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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洪武當鹹魚》第156章 皇爺,這瓷枕裡好像有東西!
老朱聽到朱允熥的抱怨,就是一陣嘎嘎怪笑。

 “誰讓你傻乎乎地拿過去就抄了,你好歹看一眼後邊呀!”

 “我……”

 朱允熥聽到老朱嘲笑心下更鬱悶了,賭氣地把毛筆摔在桌子上,然後躲到一旁暗暗生悶氣。

 老朱開心地拿起大孫抄完的奏章,看著大孫越來越好看的字跡,心裡當即樂開了花。

 “這字不錯,有點長進,以後還得繼續努力!”

 老朱說完一遍,見大孫沒搭理自己,不由踢了踢他。

 “咱跟你說話呢,你聽到就吱一聲!”

 “吱……吱吱吱……”

 老朱見這孫子竟然真的“吱”起來,當即把奏章合在一起,照著逆孫的腦袋拍下去。

 “你再跟咱吱一個,看咱不打你個屁股開花!”

 朱允熥聽到這話,趕忙恭恭敬敬地答道。

 “聽到了!”

 老朱見大孫一臉地不情願,一屁股坐在他的小桌子上,拿著茹太素的奏折給他講。

 “咱跟你說,咱當年收到這份奏疏的時候,好幾次咱都氣得罵娘哩,可最終還是耐著性子聽完。”

 “你可知這是為何?”

 朱允熥聞言滿臉不解地問道。

 “為啥呀?”

 “這不是您老風格吧,您老性子這麽急,怎可能真的聽完?”

 老朱拿著奏章在手上拍了拍,意味深長地解釋道。

 “因為這就是治國呀!”

 “治國無小事,哪怕是這樣囉裡囉嗦的奏章,咱也不敢錯過一個字。”

 “誰知道那一段就是重要的事呢,萬一錯過了,豈不是要耽誤大事?”

 “不過那茹太素也沒落得好,最後被咱氣不過,打了幾十板子出氣!”

 “噗……”

 朱允熥聽到最後這句話,被逗得直接笑噴了。

 這才是他認識的老朱嘛,誰敢給他氣受,非得找回來的主。

 “那皇爺爺讓我抄這個幹嘛,讓我學習茹太素的囉裡囉嗦嗎?”

 “這你就別管了,咱讓你幹啥,你就老老實實幹啥,敢多嘴多舌,看咱不拿鞭子招呼!”

 老朱說完這番話,當即從小桌子上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時候也不早了,你收拾下安寢吧,咱去后宮找你那群小奶奶嘍!”

 “老不羞!”

 朱元章都走到門口了,突然聽到這話,當即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

 “你剛剛說啥?”

 “我說您老慢走!”

 “哼!”

 老朱見小逆孫還算機靈,當即冷哼一聲揚長而去,徑直去了郭惠妃宮裡。

 郭惠早就知道皇爺今天會來,因此老早就準備妥當。現下見皇爺過來,當即伺候他更衣洗漱。

 “皇爺,您這耐性也太差了,臣妾還以為您今天能招小熥熥侍寢呢,哪承想剛欺負完小熥熥,就躲到臣妾這兒來了!”

 老朱聞言嘿嘿一笑道。

 “你要是不稀罕,那咱去別人宮裡嘍!”

 郭惠妃聞言當即拿濕帕子把老朱的嘴堵上。

 “說什麽胡話呢,你人都進了臣妾的宮,臣妾怎麽可能放你出去!”

 “不過話說回來了,您老到底打算什麽時候給小熥熥名分呀?”

 “總這麽拖下去,臣妾怕生出啥意外來……”

 老朱聞言暗暗歎了口氣,其實他非常忌諱后宮乾政的,這話也就是郭惠妃問,換了個人他早就命人弄死她了。

 “以後休要在咱面前說這種話!”

 “咱雖然寵你,但你也不能肆意妄為!”

 郭惠妃聞言趕忙跪地請罪。

 “臣妾知罪,請皇爺責罰!”

 “但臣妾還是想說幾句,您老聽了不喜的話,把臣妾發配去替大姐守靈都行!”

 老朱見郭惠妃這個做派,也是一臉的無奈。

 “說吧!”

 “下不為例!”

 “諾!”

 郭惠妃聞言趕忙笑嘻嘻的答應一聲,隨即好奇的追問道。

 “您明明對那孩子喜歡得緊,為啥遲遲不肯公開表態呀!”

 “一邊封了小熥熥吳王,一邊又讓他抄奏折的,臣妾怕您繼續這麽搞,把小熥熥的那點心氣都給搞沒了。”

 “臣妾可是受過苦的,知道從小沒娘疼的孩子有多敏感,多自卑。您要是真的中意這孩子,就早點把他的大義名分確定下來,也省得那孩子胡思亂想!”

 “說完了嗎?”

 郭惠妃點點頭道。

 “說完了!”

 老朱伸手將其拉起來,直接拉到自己腿上坐著,一邊摟著郭惠妃,一邊澹澹地開口。

 “咱也想早點給這孩子名分,可咱心裡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擔憂……”

 “什麽擔憂?”

 “你想想看,常遇春是多大歲數死的,常婉瑩那孩子是啥歲數死的,朱雄英那孩子又是幾歲死的……”

 郭惠妃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常遇春活了三十九歲,太子妃常氏隻活了二十出頭,朱雄英更短,八歲的時候就死了。

 老朱見郭惠妃不說話,又補了一句。

 “還有常茂呢,這孩子也是三十多歲沒的……”

 郭惠妃聽到這話心裡更是一沉,敢情皇爺擔心的是這個?

 不過這樣一看,皇爺的擔心還真不是沒道理。

 常家這一脈幾乎都是短命之人,再有朱雄英夭折在前,皇爺擔心朱允熥的壽數倒也情有可原。

 “皇爺,您是怕小熥熥……”

 老朱聞言緊緊的抱著郭惠妃,眼淚不受控制的滑過臉頰,落在郭惠妃的臉上。

 “咱是真的怕了呀!”

 “咱這輩子已經失去的太多太多了,不想臨死之前再送走一個皇太孫呀,嗚嗚嗚……”

 郭惠妃感受到老朱的傷心,也跟著哭起來。

 “皇爺!”

 “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問了,一切全憑皇爺做主,嚶嚶嚶……”

 兩人相擁著哭了一陣,郭惠妃心有不甘地都囔著。

 “可惜小熥熥了,多聰明伶俐的孩子,還孝順懂事,就這麽無緣大位了……”

 “要是能找個高人,幫著相看一下這孩子的壽數就好了,也省得咱們在這兒煩心……”

 老朱聽到這話一把推開郭惠妃,把郭惠妃推得都蒙了。

 “皇爺,可是臣妾說錯了話嗎?”

 老朱瞪著兩隻龍眼問道。

 “你剛剛說啥?”

 “我說小熥熥孝順懂事,聰明伶俐呀……”

 “不是這句!”

 郭惠妃聞言略微思忖了一下道。

 “臣妾說找人相看一下,測一下小熥熥的壽數?”

 “可是這話說得犯了忌諱?”

 “這不算乾政吧?”

 老朱聽到郭惠妃的話,激動得一把將其抱了起來。

 “對呀,咱怎把這茬給忘了!”

 “你個浪蹄子,可算是解了咱心頭大事呀,哈哈哈!”

 “來來來,今天咱非得好好賞你一頓!”

 郭惠妃被老朱抱在半空,滿臉不解地問道。

 “皇爺,臣妾解了您啥大事?”

 老朱興奮地在郭惠妃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剛剛不是說找人相看嗎?”

 “咱立馬想到個人,若是能把那人尋來,定能測出小熥熥的壽數!”

 “誰?”

 “張邋遢!”

 老朱說出這個人名,隨即抱著郭惠妃上了床,然後……然後……然後……然後就是一個時辰後……

 第二天,老朱精神萎靡地回到乾清宮陪大孫用膳。

 朱允熥看到老朱頂著兩個黑眼圈,就知道這老頭昨天夜裡肯定沒乾好事。

 於是乎,他把爆炒腰花往老朱那邊推了推。

 老朱見狀沒好氣地瞪了逆孫一眼,隨即端起盤子往碗裡撥了半碗,吭哧吭哧地吃起來。

 老朱一邊吃一邊感歎,不服老不行嘍。

 要是換做幾年前,自己連闖幾個宮妃的門都不帶腰疼的。

 然而,昨天不過是懲治一個郭惠,就差點把他的老腰給折騰斷了!

 老朱吃了好一會兒,突然見到逆孫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老臉不由一紅。

 “趕緊吃飯!”

 “吃完了趕緊滾!”

 “月底考較功課的時候,你要是不給咱考個第一,看咱不打得你屁股開花!”

 “哦!”

 朱允熥聽到這話當即苦了臉,哀歎自己的命苦。都當上皇孫了,還免不了當小學僧的煩惱。

 就在朱允熥滿臉鬱悶地乾飯之時,老朱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今天早晨跑步了嗎?”

 “跑了!”

 “現在能跑幾圈了?”

 “能跑兩圈半了,不過中間得走上一會兒,要不然身體吃不消……”

 “哦哦!”

 老朱聽到這話心裡默默盤算下,自己當年這個歲數的時候……

 嗨!

 自己這歲數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肯定是跑不過這孫子了。

 不過就算是成年人,一氣兒能跑十裡地,那身體也不算弱了吧?

 “皇爺爺,您突然問我這個幹嘛?”

 老朱不悅地瞪了朱允熥一眼。

 “沒規矩!”

 “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嗎?”

 “我……”

 朱允熥心裡那個鬱悶呀,明明是這老頭先說話的吧,怎還有臉教訓我?

 不過他是皇帝他最大,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兩人吃過早膳後,老朱把大孫打發走,剛要去上早朝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快步走過來。

 “可是二虎回來了?”

 二虎快步上前屈膝行禮。

 “卑職參見皇爺!”

 “可是查出來什麽端倪?”

 “回稟皇爺,卑職在景德鎮拷問了負責燒製瓷枕的窯廠老板,以及製胚的工匠,當年負責燒製這批瓷枕的工匠,已經多數逃亡,只有一個負責燒火看窯的窯工還在,但此人表示毫不知情……”

 “逃亡?”

 大明自打制定軍戶、匠戶、商戶等戶籍制度,多有逃亡之事發生。

 朱元章幾次下令嚴查,可到了地方上都是不了了之。

 因為逃亡的軍戶、匠戶,一般都是在別的地方落籍為民戶,可以算是地方官府政績的,怎麽可能有人認真去查?

 朱元章對此心知肚明,但大明的制度就是這麽定的,他也拿底層的官吏沒辦法。

 “逃到哪兒去了,這個可能查到?”

 二虎聞言搖了搖頭道。

 “如果是一般的逃亡尚可查,不管怎說原來的親緣、宗族關系是不會斷的,只要找到幾個近親總能查到蛛絲馬跡。”

 “然而,這夥陶工是受了白蓮教的蠱惑逃亡,現在逃到哪兒去誰都不知道!”

 “白蓮教?”

 老朱聽到白蓮教三個字,臉上立馬現出凝重之色。

 他跟白蓮教可是淵源頗深,早年起家的紅巾軍就是白蓮教的一支。

 不過他很早就擺脫了白蓮教的控制,最後更是把白蓮教的領袖小明王攥在手裡,玩起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遊戲。

 當他登基稱帝後,更是對白蓮教予以無情地打擊。

 只是這東西蠱惑人心的本事太強了,大明建國都二十五年,可白蓮教卻怎麽也剿滅不了。

 “如果這事扯到白蓮教頭上,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還有更重要的事,卑職調閱當年進貢的瓷枕名錄,發現當時一共進獻了十二隻。”

 “現在宮中還有留存,有的皇子還枕著當年那批瓷枕!”

 “因此卑職急著入宮,就是想將這事稟告皇爺,讓皇爺趕快將所有瓷枕收繳,以免毒害其他皇嗣!”

 老朱聽到這話臉上勃然變色,對著一旁的秦德順罵道。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宮裡所有皇子的瓷枕拿過來!”

 秦德順剛要去辦,又聽到皇爺把他叫住。

 “等等!”

 “再派人去宮中府庫翻翻,看看可有同樣的瓷枕,都一並給咱拿過來!”

 “諾!”

 不多時,秦德順帶著一批瓷枕回乾清宮複命。

 “回稟皇爺,宮裡所有瓷枕都在這兒了。”

 “其中太子府有兩隻,但其中一隻早在十年前就摔碎了,被宮裡集中銷毀。還有一隻就是三皇孫殿下的,就是前些日子在當鋪裡被調包的那隻……”

 “除了這三隻外, 還有郭惠妃宮裡的兩隻也已經損毀,楊妃宮中的一隻也壞了,韓妃宮中的去年損毀,然後交由宮裡統一銷毀。”

 “唯有周妃、李妃、劉妃宮中的完好,現下都被奴婢帶來,請陛下過目!”

 老朱走到竹筐前,隨手拿起一隻瓷枕端詳了下,實在是看不出哪裡有問題。

 “二虎,你來看看,這瓷枕到底有沒有問題?”

 二虎拿起一隻放在手裡掂了掂,隨後又抱著晃了晃。

 “皇爺,這瓷枕裡好像有東西!”

 老朱見竹筐裡還有兩隻,當即沉聲道。

 “摔!”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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