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最終還是把小矮星彼得押送走了。
“我想,我們可以把萊姆斯叫出來一起聊一聊。”小天狼星心系城堡中的昔日好友。
“不,你們不能。”泰勒抬頭看向天空,“雖然天空被烏雲遮住了,但是今天是滿月。”
“好吧。”小天狼星聳了聳肩,“海格,能借你的小屋用一下嗎,哦,你可以一起來。”
“當然可以。”海格還沉浸在聰明的巴克比克自己逃跑的快樂中。
泰勒看著哈利,羅恩和赫敏被海格領著走進亮著燈光的小木屋,小天狼星伸手關上了門。
“我可以給你做一個簡單的采訪嗎?”旁邊,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傳來。
“你還沒走嗎?我以為你是和他們一夥兒的。”楊意驚訝地問。
“你的男朋友沒有告訴你我們文人的立場總是靈活的嗎?”麗塔·斯基特狡黠地說,“馬爾福先生告訴我這邊有一些值得報導的新聞,我就來了。”
“所以說你寫什麽都能發?”泰勒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們互相引個流,我馬上有一本書要發。”
“真的?”麗塔·斯基特也興奮了起來,“什麽書?”
“一本罵魔法部廢物的書,”泰勒說,“配合上你的報導可以把熱度炒到最高。”
“被禁的可能性有多大?”麗塔·斯基特問,“懂我意思?”
“必被禁。”泰勒信誓旦旦地說,“大概率會連我這個人一起禁的那種。”
“稿子要分幾天發?”麗塔問。
“咳咳,”鄧布利多打斷了兩個傳媒界KOL不懷好意的交流,“我需要和特裡勞妮先生談談……有關他違反校規離開城堡……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
麗塔·斯基特離開了霍格沃茨,瑞琪幻影移形回到了他的古靈閣,泰勒和楊意跟著鄧布利多爬到了霍格沃茨的八樓,他們在樓梯口分道揚鑣,泰勒和鄧布利多走向校長室,楊意則回到拉文克勞塔樓,泰勒注意到走廊上有不少畫像在打量著他。
“滋滋蜂蜜糖。”鄧布利多對著校長室門口的水滴石獸說,兩個石獸往後一跳,露出螺旋上升的軌道,泰勒跟著鄧布利多走了上去。
校長室裡,畫像們吵吵嚷嚷,嘰嘰喳喳地講著話,看著泰勒進來也沒有停下話頭的意思。
“我以為你們會有對視一眼,約定一下待會兒去哪個隱秘的地方碰面什麽的。”曾經與泰勒交流過的戴麗絲·德文特的畫像說。
哦,畫像也能互相交流,我在走廊上他們都看得到我。
泰勒朝著畫像們露出了靦腆的微笑。
“想要喝點什麽嗎?”鄧布利多坐到辦公桌的後面,“茶?咖啡?牛奶?”
“一杯牛奶就可以了。”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出現在了泰勒的手邊,泰勒端起,輕輕抿了一口。
“看起來……你應該不是第一次違反校規離開城堡了。”
“啊…嘿嘿…大概是吧。”
泰勒努力想讓自己顯得輕松,但是怎麽都不能忽略的一點是,他現在正在和霍格沃茨的校長談他自己違反校規的事情。
雖然和福吉掰扯魔法部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感覺,但是福吉是個蠢貨,鄧布利多不是。
“我必須得說,你是一個十分有天賦的小巫師,”鄧布利多說,“無聲施法,還有大腦封閉術,沒有幾個巫師在二年級就能熟練掌握這些技能,更何況這期間你還高強度地創作了文學作品。
” 泰勒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是他見過誇讚人最讓人受用的,即使是泰勒熟悉掌握了大腦封閉術,聽到他的誇獎依然十分開心。
“我現在依舊很好奇,你是怎麽抓住小天狼星布萊克和小矮星彼得的。”鄧布利多慢條斯理地向泰勒提出了他疑惑的問題。
“用了一點兒佔卜的技巧。”泰勒回答。
這確實是沒有說謊,信息差也算佔卜。
“佔卜啊,”鄧布利多感慨地說,“混沌命運能被如此清楚地預測出軌跡出來,這真是我永遠也無法企及的魔法。”
泰勒沒有說話,悄悄地打量著鄧布利多辦公室裡的各種魔法器具。
草藥課期末考試模擬卷得到的膠泥被他用來複製了一次性的隱身衣——他本來都打定主意去格蘭芬多借東西,去之前他突然想著隨手佔卜一發,沒想到這件隱形衣還真不在哈利波特的手上。
以後他肯定還能通過出模擬卷來獲得獎勵,現在他就得物色有什麽有意思的可以用來複製的魔法物品。
“你知道巴克比克是怎麽逃跑的嗎?”泰勒又聽到鄧布利多問。
“我可以算一算。”
泰勒從巫師袍中摸出塔羅牌,稍稍切牌之後,一張牌面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時間。”
“時間嗎……我明白了。”鄧布利多的雙手交叉了起來,泰勒試圖判斷出鄧布利多此時的心理,但是他失敗了,“你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我想知道,主動學習並掌握了黑魔法的巫師,和以欺凌他人為樂,但不使用黑魔法的巫師,哪個更會被稱為黑巫師呢?”泰勒問。
這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他在小天狼星的記憶中看到了斯內普被格蘭芬多四人組欺負,後來斯內普卻成為了黑巫師,在小天狼星的那一段記憶裡,怎麽看都是小天狼星他們更黑一些。
“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鄧布利多說,“但是如果你執意要我給這兩種人定性,我會說他們都不是黑巫師。”
“都不是?”泰勒對這個答案非常的好奇。
“人生是一場長跑,你不能因為一時的行為給一個人做一個永久的判定。你說的以欺凌他人為樂,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在成長的途中不犯錯,就像魔力不接受引導就會失控一樣,學校的存在就是為了讓每一個學生都能養成健康的價值觀,在每個人的成長路上,教授,朋友,還有偶像都會給他以正向的引導,這樣才能讓學生們畢業之後不誤入歧途。”
“我明白了。”泰勒說,“那麽黑魔法呢?”
“魔法本身無所謂黑白,只是有一些魔法的研究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黑暗之中,使人變得殘忍,變得漠視生命,這樣的巫師會被我們稱作黑巫師,而黑巫師們大多掌握的魔法也就被稱為黑魔法。”鄧布利多說,“我以為你寫了《至尊藥師》,對這一點會非常明白的。”
“我明白了,教授。”泰勒點點頭。
“好了,我想你應該回去睡覺了。”鄧布利多站起身來,看了看他手中銀色鏈子的懷表,想必是因為泰勒預測‘時間’引發了某些思考,臉上一絲焦慮一閃而過,很快又變成了從容,他對著泰勒俏皮地擠了擠眼睛,“學期的最後幾天,希望你和你的朋友們都能不要再違反校規了。”
不違反校規是不可能的,離開校長室的泰勒沒有走下樓梯,而是一頭扎進了有求必應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