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這一天,天氣十分陰沉,上午十點泰勒離開城堡的時候,天色仍然是黑的,厚厚的雲層積累在霍格沃茨球場的上空。
十點半,赫奇帕奇的球員們在更衣間裡,愁眉苦臉地看著已經開始下起傾盆暴雨的天空。
“我十分後悔,我們以往在下雨的天氣選擇回去休息而不是繼續訓練。”塞德裡克自責到。
“想開點,塞德裡克,”泰勒安慰到,“我們遭遇的困難,對面也會遇到。”
“我們還是各自想辦法排除雨水的干擾吧。”喬因絞盡腦汁,想要釋放一個什麽魔咒,但是始終沒有想到。
十一點,雙方走出休息室時,全校已經在觀眾席上落座,觀眾席上撐起了不少五顏六色的傘,泰勒甚至在裡面看到了不少的彩虹傘。
球場的場地已經有了不少的積水,他們踩著水來到了場地的中央,作為裁判的霍琦夫人也淋了不少雨,但是這並不會使得比賽延期。
塞德裡克和伍德握手,隨著霍琦夫人的哨聲,十四個人騎著掃帚飛上了天空。
轟隆隆的雷聲和駭人的閃電輪流在球場的上方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阻隔,鬼飛球的軌跡也被勁風吹偏,雙方都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整整半個小時,球場上的比分都是0比0。
作為一個英鎊玩家,帶著防水護目鏡穿著防水鬥篷的泰勒覺得自己是球場上唯一清醒的人。
“喬因!清醒點!”泰勒朝著第三次把鬼飛球扔給格蘭芬多的隊友喊到,“我們的追球手是男的!男的!”
“抱歉抱歉。”喬因扯著嗓子說,“控制不住球。”
“那就把球給我!”
天空變得越來越黑,場上完全看不清人,泰勒感覺自己至少進了10個球,但是不知道對方進了多少個,事實上,他感覺他在打一場1對13的遊戲,飛到眼前之前誰也無法看清這個人影到底是紅色還是黃色的,只有偶爾綻放的駭人的閃電能夠短暫地照亮球場的天空,他需要不斷地追著球,甚至從自己同伴的手中搶斷。
“嗶——”
霍琦夫人的哨子吹響了,是格蘭芬多隊叫了一個暫停,泰勒騎著掃帚繞開一道閃電降落,和隊友們匯合。
“現在幾比幾了?”擊球手西澤維爾問。
“我們落後了五十分。”守門員麥克斯說,“對不起,我完全看不清球,沒法擋住。”
“你們保著我打吧,我能看清。”泰勒說,他現在是狀態最好的人。
“可是我們完全看不清你在哪。”另外一個追球手貝吉塔說。
“那就把球場攪亂一點。”塞德裡克說,“好了,大家不要那麽低落,我會抓住鬼飛球的!”
大家重新升空,泰勒發現哈利波特的眼鏡似乎被釋放了什麽咒語,現在它不會沾水了,不過這不是他擔心的內容,他現在的任務是把鬼飛球不斷地送進對方的球門,他的隊友已經盡力地在幫他攪亂場上的局勢了,泰勒趁機連續進了六個球追回了落後的比分。
“好樣的!”塞德裡克經過泰勒時說。
哈利波特也在飛來飛去,剛剛一道閃電照亮了看台的時候他好像愣住了,泰勒看到了令哈利發愣的東西,一條黑色的大狗。
哈利還在發呆,塞德裡克已經發現飛賊並且向飛賊加速了,格蘭芬多的隊長大聲提醒,哈利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電光火石之間,泰勒就在繼續進球和干擾哈利兩件事之間做出了選擇:繼續進球。
突然,雨聲中夾雜的觀眾席的呼喊聲安靜了下來,泰勒感覺到一陣寒意從尾椎骨直衝頭頂,空氣裡充滿了絕望的氣息,剛剛又進了兩個球都激起不了內心的快樂。
泰勒第一次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鬼飛球上移開,他看見積水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攝魂怪聚集在了那裡,它們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盯著球場上空飛行的人群,泰勒攥緊了袍子裡的魔杖,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念咒的衝動,首先在魁地奇比賽中使用魔法時犯規的,其次這裡有更加厲害的巫師——
“離開,這裡不歡迎你們!”
看台上,魁梧的的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大聲地說到。
鄧布利多好像並沒有穩住學生們的恐慌情緒,相反,觀眾席上傳來了大片大片的尖叫。
“看那邊!”
“啊!!!!!”
“有人要掉下來了!”
什麽?有人要掉下來了?泰勒下意識地看向了據說有攝魂怪PTSD的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好像整個人都昏迷了,徑直從掃把上摔了下來,半秒之後他將以極大的動能撞向地面,泰勒呆住了,甚至松開了手中抓著的鬼飛球。
哈利波特不斷加速地掉落,在他快要掉到地上去的時候,鄧布利多伸出了魔杖,隔著將近200米保住了哈利波特。
保護哈利波特就無暇顧及攝魂怪了,沒有鄧布利多的約束,攝魂怪們趁機湧上了看台,大口大口地吸食著看台上學生的快樂情緒,哈利的身邊也至少聚集了20隻蠢蠢欲動的攝魂怪。
“我抓住飛賊了!”塞德裡克興奮的聲音從球場的另外一邊遠遠地傳來。
泰勒不再猶豫,他從袍子裡抽出魔杖,回憶著和楊意一起八卦的時光:“呼神護衛!”
銀白色的煙霧很快地從泰勒的魔杖尖前冒出,渾身縈繞著塔羅牌圖案的塔姆出現在了泰勒的掃帚前,成為實體之後,塔姆發現自己身下好像沒有什麽支撐物,乾脆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同於哈利波特的緩速下落,塔姆不斷地加速衝向了地面,震開了不知道多少個攝魂怪,哈利波特的身邊短暫地出現了一個半徑三米沒有攝魂怪的空間。
站在塔姆正下方的幾個攝魂怪直接被壓扁了,只剩下了幾件破爛的兜帽袍,旁邊的攝魂怪也受到了一些衝擊,有的缺了手,有的缺了腳,衣衫不整,連連後退,朝著天上釋放魔咒的泰勒發出難聽的嘶吼。
泰勒用魔杖放大了自己的聲音,深吸了一口帶著濕潤雨水的空氣。
“別來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