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愣了一下，便看到那女孩徑自走到溫宜身邊，溫宜也配合地比了個萬俗的剪刀手，合影后女孩高高興興地走了，她則若無其事地低頭繼續吃。

譚可可在一旁也是如此，顯然這種場景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他不由地感歎，這一幕居然意外的和諧?

畢竟助理比一人還要有名氣，粉絲還要多的幾乎沒有吧。

他覺得把‘幾乎’去掉完全沒問題。

這一路上，沈瀾見識了溫宜的名氣，妥妥的一個流量小花啊。

啊不，流量……嗯，就流量助理吧。

一路來到劇組，沒想到劇組也有許多溫宜的粉絲。

好在這裡的人不是素人，對明星都習以為常，不會吃飯睡覺都圍著。

譚可可來到之後很快便投入到拍攝當中去。

和預料的一眼，前期的拍攝她本色出演，非常順利，甚至數次得到導演的讚賞。

但是到了黑化那裡，卻數次被NG。

被NG的次數多了，本就沒有任何信心的譚可可，看到鏡頭就開始緊張。

沈瀾深知不妙。

“這麽下去，她會對鏡頭產生障礙。”

對於這種情緒的演變，他最熟悉不過了。

在長期焦慮的情況下，一旦形成障礙，即便靠吃藥也不能完全解決。

再次被NG之後，導演讓譚可可休息一下，調整調整狀態。

譚可可垂頭喪氣地下來，坐在一旁不發一語。

臉上的妝容還在，甚至換了好幾個妝容，都掩不住她的甜美。

“要我說哈，她根本就不適合演習，只能演真善美的角色，那誰不會?”

“我都不知道譚可可是誰，沒什麽名氣啊。”

“我也不知道譚可可是誰，不過我說一個人你肯定知道，她的助理是溫宜。”

“啊，就是生存綜藝裡的那個溫宜?”

“沒錯，你們也沒見過吧，助理比藝人還有名氣，也不知道她好不好意思。”

“要是我早就灰溜溜請辭了，天天跟在身邊，還不夠打自己的臉。”

說話的人和她們之間就隔著一層布，誰也看不見誰，卻聽得清清楚楚。

譚可可臉上的表情呆呆的，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

溫宜側眸看向她，一時也看不出她的想法。

“溫宜姐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演員?”

溫宜往後一靠，看著遠處拍攝的場景，緩緩說道:“不知道。”

譚可可微微感到失望，似乎在預料之中。

隨後又聽溫宜說道:“不過，我的人生，從來沒讓旁人決定過。”

三言兩語便決定旁人的一生，那不是可笑嗎。

“可以自我懷疑，沒必要自我否認。”

譚可可彎下腰，將臉藏在雙手當中，肩膀輕輕抽泣。

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她根本演不出來黑化的效果。

她早就知道這一點，為什麽還要嘗試呢，現在騎虎難下，多丟人！

沈瀾在一旁看著，幾次開口想要說什麽，最終選擇了沉默。

剛剛譚可可有多努力去嘗試，他都看在眼裡，不論是妝容，還是表情，亦或者眼神。

可是不論哪一種，她的效果都會插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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