由得對方一臉懵逼來,一臉懵逼去。
等他們人徹底走遠了之後。
而留守在運城的郭嘉和徐公明自然也開始了動作。
“殿下此番回洛陽可是凶多吉少,安危全數系於你我之手了.....”
“軍師有和安排,末將必將言聽計從。”
“也要學會隨機應變!”
郭奉孝言道:
“殿下和我都認為你徐公明乃是三軍將才,將來必然也是周亞夫那般流傳後世的武將.....”
“感蒙先生與殿下恩德,末將必定不負重托!”
徐公明極其誠懇的說道。
“好了,殿下已經踏上新的征程,你我也要開始著手準備接下來的計劃了。去把張白騎也喊過來......”
郭奉孝說道:
“考驗他是否真正效力的時候到了......”
“是!”
徐公明去喊人,而郭奉孝則是看著東邊洛陽城的方向,心中為自己的主公弘農王,默默的祈禱著。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始.....”
有一種戰場,只有唇槍舌戰,不見刀光血影,卻能讓人命喪當場,讓人朝不保夕。
那個戰場便是所謂的朝堂。
自古朝堂深似海。
而此刻朱棣正在往這片火海中一步步靠近。
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