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去斯內普辦公室之前換上了他的實驗服和護目鏡,當他脫下自己的袍子,露出裡面的裝束時,斯內普表露出了他的不屑。
“希望這一身麻瓜的裝扮能夠讓你在處理材料的時候不要犯蠢。”斯內普說,“材料我已經幫你放到桌子上了,現在你需要在我的指導下處理這些材料。”
泰勒這一次處理材料就要比上一次要熟練多了,但是斯內普還是給他提出了許多意見。
“你就沒有感覺瞌睡豆通過切片出汁十分的效率低下嗎?”斯內普說,“永遠不會動腦子的平庸巫師永遠不會想到,但凡稍微試著用銀短刀的側面擠壓瞌睡豆,就會發現得到汁液的效率得到了大大的提高。”
泰勒忍受著雙重折磨,他必須頂著斯內普的嘲諷,聚精會神地觀察斯內普的動作,觀察斯內普是如何在沒有溫度控制等儀器的情況之下熬製狼毒藥劑。
狼毒藥劑已經熬製完畢,甚至斯內普都已經洗完手之後,他還在出神地望著咕嘟咕嘟沸騰的坩堝。
“我果然不應該對你抱有太大的期待,看來你什麽都沒有能夠學進去,直到現在還在發呆,”斯內普把泰勒喝醒,“為此你需要寫一篇論文。現在你可以拿上你的東西離開,順便把這碗狼毒藥劑端給需要他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是的,教授。”泰勒回過神來,自覺地把操作台收拾乾淨,用漏鬥把狼毒藥劑裝進了一個深色的玻璃酒瓶裡。
泰勒自己的衣服,拎著狼毒藥劑從離開了魔藥課教授辦公室,從樓梯爬上了三層樓,敲響了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的門。
門很快被打開了,出現了臉色疲憊的盧平教授。
“啊,是特裡勞妮先生,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盧平溫和地問。
“斯內普教授讓我把這個東西帶給您,正好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向您提問。”泰勒說。
“好的,進來吧。”盧平看了看泰勒手中的裝著狼毒藥劑酒瓶,把門打開了一些。
讓泰勒進來之後,盧平看了一眼狼毒藥劑,淺淺喝了一口,眉頭皺了起來,深吸一口氣,一口喝掉了剩余的部分,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是還是對泰勒說:“說吧,你有什麽想要問我的。”
“我想知道為什麽我的博格特沒有顯露出一個統一的形態。”泰勒說。
“博格特,”盧平靠在桌子上,稍微回憶了一會兒,“當你的心中沒有什麽特別恐懼的東西的時候,它就沒有辦法對你產生威脅,之所以它沒有一個統一的形態,大概率是因為他無法在你的內心中找到真正的恐懼,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你情緒波動幅度比較大的記憶中尋求一些可能讓你害怕的東西呈現在你的面前。”
盧平的解釋很詳細,泰勒聽得很明白。
“您上課的時候說滑稽滑稽可以讓博格特強製變形成為讓人覺得好笑的形態,那麽這個咒語對其他的生物,或者對人有用嗎?”泰勒繼續提問。
“最好不要對於其他的生物來用,尤其是對人,”盧平嚴肅地說,“滑稽滑稽對於其他生物無法造成那麽強大的效果,但是如果咒語的威力足夠大,造成的效果是無法像其他變形咒那樣容易恢復的。”盧平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特裡勞妮先生,永遠記住,黑魔法防禦術是用來保護自己的,而不是用來傷害別人的。”
等到盧平教授平靜下來了一些,泰勒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盧平教授,
如果我想要教一個朋友守護神咒應該怎麽做?” “那你得首先自己會釋放這個魔咒。”盧平的藥勁似乎過了,笑著說。
“呼神護衛!”泰勒回憶起自己的美好瞬間,轉了兩圈揮動魔杖,他控制自己的魔杖尖噴出了大量的銀色煙霧。
“我想隱瞞一下我的攝魂怪形體可以嗎?”泰勒詢問到。
“當然可以,”盧平一眼就看出來泰勒會用這個咒語,“自己熟練掌握這個咒語的話,教別人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動作以及咒語內容是對的,通過練習就可以學會了。”
“我想知道的是到哪裡可以找到合適的教材,以及怎麽才能創造一個安全的面對攝魂怪的機會。”泰勒提出了更加具體的問題。
“教材的話,《咒語之書》裡面就有著對於守護神咒的記載,但是那本書上也記載著一些惡咒,所以這本書被收錄在圖書館的禁書區,而作為一個負責的教授,我不會給你進入禁書區的許可,這得讓你自己想辦法。”盧平輕松地向他眨眨眼睛,暗示泰勒自己找方法, “面對攝魂怪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誰也無法使喚或者控制攝魂怪,你可以想辦法找一個攝魂怪的替代品,比如說照片什麽的。”
“我明白了。”泰勒說,“謝謝教授。”
泰勒回到寢室之後,把裝著易之繩的盒子拿出來,這根繩子上系著一個結,那是泰勒每天睡前必看的“泰勒·特裡勞妮智鬥金妮·韋斯萊”片段,泰勒現在連整段記憶中所有咒語的釋放順序都能夠熟練地背誦出來了。
現在,泰勒把這個結給解開了,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一個記憶需要儲存,那就是今天晚上在斯內普指導下的藥劑熬製,他需要記錄下每一個細節,提高自己的魔藥熬製水平,以及寫完斯內普給他布置的論文。
捏著繩子躺在床上,泰勒複習了兩遍魔藥熬製的過程,感覺頭昏眼花,當初自己聚精會神地配置魔藥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現在上帝視角回顧這一段經歷,即使作為一個旁觀者,泰勒還是感覺自己被罵得腦殼嗡嗡響。
趁著記憶深刻,泰勒把論文寫完,然後爬出休息室,進入廚房問小精靈要了一些飲料。
“泰勒,你怎麽了,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抱著飲料的泰勒在休息室碰到了塞德裡克。
“人為什麽要受這種罪,真的要死了。”泰勒一臉生無可戀,“連著八個多小時,不睡覺,對著電腦屏幕,精神高度緊張,被不停地罵和人身攻擊,頭痛欲裂。”
(最後一段其實是夾帶私貨,是某個人的經歷,也是這個情節的靈感來源,主角當然不會對著塞德裡克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