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一粒丹藥,沈複走進漆黑的通道中,同時取出一個靈獸袋,從中鑽出一隻一級中階的蟒蛇靈獸。
在沈複的命令下,蟒蛇靈獸立馬順著通道兩邊的牆壁爬了上去,黑暗籠罩下,一雙散發著幽光的眼睛,監視著通道入口的風吹草動。
隨後沈複又放出一隻傀儡狼在前探路,這才小心翼翼的順著通道前行,走了大概有半柱香時間,前方忽然明亮起來。
感受著伴隨洞穴來風傳來的陣陣熾熱感覺,沈複心知前面應該就是火雲精礦脈所在。
沈複收回傀儡狼,將身體貼在通道牆壁上,緩緩靠近出口,微微探出半個頭,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那是一個巨大的鍾乳洞穴,四周嶙峋的石壁上全是火紅色的晶體,散發出耀眼的紅光,把整個洞穴都照耀成了火紅色,像極了被烤紅的丹爐內壁。
而在洞穴上空,布滿了橢圓形的古怪奇石,上面還有坑坑窪窪的凹槽,沈複從那些橢圓形的奇石上看過,總覺得那些奇石像是某種巢穴。
此時,在洞穴中,松紋道士一行人正雙眼放光的盯著四周石壁上那些火紅色晶體,所有人眼中都是貪婪,那些晶體正是擁有極高價值的火雲精。
胖子黃孝天這時舔了舔嘴唇,看向松紋道士說道;“松紋,按照之前說好的,火雲精礦脈一半歸我所有,剩下的你們再自己分。”
眾人聞聽此言,神色都是微變,盡管他們之前已經約定好如何分配,可真當見到這些散發誘人光芒的火雲精後,貪婪無疑就戰勝了他們的理智。
松紋道士倒是一副淡然模樣,笑著說道;“黃兄放心,貧道與其他道友都是信守承諾的人,此地火雲精,黃兄可自取一半。”
“哈哈哈,好!”黃孝天顯得激動不已,吞了吞口水,當即就朝著一面火雲精最多的石壁走去。
然而,就在黃孝天轉身的一刻,松紋道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中殺機畢露,手上拂塵頓時亮起一道白光,原本柔軟的拂塵絲立馬變得堅硬挺直,如同一柄鋒利的寶劍,狠狠的從黃孝天背後貫穿而過。
在場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尤其是黃孝天,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穿過自己胸膛的染血拂塵,身體的劇痛,血液的流失,令他感到一陣眩暈。
“你....你...”
黃孝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最後的遺言,松紋道士見他斷氣,便抽出了拂塵,然後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將拂塵搭在手臂上,只是上面還溫熱的鮮血順著拂塵沾染在道袍上,平添幾分凶威。
“阿彌托佛,松紋施主,你這是做什麽!”
一名身穿禪服的年輕小和尚念叨一聲佛號,眉頭緊鎖看向松紋道士。
“苦桑大師,貧道在幹什麽,莫非你瞧不出來嗎?”
松紋道士露出一抹冷笑,看向苦桑小和尚的眼神中,也隱含著一抹不善之色。
萬小山這時卻是難得聰明一回,一臉怒意的指著松紋道士。
“你想殺人滅口,一個人獨吞火雲精礦脈不成!”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紛紛戒備起來,謹防松紋道士突然又暴起殺人,畢竟黃孝天一死,松紋道士的修為便是眾人中最高的一個。
松紋道士咧嘴一笑,盯著萬小山,說道;“萬道友可真是心直口快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貧道隻好遂你心願。”
話音落下,松紋道士手中拂塵揮舞,直取萬小山面門。
萬小山雖然從未與人爭鬥過,
可如今面對生死危機,容不得他不反抗,慌忙的取出幾張靈符,正要催動,卻駭然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好似被凍結一般,竟然無法調動絲毫,連身體也變得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不僅是萬小山,除了松紋道士以外,在場所有人都跟萬小山是一樣的症狀。
“哈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你們早就中了貧道的幽香軟筋散,一旦中了此毒,不但法力無法使用分毫,全身氣力也會像被抽空一般,變成任人宰割的牛羊。”
眾人聞言,全部面現絕望,今日怕是要隕落在松紋道士這小人之手了,
萬小山此刻喘著粗氣,他還沒有放棄希望,不停的試著調動體內法力,可惜他中毒極深,想要調動法力不過是場奢望。
眼見松紋道士的拂塵就要狠狠插進萬小山胸口時, 一枚墨綠色的釘子狀法器飛速襲來,與松紋道士的拂塵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鐵撞擊聲。
下一秒,沈複突然出現在萬小山身邊,抓起他的肩膀,快速與松紋道士拉開距離,隨即警惕的盯著對方。
而沈複之所以要救萬小山,當然不是動了什麽善心,只因為他留在通道入口處監視的蟒蛇靈獸突然被人殺了,並且動手之人手段乾淨利落,幾乎是秒殺,這樣的實力,萬萬不是煉氣期能擁有的,故而沈複斷定是有築基修士到來。
沈複在察覺到有築基修士出現後,本是想溜之大吉,偏偏此地只有一個出口,若是原路返回,必然與那未知名的築基修士迎面撞上,自然是行不通。
所以,沈複就把主意打到了萬小山身上,他推斷,會突然現身在太南山的築基修士,很大可能是太南小會的那些主持者,而萬小山與那些人多多少少有點關系,就算不給萬小山面子,也會賣給萬小山背後的萬家一個面子。
另外以萬小山的性格,只要沈複將其救下,再表露之前傅寒的身份的話,萬小山必定會全力維護沈複,從而得到一線生機。
“閣下是誰,貧道似乎沒有得罪過閣下吧?”松紋道士神情緊繃,這突然出現的蒙面人,實力明顯要高於自己,而且對方剛剛用的好像是法器。
沈複冷漠的說道;“你不用管那麽多,總之萬小山你不能殺。”
松紋道士眉頭一皺,有些摸不清沈複的想法,正思索間,萬小山卻是驚喜的開口。
“傅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