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了兩頓飽飯後,十七個流浪野人終於緩過氣來,依舊瘦弱不堪的他們,總算是有了一些精氣神。
且由於莫那部的飯菜很豐盛,已經有了幾個野人表示,他們願意向祖靈起誓,從此將為莫那部出生入死。
顏政很滿意,第一時間就來到他們中間訓話。
還將西耐部的男俘虜,同這些流浪野人放在了一起。
只不過俘虜的腳上捆綁著一根皮帶,膽敢解開皮帶的話,便將視作是叛逆,會被立刻處死。
這些人也不像流浪野人那麽憨,一個個都有些膽怯加怨恨的望著顏政和周邊的甲士。
顏政負手而立,站在壘起的小高台上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們莫那部的人,不過你們的身份是賤民,而不是像寨牆內的本族人一樣,身份是平民!
不過你們雖是賤民,卻依舊享受我們莫那部的庇護,我保證你們會有糧食、獸皮、房子、老婆,但這一切,都是我莫那部給你們的恩澤,你們需要用你們的忠誠和貢獻來償還!”
“且你們的賤民身份,不影響你們成為平民,為我莫那做出貢獻者、為我們莫那部作戰者,皆有機會成為平民!
且為部落貢獻兩年後,你們的子女,出生便是平民!天生可以享受更好的部落供給,更可以接受我這個神子的啟迪!”
“你們中間,有原先是西耐部的人。既然你們投降了莫那部,我們莫那部也願意徹底接納你們,只是你們必須先接受考察。
只要你們通過考察,便可以去掉腳上的繩索。且你們不用害怕,此刻的你們,就享受著莫那部的庇護!你們的老婆孩子,今後依舊同你們一起生活,稍後就會讓你們團聚。”
“我保證在莫那部,你們可以吃飽穿暖,只要你們付出勞動,就可以得到自己應有的報酬!現在,我任命幾個人,作為你們的村長。”
顏政走到流浪野人面前,很快就被一個流浪野人的眼神所吸引。
他略略皺眉問:“你叫什麽?”
那個野人愣了愣,憨笑著說:“我叫風!”
“風?”顏政笑道:“那你以後就叫張三風!從今天開始,你為這十七個流浪野人的村長!”
張三風行禮謝過,似乎很滿意這個新名字。
顏政又指著一個俘虜問:“你叫什麽?”
那人諾諾道:“訕那!”
顏政皺了皺眉說:“你以後就叫那鷹,我任命你為二十名俘虜的村長!”
那鷹行禮稱是,臉上卻是惶恐不已。
顏政又一口氣賜姓加封了三個村長,全是西耐部中,那些看上去猥瑣瘦弱者。
他笑著介紹道:“村長,有鞭撻的權力,每天能比其余人,多吃一碗肉湯。房子能比其他人大,獸皮能比其他人多兩條,還能擁有一個妾!同時村長可以更快的變為平民,還能擁有每天分配食物之權。
而你們每天要做的,就是監督你們這村的人,首先不能隨地大小便,不能偷懶,不能偷竊,不能鬥毆!違反者,可以鞭撻之!若有殺人和襲擊莫那部本族人者,則立馬斬首!”
顏政和藹的說著,語氣平緩卻讓在場的賤民騷動了一下。
尤其是張三風,立馬嘿嘿傻笑起來,幾乎快要高興的跳起來。
而那幾個俘虜中挑選出來的村長,則是不自覺的把背挺了一挺,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陰晴不定。
顏政沒有再多說,讓幾個甲士送上了鞭子。
這時候的鞭子,已經成為了權力的象征。 拿到鞭子後,張三風立馬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那鷹則是望著鞭子有些出神,不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些什麽。
接下來,這些人就在五個甲士的監督下,開始了在部落寨牆外修建茅草屋。
顏政為了讓他們更快的建起來,還特意教了他們用竹筋夯土牆,還讓他們進行了一定的分工。
能大規模的用竹子就是這麽方便,不僅極大加快了茅草屋的建設,還讓茅草屋可以建的更寬敞。
無論是俘虜還是投靠的野人,勞動起來時,都沒有太多的其他么蛾子。
幾個不用乾活的村長,也只是站著看著,絲毫找不到揮鞭子的理由。
而各村屋子的位置,顏政也做了安排,他將野人放在了最中間。
至於西耐部中,那些沒有孩子,也沒有丈夫的少女俘虜,則全部被安置在了寨子內,就等著被換親,或者便宜某個族人。
顏政在遠處看著,他在等一場衝突爆發。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發生衝突。
直到有兩大鍋肉湯送過來後,顏政期待中的衝突終於爆發了。
兩個西耐部的俘虜,面對村長分配食物時,他們搶過杓子,給自己撈了一碗肉。
有了第一個後,就有第二個。
然後那些帶著孩子的婦人,看著碗裡的肉就開始不滿起來。
那個負責的村長也有些不適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這些男俘虜卻越來越過分起來,甚至開始了去別的鍋裡搶食, 最終演變為了一場搶食大戰。
一旁有序排隊的野人由於人少,倒是沒有發生這樣惡劣的事,可也有人開始抱怨,別人碗裡的肉更多。
不一會兒,俘虜中有女人和孩子的哭聲傳出,原來是他們沒有撈到一點兒東西。
顏政笑望著這一切,他一個眼神拋過去,阿信和力木就帶著甲士跑去主持正義。
他們二人狠狠的鞭打了四個俘虜隊的村長,責問他們為何沒有做到公平公正,沒有維護好秩序。
挨打後的四個村長,紛紛開始了委屈的吐苦水。
然後阿信和力木,就讓他們去鞭打那些男人。
起初四人顫顫巍巍,可以在力木和阿信的威逼下,便是開始了鞭打那些實力同他們不相上下的男俘虜。
打著打著,他們發現這些人居然都是敢怒不敢言,瞬間才醒悟,他們身後站著的是莫那部的甲士,而這些甲士,是支持他們的!
於是鞭打就越來越厲害了,最後這幾個村長,幾乎是在瘋狂的抽打那幾個比較壯實的男人。
一邊打,他們一邊陷入了某種癲狂。
而一旁的流浪野人,則是被嚇呆了,一個個望向他們村長的眼神都不同了!
張三風二話不說,也開始鞭打那幾個抱怨過的族人。
等到阿信和力木製止時,幾個俘虜已經被打到渾身都是鞭痕。
其余人望向鞭子的眼神,也終於恐懼了起來。
他們才明白,這條鞭子是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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