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真,走!”李一平用手指指對面的房頂,大喊一聲,“抓住這家夥!”
許未真箭一般地飛了出去。這一回,鎮撫使章奧沒有再提出任何抗議
李一平站在一把椅子上,細心地觀察著櫃子上面的裝置,這是一台畫卷放大裝置,是它把綠色怪臉放映到黑板上的。
“頂燈內有什麽東西嗎?”安小寧在提問。這是一隻小喇叭,其口對著下面。
“等一下,我懷疑。”李一平說,“這可能就是一隻所謂的聲音蓮蓬頭,一種擴音裝置。只有精確地站在或坐在它下面,你才能聽到它的聲音神秘的幽靈聲音不是立即就查清楚了嗎?”
“快來!”許未真在下面街上大喊大叫。全部錦衣衛聞聲朝窗口跑去,紛紛探出腦袋向窗外看。
許未真抓著楊子桐的手臂緊緊不放。
親軍都尉府看門人手裡拿著遙控裝置,企圖掙脫錦衣衛。但是,指揮僉事已經從工作屋子
裡出來,站在他們的面前。
“這裡發生了什麽事?”她嚴肅地問。親軍都尉府看門人緊閉嘴唇,一言不發。
“綠色怪臉是通過遙控裝置投影到黑板上的。”許未真高聲大叫,“楊子桐一直在鄰屋的屋頂上觀察著我們的訓練室,幽靈的聲音一定也出自他的嘴巴。”
“閉嘴!”親軍都尉府看門人惱怒而小聲地說。
“您跟我到工作室去,楊子桐!”指揮僉事發出命令
“我與這事沒有任何關系,只是。”
楊子桐一句話說了半截突然中止了。
“只是什麽?”指揮僉事想知道。
然而,楊子桐不準備繼續說下去。楊子桐默默地跟著指揮僉事走向工作室,而許未真則手裡拿著遙控裝置回到了訓練課堂裡。
鎮撫使章奧極其費力地繼續上課。休息時,李一平試了一下遙控裝置。壓了一下按鍵,不但能出現怪臉,還能用說話。每一句幽靈般的聲音都是經過一個蓮蓬頭傳出來的。在黑板後面,李一平還找到了其他裝置,雷聲和低沉的說話聲,全是從這些裝置裡發出來的。
“楊子桐應該是一個很靈巧的業余機械製作者“李一平作出這樣的斷定“也肯定是他裝扮成木工,在我的房內做了手腳。”安小寧說
指揮僉事叫三錦衣衛到她工作室去
“我簡直毫無辦法。”她坦白地說,“從楊子桐嘴裡什麽也打聽不到”安小寧撚著手指發出劈啪一聲響“蘇子涵和袁剛,他們肯定知道一些情況!我們應當找他們談談。”
他們在訓練室裡沒找到蘇子涵。兩個男孩決定到走廊上和訓練室內去找她
“你們找不著她的!”安小寧憂鬱地說
去找袁剛的時候,錦衣衛們真走運。袁剛正坐在自己的訓練室裡,大口嚼著一條豆腐皮。
李一平坐到袁剛前面的凳子上,安小寧站到他旁邊,而許未真則堵住了他可能要逃跑的路。
“小子,你好悠閑。”李一平微笑著說“走開,你們這些包打聽!”
“如果你給我們說了你在老廠房幹了些什麽,我們就走!”
袁剛的臉上一副孤傲的表情。“這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們一無所知…我勸你們,別抓住不放!”
“有人早已在盤算著嚇唬我們了!”安小寧告訴他
“但是,沒有成功!”許未真補充道。
李一平向天花板看了一眼。在袁剛上方也有一隻聲音蓮蓬頭。
然而,除了上次的鬼以外,錦衣衛們的訓練室裡再也沒有發生過其他鬼怪把戲。 “你聽過羅夫人的聲音嗎?”安小寧同情地詢問他。
袁剛重重地點點頭:“是,我能聽出她的聲音。而我已經……”袁剛似乎在害怕什麽,說到這,他就沉默不語了
“就到此吧!”袁剛望著三錦衣衛說出了他的要求。
這時候,上課的鑼聲已經響起,三人結束了這次小小的盤問。
“蘇子涵走了,但是,袁剛還沒走
我們不妨先著手調查袁剛。”在回訓練室的路上,李一平對兩個夥伴說
這天,三錦衣衛最先離開親軍都尉府。他們躲在兩棵粗樹乾的後面,暗中觀察著袁剛的動靜。下課的鑼聲響起後,袁剛也相當快地離開了親軍都尉府,邁著大步往前走。盡管他一再轉過身來,卻沒有看到跟蹤他的人,錦衣衛們始終隱蔽得非常好。
“他又要到工廠去了。”看著袁剛行走的方向,許未真對著安小寧咬耳朵。
袁剛在工廠大門上輕按了一組密碼,門卡嗒一聲開了,袁剛立即消失在門後面。當錦衣衛們到達入口處,門已經關上了
李一平沿著外牆跑著找著。他剛拐彎。就發現在二樓有一些窗玻璃已打破。在一個牆壁的凹入處有一扇門,但已被木板來回釘住
“真可恨,看來真的進不去了。”李一平輕聲罵道。
錦衣衛們又回到主要入口處許未真搖著門,但是,沒有用。插銷很結實,很堅固,誰也打不開門。
“裡面有些什麽呢?”
“袁剛為什麽要到這裡來?”
“我們怎樣進去呢?”一連串的問題都出現在三錦衣衛的腦海裡。
這時候,從街上駛來了一輛馬車。馬車靠近工廠一側時,嘎地一聲停住了。接著錦衣衛們聽到一陣錚錚聲和刮擦聲
“這是什麽聲音?”許未真輕聲問三個人踮著腳尖,循著聲音走到廠房的邊緣,並觀望著左邊的拐角
走在前面的李一平突然回過頭來,用豎著的食指堵在自己的嘴前,輕道一聲:“噓,我看見了一個軟梯。”
從一個窗口向下掛著一個軟梯,騎輕便馬車的人就是從這個由繩索結成的軟梯向上爬進去的,當李一平也想伸手拉住軟梯向上爬時,軟梯已經被上面的人拉入窗口了。
“原來這裡也進得去!”安小寧低聲說。
“廠房內一定還有人,不然,無法放下軟梯!”李一平這樣聯想著。
錦衣衛們跑到窗子下面,向著上面的窗子張望,軟梯卷著放在窗台上,只是梯子的幾根橫木露出來。然而,它太高了,拿不到它。
“夥計,我知道怎樣拿到這東西了!”
許未真說著,自豪地咧著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