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吃。”眼中完全沒有舍不得,有的只是對他娘親的依戀。
這麽可愛的小包子,把古蘭看的差點淚目了起來,心也軟的是一塌糊塗。
“好孩子,娘……娘不餓,你吃吧。”本尊的記憶讓古蘭很快的融入到了這個新身份當中。
似乎是看到娘真的不吃,而小包子確實已經很餓了,慢慢的用牙齒磨著手裡的小黑餅子。
整整近一日的時間他都沒有吃東西了,如今娘醒了,小包子的肚子就一直在不停的敲著小鼓,再也忍不住了。
對著孩子笑笑,古蘭又慢慢的調整了自己的坐姿,感覺舒服了很多後才不動。
她能夠感覺到這具身體一直在發燒著,若是不想辦法退燒,恐怕她也會跟著一起玩完。
趁著小包子不注意的時候,古蘭手裡出現了一粒退燒特效藥,被她塞進了嘴裡。
硬生生的咽進了喉嚨,這種情況想喝水是不可能,雖然她是真的有。
藥真的好苦,一直從口腔苦到了腹腔內,這滋味古蘭真的不想再嘗試了。
小包子用牙齒磨了好一會兒的黑餅子,終於磨掉了一半兒,剩下的一點點小包子終是沒舍得吃,又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心口窩處。
這一幕全被古蘭看在了眼裡,這麽點大的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忍著這身上的酸痛,古蘭把小包子摟在了身上,“靠在娘的身,困了就睡吧。”
小包子點點頭,聽話的靠在了娘身上,感受著娘呼吸的動作,感受著娘的體溫,或許是真的累了,也許是娘醒了小包子放心了,不多會兒小包子便睡熟了。
古蘭輕輕的拍著小包子的身體,苦中作樂的體會著初次做娘的感覺,說實話還真的不賴。
或許是吃的特效藥起了效果吧,古蘭感覺到身上慢慢的有了些力氣,身上也開始冒汗了。
能冒汗就好,說明藥已經起療效了,多虧她以前喜歡存東西,不然就算她有一次活的機會,恐怕也會被她浪費掉。
趁著小包子睡了,得弄一些水出來,不然即便她的燒退了,他們娘倆呀,不餓死也要被渴死。
古蘭絲毫沒有發現她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這個角色當中,完全把自己看作了小包子的娘,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用盡自己的力氣,一身汗的她小心的把小包子移到了她身下的枯草上,發現了旁邊有一個破舊的包裹,古蘭知道這是她和小包子的行李。
從裡面翻出了一件破舊的男衫蓋在了孩子身上,古蘭這才開始觀察起四周。
這是一個非常破的廟宇,如她之前所見滿是坑洞,可以說說四處露風,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
古蘭觀察了一圈,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也是本就是災民流民,身上本就沒多少東西,又怎麽會舍得丟下呢?
古蘭已經放棄了,正想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發現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堆枯草處露出了一角類似於罐狀的東西,枯草幅度這東西應該不大。
是什麽看看就知道了,古蘭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盡管已經很慢了,還是有一瞬間的眼前一片發黑,緩了好一會兒才過來。
這身體都虛成什麽模樣?這樣的身體若是不養好,怎麽能護著小包子長大。
古蘭一面是唏噓著一面扶著牆慢慢的朝著那堆枯草處走去,短短的一點路,費盡了古蘭的全部力氣好在終於到了。
撥開枯草南嶽驚喜的發現真的是一個小陶罐兒,
雖然豁了一個小口,但還是能用的。 古蘭欣喜的拿起來仔細地瞧了下,應該是被不小心遺忘的裡面還挺乾淨的。
總算發現了一個容器,老天爺帶她還算是不太薄,要不然古蘭這樣一刻衝動想要死回去。
看著手裡的破陶罐,古蘭忍不住的笑了,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因為一個破陶罐兒高興。
寶貝的拿著小陶罐兒,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慢慢的挪回了小包子身旁,身體不自主的發出輕喘聲。
調整好舒適些的坐姿後,古蘭已經完全脫力,汗水如雨般的地滴落下來,讓古蘭再次見識到了這具身體的虛弱。
不過與之前相比古蘭卻感覺舒服輕松多了,這是吃的藥起效果了。
看著熟睡中的小包子,趁著這個時間古蘭覺得該做些什麽?不然等這小包子醒來再做準備就晚了。
想到本尊之所以會在這破廟裡的原因,古蘭歎了口氣,他發現了自從來到這陌生的世界歎的氣快趕得上幾十年的總量了。
很顯然這裡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個朝代,如虛影所說萬千世界裡中一個小世界。
但這個世界顯然並不平靜,上位者為了一己私欲戰亂時有發生,老百姓的日子很不好過,還該死的遇上了經年不遇的大旱。
本尊處在晉國以冬的臨安郡,也是旱情最嚴重地之一。
自去年至今一滴水都沒落,江流河道盡數乾涸,沒有辦法,為了活命,老百姓只能離開家鄉出去逃命。
留下只有死路一條,出去興許還能搏一搏。
本尊一家人為了活命也踏上了逃難生涯,而本尊在途中因生病最後連同孩子被季家人舍棄。
俗話說的好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季家人,古蘭隻想……呵呵。
想到這兒又想歎氣了……這糟心的世界,看來她要準備的很多呀。
首先重中之重便是水,如今有了這個小陶罐也不用擔心容器的事情了,這麽想來她的運氣還算是不錯,古蘭心底終於有點點安慰。
接下來便是吃的東西,有水沒有吃的也堅持不了太久。
想到吃的她真不擔心,吃的她有並且足夠他們母子吃上一輩子的。
古蘭撫觸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她自醒來後就有感覺她的平安空間,即便是經歷了這麽匪夷所思的事件,他們之間聯系也沒有一絲變弱。
空間是她離婚後在一次打擊走私文物行動中無意間得到了。
在那次行動中她差點就沒命了,歹徒一刀刺在了她的胸口,可能是歹徒拔刀時帶出的血濺到了文物上,讓她意外得到了這個空間。
在這次行動中受這麽重的傷她能轉為為安,一直被認為是奇跡。
事後在感知到空間存在的時候,她才知道哪裡是什麽奇跡,而是她的血喚醒了那枚文物時它的殘余力量一直在護著她的心脈,最終才會轉危為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