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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洪武當鹹魚》第325章 咱大明終於名正言順啦!
混在洪武當鹹魚第三百二十五章咱大明終於名正言順啦!

  中都鳳陽。

  朱允熥站在鳳陽城的城門外,眺望著這座本不該出現的城市,腦子裡只有四個字——富麗堂皇。

  為什麽說這座城市本不該出現呢?

  因為這完全是朱元章個人不顧朝臣反對,一意孤行建設出來的一座城市。

  從洪武二年開始建造,一直興建到洪武八年,其中調用了數以萬計的民夫和工匠。

  後來工匠和民夫不堪其苦,在宮殿的下方行詛咒之事,朱元章一氣之下將幾萬人殺得只剩不到一千人。

  不過在那之後,朱元章也停止了中都鳳陽的建設,只是將其當成一個陪都使用。

  朱允熥騎馬走在鳳陽城內,看著兩旁鱗次櫛比的房屋,整齊的街道,以及富麗堂皇的宮殿,有些明白為何當時選封地之時,皇爺爺非得讓他選鳳陽了。

  就佔地規模來說,鳳陽城不論城池,還是宮殿的規模,都要比南京城更加宏偉壯觀。

  傅友德見朱允熥不住地左顧右盼,不由笑著問道。

  “三皇孫是不是後悔了?”

  “鳳陽府可比松江府富庶多了,三皇孫卻將其拱手讓人,當真是可惜喲!”

  朱允熥聞言無所謂的笑笑道。

  “不後悔!”

  “此地雖好,但卻不是乾事業的地方,顯得太過於狹隘了,伸不開手腳!”

  傅友德聞言由衷讚歎道。

  “三皇孫所言甚是!”

  “雖說皇爺當年是以勞民傷財的理由停工的,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這地方根本就不適合做國都。”

  “其理由跟三皇孫說的一樣,太狹窄了,裝不下京師的數百萬之眾,不足為天下都城!”

  “也就地理位置比金陵城好點,四面是山,易守難攻,有一定的防禦價值。”

  傅友德說到這兒,就跟打開了話匣子似的,開始跟朱允熥臧否大明的各個都城。

  “金陵其實也不適合當國都,城牆都快修到長江裡了,成個什麽樣子?”

  “自古以來大江大河的邊上,就沒有當國都的。”

  朱允熥聞言杠了一句。

  “開封城不就在黃河邊上嗎?”

  傅友德聞言,沒好氣地回懟了一句。

  “所以徽欽二帝被金人給抓去了呀!”

  朱允熥聽到這話無奈地聳聳肩,半抬杠地問了一句。

  “那依穎國公之見,大明何處可為都城?”

  “這個嘛……”

  傅友德沉吟半晌,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

  “實話說,各地都有優劣,沒有啥太好的地方。”

  朱允熥聞言白了傅友德一眼。

  “那你說個什麽勁?”

  朱允熥懟完傅友德,就打馬進了中都皇宮。

  中都皇宮是彷照南京紫禁城的形製修建的,只是在規模和佔地上更加宏大。

  現在整個中都城,朱允熥的爵位最高,他理所當然地住進了乾清宮裡。

  至於傅友德和隨行的將士們,則只能在中都的軍營裡駐扎。

  哪怕皇宮裡有的是多余的房子,他們也不敢住,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朱允熥在中都休整了一晚,第二天就去城南十裡外的祖陵拜謁。

  大明的祖陵在老朱當皇帝之前就開始修建,一直修建到洪武十二年才竣工。

  在這個祖陵裡埋著老朱的父母,後來老朱覺得太荒涼了,又把三位兄長和嫂子,以及兩個侄兒的墳墓都遷了過來,並正式改稱皇陵。

  皇陵有內、中、外三層,最裡邊稱為皇城,青磚砌築,高二丈,佔地約一千平方米。第二層也是磚牆,佔地相比皇城要大得多。最外層是夯土城牆,其佔地面積比之一般的府城都要壯麗幾分。

  朱允熥沿著皇陵中間的神道,經過紅橋、靈星門、磚城北明樓、神道、禦橋、皇城金門,然後來到皇陵的享殿。

  原則上說,他此次祭奠的終點就是這兒了。至於後邊的墳丘、明樓等處,非必要就不用去了。

  事實上,朱允熥也是聽了傅友德的建議,這才想起來祭奠一下皇陵內的先祖的。

  按照傅友德的說法,出征的時候事情緊急,沒過來拜祭一下也就算了。現在出征歸來,大獲全勝,再不來祖陵拜祭一下,會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朱允熥在路過禦製皇陵碑之時,駐足觀看良久。

  本來他只是想過來點個卯,奉上三牲祭品,做做樣子就走。

  然而,當他看了老朱寫的“禦製皇陵碑”上的碑文,頓時被老朱艱難的創業之旅給感動。

  正常來說,歷朝歷代的皇家碑文,都是由朝廷的大儒寫成。

  然而,老朱怕那些文人寫得太文雅,後世子孫看不出創業的艱辛,乾脆自己用大白話寫了一遍。

  昔我父皇,寓居是方。

  農業艱辛,朝夕旁徨。

  俄爾天災流行,卷屬罹殃。

  皇考終於六十有四,皇妣五十有九而亡。

  孟兄先死,合家守喪。

  田主德不我顧,呼叱昂昂。

  既不與得,鄰裡惆悵。

  忽尹兄之康慨,惠此黃壤。

  殯無棺槨,被體惡裳。

  浮掩三尺,奠何肴漿。

  ……

  …

  禦製皇陵碑的文字質樸,樸實無華,但其中所蘊含的淒涼和無助,卻讓人聞之落淚,看之心酸。

  朱允熥看著老朱親手所書的碑文,隻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懂這個老頭了。

  皇爺爺的一生太艱辛,太不容易了。

  皇爺爺之所以如此勤政,不是因為他貪戀權勢,只是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來之不易,太害怕失去,不敢輕易放手罷了……

  朱允熥在禦製皇陵碑前駐足良久,直至將所有碑文背誦下來,這才帶著沉重的心情走進享殿,認真地履行祭奠的儀式。

  “來人,拿紙筆,孤要親自撰寫祭文!”

  傅友德一直在觀察朱允熥的表情,剛剛看到朱允熥在陛下的皇陵碑前動容,他就覺得這個建議提對了。

  現在聽到朱允熥要親自撰寫祭文,傅友德開心地趕忙接過筆墨紙硯,親自給朱允熥磨墨。

  朱允熥略微沉思一會兒,飽飽地蘸了墨汁,然後提筆在紙上寫起來。

  在朱允熥揮毫潑墨之時,他身旁的錦衣衛,早就拿出一個小本本抄寫起來。

  朱允熥這邊寫完最後一個字,錦衣衛那邊也將祭文發了出去。

  中都距離金陵城很近,朱允熥這邊剛舉行完祭祀儀式,錦衣衛的小報告也送了出去。

  徐六子本能地覺得,皇爺看到少主親自撰寫的祭文,一定會非常欣慰。

  因此,自作主張,直接用八百裡加急的形式,將祭文送回京城。

  老朱在打發走張邋遢後,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一來是高興大孫的壽數綿長,二來則是憂心自己早年殺得太多了,會不會影響了大孫的壽數,影響大明的國運?

  在這之前他是不怎麽信這些的,但今天聽到張邋遢也這樣說,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再加上他中年喪妻、晚年喪子,也讓他對自己產生了些許懷疑。

  因為懷揣著這個心事,老朱連午膳都沒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宮殿裡,認真地反思了自己的一生。

  然而,一直思索到半夜,老朱也沒思索明白。

  不過,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然會殺殺殺……

  只是會盡量少殺一點。

  比如說,修建中都的工匠,自己當年為何一怒之下殺了那麽多呢?

  他們也是徭役繁重,不堪忍受罷了,跟自己當年造反沒什麽兩樣……

  老朱以此為基點,反思了自己這些年執政的種種措施,越想越沒有自信,越想精神越崩潰。

  正在他煩躁得恨不得一把火把皇宮燒了之時,門外傳來二虎急切的聲音。

  “皇爺,有少主的密報!”

  老朱沒好氣地道。

  “那逆孫又出什麽么蛾子了?”

  “不是!”

  “是少主在中都祭拜皇陵,親自撰寫了祭文。”

  “那逆孫親自撰寫祭文?”

  老朱聽到這話,眉毛擰成個川字,心想錦衣衛這麽晚巴巴地送進宮,準保那逆孫又出什麽狂言妄語了。

  因此,他氣衝衝地走出寢宮,朝著二虎大手一揮。

  “拿來!”

  “哎!”

  二虎恭敬的雙手奉上,老朱蠻橫的一把搶過。

  老朱本來都做好被逆孫氣個半死的準備了,然而當他打開錦衣衛抄寫的祭文,隻感覺眼眶濕潤,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

  “昔我皇考,寓居是方。”

  “年不及立,流落他鄉。”

  “寄身寺院,又逢斷糧。”

  “百納穿結,宿露餐霜。”

  老朱看到這兒的時候,仿佛又回到小時候淒涼無助,舉目無親的慘澹境地。

  當他想到父母死的時候,別說沒有棺材了,就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更是悲從中來,直接坐在皇宮的門檻上嗚嗚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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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而紅巾四起,皇考東躲又西藏。”

  “憤而從之抗元,征戰血染於袍裳。”

  “自古帝業之有成者,未有皇考之淒惶。”

  老朱看到這兒,當即瞪起兩隻龍眼,看著紙上的文字罵道。

  “誰都躲西藏哩!”

  “咱是真命天子,咱就在元軍眼皮底下,他們都抓不到咱!”

  老朱為自己辯解幾句就繼續看下去,只見下邊都是寫自己開創大明如何艱辛,如何不易,看得他老懷欣慰,恨不得把大孫拎過來狠狠地親上幾口。

  還是自家乖孫懂事,知道咱建立大明不容易!

  老朱看完大孫對自己的吹捧,就看到大孫的自我反思。

  “余生而為皇孫,自小厭食膏粱。”

“今觀皇考之艱辛,方知往日之無狀也。”

  “今以此文祭之,以明吾心之志也。”

  “自此當以父祖為范,勤於政事,不負皇考之望,不負天下臣民之望……”

  老朱看罷最後一段,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

  大孫祭奠皇陵所寫的祭文,不僅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反而覺得從未有過的清爽。

  咱殘忍嗜殺又如何?

  咱就算殺錯了又如何?

  咱有個好大孫,將來咱大孫能替咱遮掩回來,哈哈哈……

  “二虎,你瞅瞅咱大孫寫的祭文!”

  二虎趕忙接過去認真翻看,然後連聲地稱讚著。

  “好!”

  “真好!”

  “真是太好了!”

  “你是不是除了說好,就不會說點別的了?”

  “我……”

  “別杵在這兒礙眼,去把齊泰、袁泰、陳宗理給咱叫過來!”

  “要說拍馬屁這活,還得是這群文官拍得舒坦!”

  “諾!”

  老朱打發走二虎後,坐在門檻上翻來覆去地看著大孫寫的祭文,越看越覺得舒心。

  “咱大孫長大了,知道心疼咱這個爺爺嘍!”

  “真想立刻見到你個小逆孫喲!”

  ……

  三日後。

  朱允熥的車駕剛一繞過山川壇,就看到老朱的鑾駕停在正陽門外,在其鑾駕的兩側,則站滿了前來迎接自己的文武百官。

  老朱在看到大孫的馬車,當即從龍攆上走下來,滿臉期待地等著和大孫重逢。

  朱允熥看到老朱出了馬車,也從馬車裡鑽出來,站在車轅上朝著老朱招手示意。

  老朱看到大孫在車轅上又蹦又跳,氣得他破口大罵。

  “這逆孫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老朱罵完大孫,臉上再次洋溢起幸福的微笑。從他的視角遠遠看過去,好像大孫又長高了一點,快成個大孩子嘍!

  在朱允熥的再三催促下,馬車開出了三百裡加急的速度。眼看著馬車距離龍攆還有不到十步距離,朱允熥不等馬車停穩,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然後跟一隻胖麻雀似的,朝著老朱飛奔而去。

  老朱見狀趕忙伸開雙臂,將大孫穩穩地接住。

  然而,就在他想像往常那般將大孫抱起來時,卻不料自己的身子先騰空了。

  正當老朱不知所措之時,只聽到大孫開心地大喊大叫。

  “皇爺爺,我能抱動你啦!”

  老朱聽到這話,氣惱地拍打了幾下大孫的腦袋,威嚴地呵斥道。

  “趕緊把咱放下來!”

  “這麽多人看著呢,成何體統!”

  朱允熥聞言這才將老朱放下來,不過臉上依然掛著得意的笑容。

  “皇爺爺,孫兒要不了多久,就能背著你到處跑啦,啦啦啦!”

  老朱聽到這話,頓時想起去年背著大孫的情景,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回甘。

  這小逆孫,竟然還惦記著這事呢!

  老朱寵溺地揉了揉大孫的小腦袋,故意氣哼哼地說道。

  “咱聽說你本事大了,還能上陣殺敵了?”

  “還殺了兩百個韃子?”

  朱允熥一聽這話,趕忙尷尬地解釋道。

  “皇爺爺,那都是舅老爺瞎編的,為了給孫兒臉上貼金,實際上孫兒隻殺了倆……”

  “倆……”

  “那也了不得嘍!”

  “你說你立了這麽大功,咱是不是得賞你點啥?”

  “板子還是鞭子?”

  “哼哼!”

  老朱見逆孫小臉都嚇白了,也就不再逗弄他了,拉著他的小手就上了龍攆。

  “先跟咱回宮,咱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熊掌,嘿嘿嘿!”

  老朱領著大孫走了,但文武百官們卻不能走。

  在朝廷的官方文書裡,此次支援大同的主將乃是傅友德,朱允熥不過是個添頭而已。

  因此,該有的凱旋儀式得走完,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老朱命禮部準備的凱旋儀式很隆重,不僅有奏樂,還有教坊司進獻的歌舞表演等,把一眾出征的小兵看得鼻血直流。

  只是這些注定跟朱允熥無緣了,他正被老朱在馬車上使勁地問話呢。

  “有沒有傷到?”

  “沒有!”

  “孫兒有皇天護佑,區區箭失傷不到我!”

  “而且孫兒惜命得很,只要是出門,身上必定穿著軟甲!”

  朱允熥說著的時候解開衣服,露出裡邊的軟甲。

  老朱看到大孫這般重視防護,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可一想到這逆孫,讓自己擔驚受怕了這麽久,老頭心裡就一陣發狠,想著一會兒回宮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

  “你舅老爺的請功折子咱看過了!”

  “哦哦……”

  朱允熥聽到這話頓時心虛地低下頭,臉上更是有些發燒。

  “皇爺爺,孫兒冒功了……”

  “其實孫兒就是騎馬出去溜達一圈,真沒他們說的那麽好……”

  老朱看著自家傻乎乎的大孫子,開心地將其摟在懷裡解釋道。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管是藍玉,還是咱在大同府裡的密探,都把你誇成一朵花,說你有聖君之相!”

  “密探?”

  朱允熥不解地看向老朱。

  “皇爺爺,您在大同府還有密探?”

  老朱哈哈大笑道。

  “那是自然!”

  “咱可是把十萬大軍都撒出去了,不派幾個人盯著怎麽能成?”

  “你以後也給咱記住了,不管領兵大將是你多信任的人,都要在軍中多埋幾根眼線,讓他們時刻向你匯報軍中的動靜,以免領兵大將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哦哦……”

  “孫兒懂了,就像皇爺爺在孫兒身邊埋釘子,盯著我似的,就是生怕我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老朱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綠了,當即將朱允熥翻過來,對著他屁股一陣拍打。

  “閉嘴!”

  “那能一樣嗎?”

  “咱派人盯著你,是怕你瞎胡鬧!”

  “再者說,你不是都反過咱一次了嗎?”

  朱允熥見老朱揭他的老底,只能尷尬地嘿嘿傻笑。

  老朱也只是假裝打幾下,然後繼續跟大孫解釋道。

  “咱說你這次做得很好,是因為你沒有干涉軍中的部署,做好了自己該做的本分。”

  “咱跟你說,當皇帝可以不會帶兵,也可以不會打仗,但必須得會用人……”

  馬車行駛了一路,老朱拉著大孫說了一路。

  兩人在回到皇宮後,老朱把大孫扔到浴桶裡好生洗刷了一番,這才帶著他去用膳。

  用過膳後,老朱又獻寶似的把重新寫好的冊封詔書拿給大孫看。

  “咱又重新寫了一份冊封詔書!”

  “這次你冒了這麽大的風險去大同府,救治了大同府的將士,又打了大勝仗,這要是不寫到詔書裡可就虧大發了,哈哈哈!”

  此時的老朱就跟普通鄉下老頭沒啥區別,恨不得拿著大喇叭四處張揚,讓別人知道自家大孫的優秀。

  朱允熥拿過聖旨一看,果然見自己的功勞簿又厚了一層,被老朱加了好幾條功績。

  什麽拯救大同於水火,俘虜瓦剌數萬之眾。上陣殺敵,斬敵酋於馬下。追擊千裡,救斯民於萬難之類。

  總之自家這親爺爺,跟藍玉那舅老爺一樣,吹起牛來都不知害臊,使勁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朱允熥看罷聖旨,指著上邊的玉璽說道。

  “皇爺爺,您這聖旨寫得挺好,就是這方玉璽不怎地,要不試試孫兒帶回來的這個?”

  “你帶回來的?”

  “是啊!”

  “孫兒在草原上撿到一方玉璽,看上去比您這個好點。”

  在老朱將信將疑的目光中,朱允熥噔噔噔跑出殿外,從王德手裡接過一個盒子,然後顛顛地跑到老朱面前獻寶。

  “皇爺爺,您看看這個如何?”

  老朱在聽到玉璽兩個字的時候,心裡就生出一絲期待。

  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奪回屬於華夏的傳國玉璽。

  秦始皇用和氏璧刻下傳國印璽,並未延續大秦的國祚。

  然而,在秦始皇死後,傳國玉璽卻成為歷朝歷代的至尊神物。

  誰擁有傳國玉璽,誰就是天命之子。

  漢朝如是、唐朝如是、宋朝如是、元朝亦如是。

  唯有大明立國以來,費盡千辛萬苦,卻始終尋覓不到傳國玉璽之蹤跡。

  因此,老朱總覺得自己這個皇帝不正統,死後也無顏面對華夏歷朝歷代的先皇。

  老朱也努力尋找過,可就算打下捕魚兒海那般的大勝,依然沒能尋到傳國玉璽。

  久而久之,老朱都覺得自己時運不濟,恐怕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了。

  老朱想到此處,對於即將到來的玉璽,也就沒了剛剛的那份期待。

  然而,當他打開盒子,看到玉璽上鑲嵌著黃金的一角時,呼吸瞬間停止,兩隻龍眼也瞪得圓滾滾,仿佛隨時都能從眼眶裡飛出來一般。

  “這……”

  “這是傳國玉璽?”

  老朱小心地雙手捧起玉璽,翻過來倒過去地仔細查驗。然後小心地塗上印泥,在紙上“啪啪”地印著。

  當他看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碩大的篆文出現在紙上時,激動地捧著玉璽淚流滿面。

  “咱終於在有生之年見到傳國玉璽啦!”

  “這就是天意呀!”

  “咱苦尋二十幾年而不得,你個逆孫頭一次去草原,就將此物給尋來了!”

  “自今日起!”

  “咱大明終於名正言順啦!”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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