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第二次玄技也憤然砍出,無形的火焰將黎明之劍映襯的更加照耀了幾分。
“玄技·斷魂!”
論破壞力,玄技·黎明顯然更勝一籌。
單論單點爆破殺敵,卻還是要看他自己領悟的玄技·斷魂。
祁風先一步出手,古爾薇和馬少爺也不甘示弱,恐怖的雷霆與咆孝的白虎一擁而上,便將還在發愣的吳崗給直接吞沒!
轟!
!
恐怖的爆裂聲在空中響起,洶湧的火光甚至比剛才更甚。
本來就殘破的港口,就像接二連三遭受了轟擊一般,竟然連同地基都開始坍塌崩裂!
不過轉眼的功夫,港口竟然就坍塌了將近三分之一!
祁風身影踩著爆炸的風與飛濺的亂石,不斷遠離爆炸中央。而古爾薇與馬少爺也緊隨其後。
直到動靜逐漸平複之後,祁風扭頭看見古爾薇體內的光芒像是做火箭一般飛升,竟然瞬間就達到、甚至是反超了馬少爺,直接給祁風看的眼角直抽抽……
這就是越級殺敵的經驗開始結算了吧……
等到古爾薇身上的升級光芒漸漸穩定之後,祁風大概估摸了下,應該是在二品後期都走了不短的一段路,估計離三品都不遠了。
馬少爺可沒祁風這種眼睛,他只能死死的盯著爆炸的地方,心中又是警惕又是擔憂:“成了嗎?”
“放心,都結束了。”祁風笑道。
只是煙塵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緩緩走出。
馬少爺臉色一變:“這是……”
他正要出手,就看見那個“吳崗”臉上掛著詭異又猥瑣的笑容,一臉小跑的朝著祁風跑來:“老大!您的計劃簡直天衣無縫,您的智慧就宛若天上繁星……”
馬少爺嘴角抽了抽,他總覺得這臭不要臉的架勢,怎麽越看越像這段時間跟他一起找人的那個家夥呢……
“你……”
祁風笑了笑:“放心,這現在是自己人了。老殘,就是前幾天和你一起找吳崗的那個。”
馬少爺松了口氣:“我就說……”
只是他看老殘操縱著吳崗的身體,總覺得異常詭異。
可老殘是祁風的人,這操縱吳崗身體的手段恐怕也是出自祁風之手。估計這種超出他常理認知的手段,在這個連他父親都自認看不透的年輕人身上,恐怕也是層出不窮吧。他也就沒再多在意,省得還顯得自己沒見識一樣。
“這就算結束了吧。”馬少爺說道。
祁風點點頭:“算是吧,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馬少爺擺擺手:“都是小事。”
“不過還真是插手了個不得了的事情,知道了不少秘密啊。”馬少爺笑道。
祁風他思索了下,又提醒了馬少爺一句:“剛才我說的事情,有關夢醒者和夢中人……”
馬少爺毫不在意的說到:“放心,我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這些事情,就算是我也要消化好一陣子,不會讓除了我們之外的人知道一絲半毫的。”
但祁風卻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我不擔心你會把秘密說出去。”
“就算要說,有你父親的身份,他知道的也不會比我少多少。而且再過些時間,這些東西,也許也不會再是秘密了。”
馬少爺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祁風說道:“如今夢境與現實的聯系越發緊密,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夢中人也好,夢醒者也罷……恐怕都會迎來一個瘋狂增加的時期。”
“到時候,可能每天都會有夢醒者出現。也會有夢中人降臨現實。”
馬少爺才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因為祁風這一句話,
又再次動蕩起來。以後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
當初他就問過他父親,為什麽自己不能在另一個世界蘇醒,找到真實的自己。馬先生卻說,他還不夠資格。
他為此,甚至還不甘過一段時間。
連他父親在夢中蘇醒之後,本已經觸碰到傳說門檻的實力,卡在瓶頸上,多少年都未曾變過,現在都開始又有了提升的趨勢。
這怎麽能讓他不羨慕?
但祁風的意思,卻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機會,以後竟然會越來越多?!
那他,會有機會在夢中蘇醒嗎?
又或是……
被夢中的自己取代?
“我想提醒的是,不管到時候發生什麽,你一定要堅信只有我們現在腳踩的土地,身處的國家,現在我們呼吸空氣的這個世界,才是唯一的真實的現實。”
祁風表情嚴肅的說道:“如果有一天, 你真的面臨了屬於自己的夢醒時分。一定要恪守本心,不要被欲望與情緒帶偏,丟到了真正的自己。”
馬少爺看著祁風那凝重的神情,也是用力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知道的。”
在夢境異變之後,馬先生曾經不止一次告訴他,恪守本心的重要性。
不管夢境對現實的影響有多大,夢終究是夢,是虛幻的泡沫,是虛假的世界。
一旦在夢境中失去了這種最基本的概念,那就意味著你將再也無法分辨什麽是虛幻,什麽又是真實!
若只是滋生心魔,修為停滯不前,倒還是小。
可一旦徹底喪失在了夢境與現實的變換之中,恐怕自我意識的消解坍塌,才是更可怕,更生不如死的結果!
“我爸一直給我說過,不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本心。這也是我門功法的關鍵。”
馬少爺認真說道:“如果真的在我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一定會保持住當下的意識,不會被另一個世界自己給取代的。”
親眼見證夢中人取代了現實中的吳崗,這對於馬少爺來說,也是個非常挑戰三觀的事情。
祁風見馬少爺聽進去了,也是稍稍松了口氣。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面對這樣的事。
夢醒者,取代了夢中的那個自己。是不是就意味著殺了對方的靈魂呢?
而夢中人在現實中蘇醒,是不是也意味著現實中的那個他從此便再也不會出現了呢?
擁有夢中的記憶,並取代夢中的人……
這是不是意味著是一種另類的,跨越了真實與虛幻的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