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不言語的,只是瞪他們一眼,便轉身離去。
再有大姑娘小媳婦則是臉一紅,怒氣滿面:
“不要臉!”
“流氓…”
大娘老太太聽了,卻先是啐一口,張嘴就罵:“誰家這倆小兔崽子?一大早兒就來消遣我…”
倆人一時摸不著頭腦,問個路怎麽就得罪他們了?
正當他倆被一個老太太追著扔瓦塊時,路邊過來一個人,酒糟鼻子潮紅臉,兩手藏在袖子裡,弓著身子,一臉猥瑣,笑眯眯道:“小哥,我知道,我知道!哈哈哈…”
“兩位小哥玩的真浪啊!大早上的找皮條胡同…是不是要找拉家?”那人笑嘻嘻:“小的叫乾舌,我就是拉家的,這就帶你們去快活,想要什麽樣的都有!走走走…”
見有人知道地方,牛守田忙問:“你認識朱叱?不…是朱傻子…”
乾舌一怔,轉而大笑:“你們還有伴啊?他介紹你們來的?咱們先去看看姑娘好不好,漂不漂亮…要是滿意,將你那些朋友都叫過來,一起樂呵…”
“姑娘?”牛守田覺得他好像弄錯了,自己要找的是朱叱,哪有姑娘,有也是個媳婦,還帶一孩子…
“先看看,包你滿意!”兩人被乾舌拉著進了一條胡同。
順著胡同又拐進了一家院子,剛進門就見一女子兩眼惺忪,頭髮亂蓬蓬的,一手掩鼻,另一手半提個夜壺。
乾舌擠眼笑著:“紅紅,招待一下這兩位公子唄!”
紅紅懶眼一瞧,立馬笑開了花:“好結實的大小夥,老四,先帶公子稍坐,我這就來…”
牛守田見此稍許明白了,難道朱叱藏在這種地方?向乾舌問道:“那…朱傻子呢?他住哪間房?”
乾舌不做回答,嬉笑拽著二人進了房:“別害羞了,這借口說說就得了,快活過後什麽傻子都不想了!”
“來啦…”剛才那紅紅又領著一女子進了房,簡單備了兩個菜,另有一壺酒:“公子,這是晴晴,您二位想讓誰陪你呀?喝喝小酒談談心,吹波騎射解絲衣…”
說著話,小手各自摸上倆人臉頰,身子不停在他們背上蹭著。
他倆哪經過如此陣仗,隻覺面紅耳赤,全身緊繃,那小肌肉不自覺發育了起來,忙是挪身躲閃。
狗栓子緊張道:“是朱大哥…叫…叫你們來的?
“喲!不是爺您叫我們來的嗎?”
“怎麽如此的難為情?還怕家裡那位找到這來嗎?嘻嘻…”
牛守田猛然一驚,額頭瞬時滲出冷汗,槐花身影閃現在眼前,想起槐花在家眼巴巴等他回去,自己怎能做下這事?
隨即甩開女子,逃一般奔出房,強撫內心,調勻了氣息,對裡面喊叫:“狗栓子,還不出來!”
紅紅掀開門簾,半怒道:“你這樣也是要給錢的!不能讓我姐妹倆白忙活半天吧…”
“守田,你等等,反正要給錢…等…等等…”
呃…
…
事畢!
看著狗栓子精亮著雙眼鑽出來,牛守田沒好氣道:“再問問她們皮條胡同在哪?媽了個巴子!這裡就不是那個胡同,等會見了那乾舌,非把他屎打出來!”
“你們倆可真逗…呵呵,這哪有皮條胡同?”晴晴轉頭問紅紅:“你可聽過有這胡同?”
紅紅噗嗤一笑:“難怪老四拉你們過來,原來你們在找皮條胡同…欸?不過有個皮革胡同我知道在哪!”
媽了個巴子…
皮革胡同!
牛守田恨恨地一拍腦袋,
自己怎麽能把皮革胡同記成皮條胡同? 倆人順著女子所指路徑,終於在城邊一處找到了皮革胡同。
找對了地方,尋人就簡單了。
不等進胡同,只在胡同口問了一句“朱傻子”,就有人提著嗓門大喊:“朱傻子!有人找…”
不一會,一家院子開了門,走出一人,身形魁梧,卻是穿的破爛,戴著頂破草帽,微低著頭,出來後向這邊看了一眼,也不說話,招招手叫他們過去。
牛守田走近一看,真是朱叱,笑道:“朱大哥,你這地方真不好找,我們…”
“先進來再說…”朱叱請他倆進家,隨手關了門。
“朱大哥,你怎麽打扮成這樣?”狗栓子看他這模樣,頗是不解。
“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朱叱一笑,摘了草帽,向屋裡喊道:“嫣妹,沒事,是牛守田那小兄弟倆來了。”
進屋後,藍嫣領著朱現正從一處暗隔出來,見了倆人,笑道:“你們還真找來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你們先生還順利吧?”隨後給他們倒了水就坐。
牛守田簡要說了先生情況,又將彘王要捉他一家的事說了,提到昨晚被迫在這四周撒設陷阱。
狗栓子得意道:“不過姐姐不用擔心,我們給他暗地裡做了手腳。”說明了眾後生掩埋柳條編織的事。
藍嫣朱叱對他倆連聲感激,朱現盯著他們,說不出話,嘴裡‘驚驚渣渣’,幾次伸手想摸他們,卻不敢上前。
牛守田微笑伸出一隻手,遞到朱現面前,孩子小心摸了一下後,又趕緊縮回母親懷裡,咧嘴直笑。
朱叱深情地看看藍嫣,凝思自語:“到了…時候到了,那卦師果然沒說錯…”
隨後將娘倆緊緊摟在了懷裡。
藍嫣親吻著朱現額頭,幽幽道:“我苦命孩兒…娘舍不得與你分離!”
朱叱一歎氣,苦笑道:“幾百年的不甘、怨怒,要了結啦…或許是解脫吧!”
“他騙我們!我們一直按他說的,怎麽還是救不了現兒?”藍嫣一臉怨意,不自覺留下兩行淚,呆呆看著朱現。
牛守田問道:“大哥,你知道那彘王在找你?”
朱叱搖頭道:“最近有人設陷阱誘我孩兒,是什麽人卻不知道,上個月現兒就是誤入陷阱,被其所傷,虧得我及時趕到,將他救下,後來就發生了他失去心智,致人身死的事,唉,慚愧…”
“你說的這彘王…從沒聽過,不知他是什麽來頭?照如此說這彘王,對我們的底細倒是一清二楚,會使柳將軍,知道現兒的弱點,他也不是平常人物啊…”朱叱來回踱步,冥思苦想,終是不知彘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