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翌日清晨,顏政被迫賴床了,剛睜眼就發現自個被纏住了。
揚州瘦馬真不愧是學識淵博,他昨晚也算是棋逢對手。
只是他求知欲太強,一夜就領教了明代的房中秘技,此刻很想讓人弄來一杯鹿血酒。
一直到藍雅來敲門,說是張三風求見,他才立馬翻身起來。
結果發現玉墨早就醒了,一直都在假裝著沒醒,見顏政小心翼翼的搬開她的小腿,她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早就醒了?”
“哈哈,正是!”
“那為何……為何不早說?”
“妾身現在還是蕩婦,蕩婦自是要極盡諂媚之能,求得夫君的寵愛不是?”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柔情似水的望著顏政。
顏政不禁感慨,揚州瘦馬還真是值,一分錢可以買兩分貨,蕩婦和節婦居然能同時匯聚一體。
他嘿嘿一笑,也痞氣的挑了挑它的下巴說:“不聽話,老爺我可要懲罰你!”
說著就抓住她的腳,開始撓癢癢。
“哈哈哈,我……我不敢了,君上……君上饒命!”玉墨瞬間服輸。
“那好,現在起,節婦模式!”顏政命令了一句。
很神奇,剛松開腳,玉墨身上的氣質就變化了,端莊的味道立馬就出現了。
同她相比,後世那些演員,簡直都應該投湖自盡。
且她自然而然就開始伺候著顏政穿衣、打理頭髮,把他收拾的一絲不苟,頗有賢妻良母的風范。
顏政笑著拿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說:“以後還是一直當個節婦吧,蕩婦不適合你!我認識的十幾個老師,都比你要專業一點!”
言畢,他便是留下一臉懵的玉墨,出門而去。
…………
張三風已經在紅房等待,一見到他過來,便是立正鞠躬道:“君上萬壽無疆!”
顏政嗯了一聲,揮手讓他坐下道:“不休假,這麽急著找我做甚?”
“是俘虜問題!”張三風解釋說:“我們此戰共計俘虜了八千余名的明軍,他們不似我們攻伐部落,抓到的那些生番,他們都當過軍人,且都是……都是明國人。”
“你的想法呢?”
張三風頓了頓道:“我認為放是斷然不能放的,否則就是再給明國送去一批有生力量!至於殺……也不能殺,可是……可是畢竟是軍人,他們不一定能像戰犯和勞工一般,安心替咱們做工贖罪!”
顏政點了點頭說:“你的考慮是應當的,只是卻忽略了一件基本事實。”
“還請君上教誨!”
“沒什麽好教誨的,你忽略了這些俘虜的其他身份,你只看到他們是軍人,卻未曾想過,他們大部分人,都如同底層的明國百姓一般,同樣是受盡了剝削和欺壓。他們雖然有一定的軍事技能,但是有用的有限!假如願意改造他們,成功的概念也是很大的。”
張三風想了想,一笑道:“君上說的是,我倒是忘了這一茬,不過安山曾經提過,說是這些俘虜,不如給種植園送去,就按照勞工的管理模式。”
“不!這就太浪費了。”顏政胸有成竹的說:“這夥人在南洋戰略上,有用處!”
“南洋戰略?”
“嗯嗯,安山早就報告俘虜的問題,這些俘虜毛病是多,我也考慮過如何處置。他們畢竟是掌握了一定的軍事技能,讓他們留在本土,並不劃算和安全。所以我要發揮他們**的作用,去做一些咱們不能做的事。”顏政笑道。
張三風問道:“是讓他們,替我們去打仗?”
“也不是,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顏政揮了揮手,
吩咐藍雅去找來一份文件。“在打敗明國後,我就寫了一份計劃書,既然北方這邊,已經達到通商的目的,自然就應該把目光,投向南洋這個地方!而且咱們下南洋,就像是天賜的路線一般,處處都是可以依仗的支點。”
顏政伸手指著一條黑線說:“例如呂宋北部,那裡離致遠港就不遠,咱們佔據了那裡的幾個港口,就可以移民。而呂宋又是連接南洋和東北亞的橋梁!呂宋經營個幾年,又能成為補給點,幫助咱們深入南洋的其他島嶼。”
“君上的意思,就是讓這些俘虜,替我們去呂宋奪取土地?”張三風問。
顏政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好生的改造一下這些人,讓這些人建立一點華夏民族的認同感,而後就可以將他們放去呂宋,咱們提供刀槍補給,讓他們去攻伐上邊的土著部落,咱們再從他們手裡,換來女人、物產、土地。”
“可萬一他們……他們在上邊,也建立起了勢力呢?”
“這個無妨,咱們不會讓他們匯聚一地,會在多個地點,投放兩千人左右。他們抓捕奴隸、搶奪良田,這些都無所謂。只要他們不影響咱們移民,就隨他們在呂宋上邊胡作非為!”
其實這也是顏政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呂宋島上是有南島語系的種群,是能夠被同化。可是最初的開拓階段,還是得不斷奪取土著的土地,還得保證他們的人口盡可能的減少。
當漢民比例佔據一半時,才能采用溫和的手段進行治理同化。在某些膚色文化迥異的地方,這個比例甚至要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張三風聽明白了,沉默一會後說:“那什麽時候去攻打呂宋?”
“不急,等安山回來再說,這段時間就好生休息一下,那些俘虜也派人去好生教導一番,可以安插一些人手進去,你們要幫助這些安插進去的人,奪得話語權和威望,這樣這支人馬,將更明白他們要怎麽做。”
張三風心裡一陣惡寒,君上這話的意思,就是怕這群人不知道該怎麽做,萬一他們去了呂宋,忙著種地生娃、和平相處,那麽謀劃也是成了一場空。
“我明白了!”張三風鞠躬道。
顏政笑了笑說:“南洋多物產,土地也富饒,咱們只有拿下來,才能保證華夏國今後能夠持續壯大!你也發現了,一個東秦是承載不了太多的人口。”
“那君上……為何不佔領明國的土地?”張三風突然反問。
顏政答道:“很簡單,南洋土地隨便佔,明國土地卻很複雜,上邊人口也多,治理成本上,南洋更適合咱們!何況明國那土地,只是看著富饒,其實論產出,未必強過南洋。”
張三風覺得在理,他對明國的富饒非常的羨慕,一度不理解,為何要撤軍。
“行了,早點回去休假吧!好好的放松一下,去看看莫那首領,自打巫去世後,他就變得孤獨起來了。”
張三風點頭告退。
走出紅房後,他就朝著不遠處的莫那首領家走去。
莫那首領就住在莫城中學旁邊,他原先當過莫城的事務官,感覺力不從心後,便是向顏政請辭了。
這幾年他日子過的極為愜意,每天都是小酒喝著,時不時會拿著火槍去打打獵,更多的時候,是與巫一起聊聊天。
巫有很重的酒癮,說是喝醉了能同祖靈對話,結果海喝了幾年後就走了。
莫那首領非常的傷心,巫是部落的最後一點兒象征,他的死意味著一個時代的湮滅。
只是傷心歸傷心,他也沒有再去要求,弄出一個新的巫來。
就如同周邊那些部落一般, 眼下他們大多成為了一個個的村,部落文明已經在東秦,成為了過去。
當張三風趕到他家時,莫那首領正在處理著一塊皮子,看見張三風後,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呵,三風來了!那日凱旋我可看見你了,越來越威風了嘛!”
張三風笑著鞠躬說:“那有什麽威風不威風,都是為了國而戰罷了!”
莫那首領擦了擦手,讓妻子端來了兩杯茶,同張三風一起坐在門口,悠然的問道:“聽說明國的軍隊不堪一擊?”
“嗯嗯,遠不如咱們華夏軍!”
“這就好!真是無法想象,咱們能強大到這個地步,也才僅僅八九年過去吧?”
張三風點頭說:“沒錯!以前有把鐵器,便覺得天下無敵,遠不知原來世界之大,天外有天!”
莫那首領笑道:“生活也是如此,記得最初你來莫那部,還是個流浪野人,眼下就變為了一名華夏軍人。”
“是啊!”張三風也是頗為感慨:“自打明裔移民到來,咱們同明國接觸之後,變化太快太大了!有時候想起以前,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般。”
莫那首領臉上升起一陣滄桑:“所以以前我們認為是對的,其實都被時間證明是錯的,眼下我也只能打打獵、種種地!”
“嗯嗯,既然是錯的,時間總會讓它消失。”
兩人望著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來人來,不由得都是一笑,有些時代,逝去了比強撐著存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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