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湘北五大戰術現世以來,
湘北的球員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也是,
訓練中不是你碰到我就是我阻礙你,大家不氣餒才怪。
於是,
為了讓大家更加順暢的融入各自的角色、進一步提高球隊的整體實力,也為了實現掌握既定戰術的目標,赤木剛憲抽空給大家做了一鍋‘聰明水’。
說是‘聰明水’,其實就是夾雜了【藍色奇異果實(中級):增加使用者戰術理解力】的礦泉水啦。
如實這般,
日子又過了三天。
1991年5月31號,星期五,
又到了廣大師生們即將‘患病’(節假日綜合症)的日子。
下午課結束,湘北籃球館,不出意外,三井壽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
三井壽再次離開湘北的第三天,想他...
在熱身還沒開始的時候,木暮公延特意向隊長請教:“福生前輩,三井壽同學怎麽又不來了?又發生了什麽變故嗎?”
驚喜是沒有的,變故自然也是沒有。
風和日麗,一切安好。
福生隊長笑了笑,解釋說:“是安西教練。三井壽得到了醫生的康復證明,他才會讓三井壽上場。
所以,三井壽又請假了。”
赤木剛憲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
安西教練的擔憂赤木剛憲非常理解:
身體是球員的本錢,小心一點無大錯。況且,喜歡籃球是一輩子的事情,要用可持續發展的眼光對待個人的職業生涯。
問題是,三井壽又不是靠籃球為生的,至於連文化課都不管不顧嗎?
難不成真是家裡有礦?
真要是家裡有礦,那赤木剛憲得當面問上一句:少年,我這裡有顆金球、銀球、塑料球,請問哪一個是你的?
對方應該會說:塑料球,因為我真的很脆。
三井壽:你禮貌嗎?
一番莫須有的調侃後,赤木剛憲積極投身訓練中。
按照訓練計劃,大家依次將全場攻防、基礎的擋拆和掩護以及湘北五大戰術演練了一個遍。
有了聰明水打底,戰術流暢度蹭蹭蹭往上長。
然而,
例行訓練結束之後,赤木剛憲期待的發現問題、提出問題、解決問題、總結經驗的後續場景並沒有出現。
理所當然的,
【任務(不是一個人的戰鬥,是團隊的榮耀):籃球是五個人的運動,想要獲得最終的勝利,你懂的】沒有任何完成的跡象。
場上,
其他球員三三兩兩,勾肩搭背,談笑風生。仿佛有了戰術便是晴天,有了戰術便是勝利。
我的衣服可以擰出一條小溪流,而你們的衣服連一半濕都沒有。小火雞們,驕傲讓人落後謙虛使人進步。別讓我的‘聰明水’浪費了...赤木剛憲心裡發愁。
心中發愁,
但赤木剛憲又不能明著說。
以前他倒是挺能說,但沒有一個人願意聽的。現在,他說得已經夠多了,大家需要時間來消化。
深陷人間低質量訓練漩渦,赤木剛憲可謂是拔劍四顧心茫然:接下來這場戲,到底該怎麽演?
“戰術是死的,人是活的。”
這一刻,赤木剛憲對這句話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人走球館靜,
赤木剛憲和木暮公延留下來繼續肝。
等到加練結束,收拾好準備回家,
木暮公延問:“赤木,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球隊集訓結束後你一直都沒有笑過。” “啊...沒什麽。”
赤木剛憲笑了笑,輕輕吐了一口氣,同時安慰自己:
困難之所以是困難,就是因為它的持續性和難解性。如果稍微努點力就解決,那不叫困難,那叫不作為。
“走了,木暮。”
“哦,走吧,妮可還在外面等著我。”
Skr!
赤木-王牌汽車-剛憲,急刹車。
赤木-狗子你變了-剛憲,使勁看。
“幹嘛這麽看著我啊,怪怪的。我知道,女孩子只會影響我投籃的速度,我跟妮可只是純潔的朋友關系而已。”
木暮公延慌忙揮手,一副受不鳥的模樣。
如果不是源自妮可的系統任務獎勵躺在系統裡面,赤木剛憲幾乎信了木暮公延的鬼話,他板著一張面癱臉,向木暮發出無聲控訴:
狗子,
你變了,
你曾經說你是赤木剛憲最好的朋友的,
現在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相乾的女人而欺騙。
男人,
呵,
大豬蹄子。
截止目前,
娜娜子至今沒有給赤木剛憲回信,
一首涼涼赤木送給自己。
走著,走著,到了學校門口。
“木暮!”
“赤木!”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妮可,久等了吧。”
木暮公延笑著迎上去。
另一邊,稻田次郎朝著赤木剛憲遙遙揮手。
人家是妹子,我這邊是背靠汽車偷瞄學生妹的中年大叔,或許我該好好檢討自己了...赤木來到稻田次郎面前,道:
“大叔,光天化日之下,好得收斂一下啦,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被人誤解為色情狂的。”
“熟歸熟,你這麽講小心我告你誹謗。”
稻田次郎收收眼光,強行解釋:“人類歷史上偉大的文學家孔夫子曾經說過:非禮勿視。你看,當我在欣賞美麗的時候我的眼睛一動未動。所以,我的行為完全契合聖人的指導思想。”
有理有據,值得信服。
你還真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LSP...赤木剛憲臉上泛出惺惺相惜之意,羨慕地摸著對方的AE86接著問:“剛從秋名山送完豆腐下來?”
什麽,什麽,什麽豆腐...完全跟不上赤木剛憲的腦回路,稻田次郎翻了個白眼,轉而十分鄭重地問:“今天是什麽日子,知道嗎?”
“五月三十一日,星期五下午六點十三分二十六秒。”
“嗨!”
稻田次郎一拍腦袋,很是無語:“算了,算了,你這個狀態不對。上車,到地方你們就知道了!”
“喏。”
赤木剛憲朝著木暮公延努努嘴,稻田發出嘿嘿一笑,說了一句‘少年維特的煩惱’。
正在這時,妮可對著赤木剛憲吆喝道:“赤木,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給你說。”
“啥?”
“蕪湖?”
就這麽一瞬間,稻田次郎仿佛看到一團大大的問號。仔細擦擦眼再看,哪有什麽大問號,分明是赤木剛憲本尊。
不可能啊,
17、8歲的女孩子正是饞顏值的時候,以赤木的尊榮不可能入得了漂亮女孩的法眼,所以妮可同學一定是有事情給赤木交代。
“一定是這樣的。 ”
稻田次郎篤定道。
木暮:“???”
“小子,你就不擔心嗎?”
稻田次郎存心逗逗木暮,奈何對方壓根不上當,反而無所謂對說:“妮可同學和我是純潔的朋友關系,赤木剛憲同學有喜歡的人了。”
純潔的朋友關系,好吧,我好弱小...稻田次郎悻悻擦了擦鼻子。
曾經,他也是一個信奉純潔男女關系的藍孩子。後來,他就變成了一個擁有麒麟臂的單身狗。所以說,男孩子或許可以長得醜,但他不能又笨又醜。
注孤生的稻田次郎就是一個很好的栗子。
稻田次郎:我....哎...
“哐當”一聲,赤木剛憲坐上副駕駛,打斷了稻田次郎有關青春的回憶。
“這麽快啊,你...”
稻田次郎本提醒赤木剛憲副駕駛是‘女友專用座位’,但是轉念一想,他哪有什麽女友,悲傷逆流成河。
“咳咳咳...”
稻田次郎清清嗓子。
把悲傷拋到一邊,讓生活響起快樂的曲子。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赤木剛憲聽出來了,是《春之聲圓舞曲》,意外的沒跑調。
“小鳥在前面帶路,
風兒吹向我們。
我們像春天一樣,
來到花園裡,來到草地上。
...
”
赤木剛憲在心中也唱起了孩提時的歌曲,這樣的黃昏,這樣的晚霞,每天都是努力且幸運的日子,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