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回到寢室,收納了他的水晶球,把手杖重新變回魔杖,帶上了魔法留影機,重新回到了現場,給牆上的那一行字認真地拍了一張照片。
“你拍這個幹什麽?”楊意好奇的聲音在泰勒的身邊響起。
“你不覺得這個東西很有意思嗎?”泰勒把照片當場衝洗出來,仔細檢查發現沒有能從照片傳達的詛咒之後把照片放進了包裡。
“絲毫不覺得。”楊意的聲音有些發抖,“相反,我現在非常害怕。”
“你一直在這兒呆著沒走嗎?”泰勒問,他發現楊意還穿著宴會上的旗袍。
“你給唐娜的預言成真了。”楊意沒有否認,“我想聽聽你給我的預言。”她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有你對襲擊事件的看法。”
“這個簡單。”泰勒說,“我們需要一個能看到星星的,說話的地方。”
“我可不想在害怕的時候到陰暗的閣樓去。”楊意抱著胳膊。
“好吧。”泰勒說,“我知道一個地方,但我得先拿點東西,你可以在8樓等我。”
泰勒回到寢室,拎上了壓箱底的一瓶酒,到達8樓時,楊意已經把旗袍換成了巫師袍,取下了頭上的金銀,隨意地披著頭髮。
“我記得你好像是掌握了什麽召喚咒可以弄出酒來吧。”楊意疑惑地看著泰勒手上的酒。
“沒錯,所以這瓶酒不是給我喝的。”
泰勒看了看方向,往北塔樓走去。
“這裡是……”楊意看著一個緊閉著們的教室,輕聲念出了掛在門上的拍子,“佔卜課教室。”
“雖然我平時不怎麽說,”泰勒顯得有些得意,“但是我高低也算個教工子女。”
泰勒熟練地用魔杖敲了敲佔卜課教室的門,門上的鎖鏈叮叮咚咚地向兩邊縮去。
佔卜課教室沒有燈,伸手不見五指。
“熒光閃爍。”泰勒和楊意同時伸出魔杖,兩個光團照亮了這個教室。
楊意跟在泰勒的後面,繞過一排一排的桌椅,沿著牆邊裝著水晶球的櫃子走上了角落裡的一個小樓梯。
泰勒推開了一扇低矮的木門,鑽進了這個隱蔽的小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個快要熄滅的燭台提供光亮,地上橫七豎八擺放著空酒瓶。
“特裡勞妮教授!”泰勒大聲地說。
沙發上的一堆針織物中冒出一個頂著亂蓬蓬頭髮的腦袋。
“誰?”一根魔杖舉了起來,西比爾聲音沙啞地說,“這麽晚怎麽會有學生?”
“是我,姑媽。”泰勒說,“找個聊天的地方。”
“你好,特裡勞妮教授,我叫意·楊,來自拉文克勞。”楊意也趕緊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西比爾慢慢走了過來,垂下魔杖,一把拿過泰勒手上的酒,打開蓋子,聞了聞,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掃了一眼後面的楊意,又縮回了沙發:“聊吧,我不會亂說出去的。”
泰勒拉上西比爾辦公室的門,轉身看向後面跟隨著的楊意。
“你能變出來一把凳子嗎?”
“不行。”楊意有些拘謹。
“我也不行。”泰勒聳聳肩,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所以我們只能坐這兒。”
楊意也坐了下來,泰勒拿出了自己帶著的小食,放在了桌子上。
“你的父母都是麻瓜嗎?”泰勒問。
“他們都是巫師。”楊意簡短地回答。
“那你有什麽好擔心的?”泰勒揚了揚手中的照片,“那一行字不是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嗎,
凶手只會襲擊父母都是麻瓜的巫師。” “最危險的課程上有著一個最不靠譜的教授,管理員的寵物還會被襲擊石化,我實在不知道危險什麽時候會降臨到我的頭上。”楊意的聲音有些哽咽。
“哦,不靠譜的教授多了去了,我們的身邊還有一個。”泰勒不在意地說,一個抱枕砸中了他的頭,“好吧,我覺得你的身上不會有什麽危險,如果你能信得過我這個小神棍的話,當然,不信小神棍你還可以選擇相信這個房間裡的那個老神棍。”
楊意泛著水汽的眼睛瞪著他,泰勒於是繼續說了下去。
“很高興你選擇相信小神棍,但是我還是更喜歡自稱小說家。”泰勒把一根薯條塞進嘴裡,邊吃邊說,“首先我要用小說家的視角,論證一下今年不會有什麽新的意外。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這個世界是一個小說的世界,而哈利波特就是其中的主角嗎?”
楊意沒有回應,泰勒繼續說。
“一本小說一定有且只有一條主線的,而今年,我想不出有什麽比這個襲擊更大的事情了,也就是說,今年大概率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危險了。”
楊意點點頭,勉強認可了這個解釋。
“然後我們再來說說這個襲擊本身,這個襲擊本身到底有沒有危險性。”
泰勒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念了一句“清水如泉”,喝了一口,楊意也照葫蘆畫瓢,找了杯子抱著。
“我的結論是,沒有危險。”泰勒放下杯子,揮拳表示堅定。
“襲擊者不是哈利波特,這個前提你應該能夠接受吧。”
“看上去像是哈利波特乾的,但是我也覺得不是他。”楊意小聲說。
“一切發生在主角身上的事情都是為了幫他成長, 這件事也不例外,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一下,這是為了鍛煉哈利的心境,讓他能夠在被汙蔑的情況下也能保持堅強。”泰勒可以放慢了語速,“要知道,塑造一個人物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所以說被襲擊不太可能是別人,肯定是與哈利波特糾纏很深,並且讓哈利波特感到煩惱的人。比如說經常找哈利波特麻煩的費爾奇,他的貓就被襲擊了。”
“要是你從我這個角度來分析的話,很多事情就能夠說得通了,比如說牆壁上的那行字,鄧布利多,弗立維教授,甚至麥格教授,一個咒語就能夠讓它消失;比如說那隻被石化的貓,老實說,我都對它的石化原因有一定的猜測,我相信鄧布利多一定能看出來,甚至他能在10分鍾之內解決這個問題,之所以不解決,是想鍛煉哈利波特。那麽這樣的話,為什麽來了一個草包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也說得通了,真正的課在這兒呢。”
“可是我們也和哈利波特很熟啊,我們也有可能被襲擊的。”楊意發現了泰勒話中的漏洞,擔憂地說。
“不,我們一定不會被襲擊。”泰勒試圖自圓其說,“我們可以歸類為哈利波特的崇拜者,你猜哈利波特對於哪一個崇拜者最煩?很顯然,給他送加隆的我和和他沒有什麽交集的你就不在襲擊的范圍之內。”
“你是說……”楊意發現泰勒話裡有話。
“不談那個。”泰勒轉移話題,“我有個有趣的發現,關於襲擊者的身份……”
“不談就滾!”西比爾的聲音響了起來,“該去睡覺了!你們兩個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