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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這些當兵的是幹什麽吃的?”
“一個小小的賊人,捉了半個月,竟然兩個毛都沒見。”
“抓了一個替罪羊都跑了,更何況賊人呢?”
“無能啊!廢物啊!”
太學院前院,借著課余閑暇時,一群身著太學院學服的公子哥們做三五六六的坐在一堆,議論著如今洛陽城的情況。
自然免不了要提及那個在洛陽城搗亂的賊人。
說到賊人時,但凡被擾亂過的朝官家中無不憤憤。
“這賊人也是怪,不偷不搶,就是讓人睡不安寧。”
“你說他這到底是圖個什麽啊?”
“圖個人前顯聖唄。”
這邊議論聲還在繼續。
楊修和鍾毓則是從一旁默默走過去。
與楊修一樣,原本可以入仕途的鍾毓選擇繼續在太學院進修。
這點與楊修不同的是鍾繇中年得子,尤為愛惜,而眼前的朝堂又極不安穩,所以不願意鍾毓過早的涉足到朝堂爭鬥當中,不如先好好的搞一下學問。
就在兩人從這堆學子身邊走過的時候,立刻引來了一乾人的注意:
“喲,這不是楊公子和鍾公子嗎?走這麽急幹嘛?”
“難道是又要打仗,去給當參謀啦?”
“要我看啊!還是別去了,到最後也沒落個一官半職的,白忙碌一場多不劃算啊!”
鍾毓被眾人嘲諷得面紅耳赤,正欲反駁,卻被楊修給攔住,楊修自從軍營回來之後,便學會了不少鋒芒,學會了隱忍。
尤其是想到自己侍奉的主公弘農王劉辯此刻還在隱忍的路上,一路到底的時候.....
楊修更是要忍下去。
勸住了和自己一樣有意投效弘農王的鍾毓,兩人剛準備離開。
卻聽見前院大門處傳來了一聲吵嚷,還伴隨著馬蹄聲驚亂。
眾人聞聲而去。
只見守在太學院門口值班學子,將一個黑甲少年將軍攔在太學院門口,厲聲呵斥道:
“什麽人膽敢在太學院內縱馬疾行?”
那黑甲少年將軍冷笑一聲:
“給你一個字:讓開!”
守門學子回道:
“那明明是兩個字!”
啪的一下,一馬鞭抽了下去,只見守門學子直接被抽翻在地,另外一個學子也被嚇得不敢吱聲,連忙後退了數步。
那黑甲少年將軍怒道:
“本王說是一個就是一個!”
言罷,繼續踏馬入院。
太學院自創建以來,便是天下學子最高的學府。
“太學”是華夏古代中央官學,為華夏古代教育體系中的最高學府。
周朝已有“太學”之名,當時的太學指中央設立的辟雍等大學。漢代初始“太學”成為中央在京師所設大學的正式名稱並沿用,漢朝後期太學作為國學確立了以儒學為正統學問的體制。在晉代,另設有專供公卿大夫子弟學習的國子學與太學分立;經歷南北朝以後,隋代將“太學”名稱改為“國子監”並一直沿稱,直到清末科舉制度被廢除後“國子監”被撤銷。
......
黑甲少年將軍絲毫不顧及此處的規矩,揚鞭駕馬,衝進了太學院前院。
在一群隻敢發怒,卻不敢上前怒斥的太學院學子面前,環顧一圈。
“一群廢物!!!”
身為學子無法守衛學院的尊嚴,
隻敢在這裡無能狂吠,太學院當真是交了一群軟骨頭啊! 就在這時,一個學子鼓足勇氣,正準備上前製止,卻被黑甲少年將軍一聲冷喝:
“哼!”
嚇得那學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見這黑甲少年將軍渾身上下滿是殺氣。
那種殺氣絕非是他們所能領悟的。
而是在戰場上,一個人頭,一個人頭的廝殺所換取來的,積累成的。
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足以讓眾人不敢逾越半步。
黑甲少年將軍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楊修和鍾毓身上,臉上這才稍微露出了一點笑容:
“本王官複原職,你們倆要不要回來繼續幫本王啊?”
說話間,門外王凌和黃賀也衝了進來。
只見原本也是太學院出身的兩人,因為某些關系,此刻已經在軍中有了小官職,身披甲胄而來。
看樣子,顯然也是黑甲少年將軍官複原職之後,立刻湊過來的幫手。
楊修和鍾毓隨即上前,躬身一拜:
“願為弘農王殿下效犬馬之勞!”
說話間,學子堆裡面議論聲也跟著到處響了起來。
“這少年便是弘農王?”
“是那個寫《破陣子》的弘農王嗎?”
“就是那個知不可乎驟得的弘農王嗎?”
“為什麽不能是那個平定白波賊的弘農王呢?”
文韜武略,無一不精,無一不成。
古往今來,也當屬頭一個了。
就在學子眼中憤怒轉而複雜的時候......
他們雖然依舊對黑甲少年將軍踏馬闖進太學院很不滿,但想到這位黑甲少年將軍往日裡面行徑,似乎也在合理的人設范圍之內。
就在他當眾要帶走楊修和鍾毓的時候......
一聲蒼老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
“不知殿下到此, 有失遠迎啊......”
“蔡大儒!!!”
黑甲少年將軍一看來人正是蔡邕蔡大儒的時候......
直接翻身下馬,快步迎了上去,躬身一拜道:
“學生見過蔡先生!”
“殿下可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何德何能,做殿下的先生啊?”
“先生若做不得,那這天底下恐怕也沒人能做得了。”
黑甲少年將軍笑著表示了自己的來歷,並對自己的無禮舉動表示了歉意。
蔡邕笑道:“禮節在心,不在外,殿下之心,老臣懂得。”
說話間,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黑甲少年將軍的手背。
黑甲少年將軍不由得低了低頭。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被蔡邕給喊住。
“殿下既然來了,可不能讓殿下這麽輕易就走了.....”
“先生可還有別的吩咐?”
黑甲少年將軍疑惑的看向蔡邕。
蔡邕指著身後的一眾學子說道:
“這些臭小子,平日裡,自詡文采斐然,今兒真有本事的來了,你得替我題個好詩,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原來是題詩,這不是難事......
老子腦子裡面一千多年的詩詞都記著呢!
可是.....
朱棣環顧了一下四周。
可這裡是太學院啊!!!
眼下這堆人,可以算天底下最有學問的一堆少年了吧。
顯然一般的詩句,是無法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