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書嗎?”
卡翠娜目瞪口呆的看著送過來的那些包裹,大大小小的包裹都有。
“對……我還專門準備了幾個書架。”鄭逸塵拿出來了一把小刀開始拆起來這些包裹,很快卡翠娜也忍不住加入到了拆包裹的行動中。
雖然知道這裡面裝得都是書,但拆包裹的樂趣不在於結果而是過程,偶爾看到了一兩本她自己也有興趣的書時,她的心情也會變得更好。
拆這些包裹加上整理的時間用了三個多小時,鄭逸塵看著那些書架上放著的書籍,這些書大部分都是生物化學之類的,屬於他上學的時候學多少,畢業就還給老師多少……哦不對。
生物方面有些倒是記憶深刻,但記憶深刻的基本上都是關於人與人……呃,人與人與異性。
化學那種東西,小說的時候他記得教材裡還有一些材料包,裡面就有一些基礎的東西,可惜那個時候不懂事,拿著那種東西當做是玩具玩。
至於現在,鄭逸塵看著那些書也是頭大,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這些書籍還是讓那些能認真去學習的人學習吧,他這樣的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第二天鄭逸塵來到了黃昏教堂,這裡一如既往的宛若是時間永遠停留在黃昏一樣,鄭逸塵在這裡看到了一名熟悉的身影,立即走了過去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啊。”
“好久不見了。”看著過來的鄭逸塵,獵人阿諾笑了笑,剛想要說什麽,但從鄭逸塵身上看到了一些特別的痕跡後,立即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你成了代行者?”
“這還能直接看出來?”
“有人看不出來,不過我知道代行者的一些特征。”阿諾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表情略顯感慨:“我之前覺得你能成為黃昏傭兵的,但沒想到你成了代行者。”
“我也不想這樣。”鄭逸塵語氣多了少許的鬱悶,之前的修女已經給他解釋過了,黃昏傭兵是可以隨時退出的,但代行者就不一樣了。
傭兵聽起來像是臨時工,可黃昏教堂這邊的事情明顯還是臨時工好一些,正式的員工跑都跑不了。
“哈~看來這幾個月你遇到了不少事情,大概有些倒霉吧。”阿諾斟酌了一下詞之後說道,想要當黃昏教堂的代行者可不容易,能有這樣的身份的,一般都是‘罪人’。
這個罪不是人的法律來定的,而是更廣義上的罪,同時有這樣的‘罪’時,當事人還要算是‘無辜’的,這不是做不到的事情,總的來說就是一種‘無知者無罪’的情況才可以。
不在這個范圍內的,那根本不會成為代行者,阿諾接觸過別的代行者,有好有壞,但情況基本上都是‘無知者無罪’的狀態。
鄭逸塵現在也成了代行者,那他多半是被人坑了,然後幹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唉,一言難盡,本以為遇到了老大哥,結果老大哥是個黑心的。”
“他叫什麽?”
阿諾下意識的拿出來了一個煙盒,隨即反應過來,將煙盒收了起來,拿出來一塊煙糖丟到了自己的嘴裡。
“雷蒙,一個留著大胡子的人。”鄭逸塵簡單的形容了一下雷蒙的特征,阿諾聽完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樣的人你之後想要找到很難了,名字多半是假的,大胡子能遮擋一部分本貌。”
鄭逸塵形容的那麽仔細,阿諾就知道鄭逸塵的一些想法了,無非就是找到雷蒙那家夥,然後乾掉對方了,只是鄭逸塵形容的外貌實在是太常見了,一萬個人裡不能說套用在一百個人身上,但也能套用在五十個人身上。
名字?那玩意沒有真名識別,不就是當事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嗎?
“呼~以後慢慢看唄,說不準就能遇到了,遇到和他有關的同事也可以。”鄭逸塵有些鬱悶的擺了擺手:“話說黃昏傭兵和代行者除了有隨時退出的優勢之外,別的方面有什麽區別嗎?”
阿諾稍加思索,搖了搖頭:“據我所知這兩者沒有多大的區別,代行者能享受到的,黃昏傭兵也可以享受到。”
“……”
“哈哈哈,據說啊,只是據說。”看鄭逸塵更加鬱悶的表情,阿諾忍不住笑了笑:“據說一些優秀的代行者死後會被黃昏教堂保留,也就是說能復活哦,而黃昏傭兵不能。”
“啊這?那要多優秀才能以據說的形式表達啊。”
阿諾雙手一攤:“我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黃昏傭兵平日裡都幹什麽事情,如果問這個犯忌諱那就不用說了。”
對於鄭逸塵這個疑問阿諾也不在意:“沒什麽忌諱,無非就是調查一些事情,清理一些東西,要做的事情和代行者差不多就是了,同樣是據說啊,據說代行者算是黃昏教堂的一點額外的寬容,對倒霉蛋的寬容。”
“呼~我作為倒霉蛋還真是不爽啊。”鄭逸塵狠狠的吐了口悶氣。
阿諾哈哈的笑了笑:“總好過死掉嘛,你說的人除了那些特征之外還有什麽擅長的沒有?有機會的我會幫你留意一下。”
鄭逸塵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雷蒙還有什麽擅長的,還好的回憶一下,以前並肩作戰的那段時間裡,雷蒙的作戰方式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的,不弱也沒有展現出來什麽特色。
就跟套用了一個標準無比的戰士模板那樣,真就是滴水不漏了,如果知道更多關於雷蒙的個人情況,那之後還能有一個更長遠的念想,直接去找那家夥報復一下,可現在只是一個很難實現的念想了。
“那太遺憾了,你說的人以後估計很難遇到了。”阿諾搖了搖:“打牌嗎?”
“來吧。”
問了人家那麽多的問題,對於阿諾的邀請,鄭逸塵自然沒有拒絕。
“稍等下。”阿諾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很快就有兩名獵人來到了這裡,加上鄭逸塵正好四個人,能湊一桌麻將了,人到齊之後阿諾說道:“之前你留給我的麻將,我認識的人裡面有不少都很喜歡。”
“喜歡就好,只要別用那東西濫賭就行。”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年輕人?很壯實啊。”被阿諾叫過來的一名獵人說道,他打量了鄭逸塵一眼:“是代行者啊,你可真倒霉。”
“……”鄭逸塵不想說什麽了。
阿諾笑了笑:“別聊這件事了,打牌吧。”
他說著拿出來了一個小袋子:“我最近得到的一些小東西,我用不上,就當做是彩頭吧。”
袋子裡裝著的是一些乾枯的草葉,看鄭逸塵有些疑惑,阿諾說道:“這種草葉點燃之後能很有效的驅除蚊蟲,而且還能消除掉身上的一些氣味。”
其他獵人也都拿出來了一些自己用不上的小東西,看的鄭逸塵一愣一愣的。
“你們平日裡打牌都這樣?”
“是啊,一些小東西用不上,不過用來當做是彩頭還是不錯的。”阿諾點了點頭,他喜歡打牌是享受過程,又不是專門為了賭錢而打牌的,他們這些黃昏傭兵對錢的需求不小,可也不至於通過賭博而去獲取金錢。
可玩牌的時候不附帶點什麽又沒有感覺,於是在他知道的圈子裡,他們基本上都會帶一些不怎麽用得上的小玩意。
鄭逸塵想了想,從教堂這邊的寄存處拿過來了一個袋子,裡面裝著的是一些牙齒:“我獲得的一些吸血鬼和狼人的牙齒,大概能當收藏品用吧。”
“唔?吸血鬼的牙齒嗎?是哪種類型的吸血鬼?”阿諾一邊摸牌一邊問道,黃昏傭兵接觸過很多世界, 也了解過不少吸血鬼,吸血鬼和吸血鬼不一樣,各種各樣的都有,有人樣沒人樣的。
“沒人樣的那種,醜的很,被那種吸血鬼攻擊到之後傷口會血流不止,要用那種吸血鬼的腦髓才能緩解。”
“這樣啊?那這種牙齒正應該能做成不錯的添加物。”阿諾叫過來的一名黃昏傭兵說道。
麻將走了的幾圈之後,鄭逸塵手裡的吸血鬼牙齒少了一些,手邊也多了幾片乾枯的草葉還有兩枚碎鑽一樣的結晶,那種結晶是一種冰粒,另一名黃昏傭兵提供的東西,這東西直接碰觸的時候就只有冰冰涼涼的感覺,也沒有融化的趨勢。
但這東西一旦碰觸水後就會迅速的融化,一粒大概能讓五升水變成冰水,挺神奇的小東西,阿諾他們也沒有去問這東西的來源,就是鄭逸塵拿出來的吸血鬼牙齒,阿諾也只是問了一下那是什麽類型的吸血鬼。
至於狼人的牙齒,黃昏傭兵們壓根就不感興趣。
“以後你得到了什麽特殊的東西,可以在零點之後來黃昏教堂,那個時候這裡的黃昏傭兵會更多一些。”阿諾看了看時間後對鄭逸塵說道:“其他時候這裡大部分都是朧城的獵人。”
牌局結束,鄭逸塵手裡的那些不怎麽用得上的吸血鬼牙齒少了不少,但也多少別的東西,驅除蚊蟲的草葉,能讓水迅速變成冰水的小冰粒,還有能提神,宛若是櫻桃一樣的小堅果,那種東西跟咖啡一樣,但沒有咖啡的味道。
不得不說,阿諾這邊還是挺會玩的。
之後鄭逸塵打算離開這裡回家,修女卻緹婭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