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227章 聞風而動
聽到馮紫英的話,眾人都詫異不已。一人當先出聲,滿臉錯愕道:“紫英,你在胡說什麽?”沒等馮紫英回應,又有人陰陽怪氣的道:“對方才一出招,你就讓我們低頭?”眾人聞言,都紛紛皺眉。顯然都覺得這個提議有待商榷。馮紫英見此,先看了看北靜王。見他也不出聲,只能解釋道:“不是低頭,是從長計議。”說到此,他不由輕輕一歎,才道:“若是再拖下去,難免被那些盯著我們的新貴所趁!”當初彈劾馮一博的事,馮紫英就不支持。可他和馮一博的關系,都中人盡皆知。再加之,他又人微言輕。所以他的反對,在當時也沒人當回事。現在他的提議也是如此,大多人都表現得有些不屑。直到馮紫英這話一出,在場很多人不由浮想聯翩。是啊!附在他們名下的商隊已經蠢蠢欲動,新貴不可能沒有動作。眼下最為重要的,就是先穩住局勢。“若是如此,倒是不會被人所趁。”正當眾人陷入沉思,陰陽怪氣那人再次出聲,還道:“可我們大費周折的把馮淵擠走,現在又讓他怎麽下去就怎麽上來,如此虎頭蛇尾,豈非會讓那些土包子笑死?”這次眾人都面露猶豫,卻沒有人附和他。他是都中勳貴,在海上並無生意。自然顧及自己的面子,站著說話不腰疼。可若是如此,別人就要肉疼!馮紫英眼睛微眯,看著那人,道:“見又見不到,打又沒把握,那您說說該怎麽處置?”“我……”那人本不關心如何處置,只是不想丟了面子。現在被馮紫英這樣一問,頓時有些語塞。猶豫一下,才道:“我看不如繞開東海郡,就走交趾那邊。”想到剛剛眾人的話,他還補充道:“你們說打東海郡沒把握,難道還壓不住那些最爾小國?”眾人聞言眼前一亮,顯然很多人都覺得可行。大魏地域遼闊,周邊各國都是名義上的附庸。若是強行突破,應該沒人敢輕攖其鋒!馮紫英聞言,卻面露不屑,斜睨他道:“若擅啟邊釁,不是給新貴遞刀子?”一眾勳貴頓時又面露愁容。很多人剛剛也想到了這點,但又覺得頂多是交趾和粵海被人彈劾,與自己無關。因此才無人做聲。此時南安王府的人怒目而視,那人頓知自己說錯了話。可他還是不忿,立刻回擊:“聽聞你和忠順親王也有走動,莫不是……”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顯然,他說不過馮紫英,就直接開始人身攻擊。見他惱羞成怒,北靜王微微皺眉。他輕輕抬手,沉聲道:“好了,紫英說的不錯,其他人有別的法子也可以說出來,讓大家參詳一下。”他心中不滿,但面上依舊維持著儒雅模樣,又道:“無論好的壞的,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不要刻薄誰,壞了咱們這些老親的情分。”這一次聲音依舊溫潤,但說到最後已帶著絲絲警告。那人聞言有些訕訕的縮了回去,不再出聲。見半晌沒人再說話,北靜王又道:“再沒別的主意,那就先按紫英說的做吧。”說到此,他掃視全場,最後歎道:“當務之急,還是別被那些新貴鑽了空子,其余的再從長計議。”眾人聞言,紛紛歎息。但也無人提出反對。畢竟利益足夠的時候,面子不值一提。開國勳貴多為江南士族,不少人名下都有海外經營的商隊。而且,若非海上利益豐厚,他們也不會對付馮一博。既然上次為了利益,不顧面子。把相對親近的馮一博拉下台。那現在,為了利益,再把他推回去也未嘗不可。這邊開國勳貴商議具體細節不提。隻說馮府這邊來了一位,意想不到卻又是情理之中的客人。“什麽風把萬裡兄吹來了?”來人正是新晉勳貴,宣大總兵官仇欒的兒子。曾經和馮一博有過幾面之緣的仇鵬。收到他的帖子,馮一博親自迎了出來。“馮都尉別來無恙啊!”仇鵬大咧咧的抱拳,又笑著道:“你送了我那麽多年禮,早該過來拜訪一下的。”因為之前仇鵬幫過他,所以送年禮的時候,馮一博確實按給賈璉的標準,也給仇鵬送了一份。可馮一博自然不信他為了這個登門,一聽便知是隨口找個由頭罷了當下,他連連擺手,笑著道:“援手之恩無以言表,些許玩意聊表心意罷了。”仇鵬雖是個粗人,畢竟也慣了迎來送往。聽到馮一博的話,口中也哎呀寒暄道:“我就早想來拜訪,不過怕過年的時候人多眼雜,怕給馮都尉添麻煩,一過完節我就來了。”【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yeguoyuedu安裝最新版。】說到這裡,他看著馮一博,笑著道:“馮都尉不會不歡迎吧?”過年這段時間,馮府每日都擺年酒。來的都是文官和老親。其中老親之中,自然不乏開國勳貴中人。很顯然,仇鵬這個新貴不好和他們一起。免得三方都尷尬。馮一博聞言,笑著道:“豈敢!快快快,咱們進去說話吧。”仇鵬也是有見識的,皇宮也不是沒去過。但一路上看著馮府的氣象,還是忍不住讚道:“你這院子闊氣,除了規製低些,氣派可不比王府稍差啊。”馮府砸的錢不止在園子裡,前面院子也是朱欄玉砌、氣派非凡。原本聽人誇讚,馮一博應該高興。可“王府”二字卻讓他不由多想。也不知道,仇鵬是不是故意提及。可看他憨直的模樣,又不像是意有所指。馮一博心念電轉,也只能客氣道:“為了建這宅子,我把家底都扔在上面了。”仇鵬聞言一笑,大咧咧道:“也是,馮都尉好福氣,要娶兩房夫人,自要把宅子先立起來。”原本,仇鵬對馮一博的事並不知曉。從鐵網山回來之後,才算知道他的身份。等聽說他和父親一樣,是上輕車都尉。還得了禦賜兩房兼祧。哪一個拿出來不讓人稱羨?從仇鵬現在的表情看,剛剛提到“王府”應該是無意的?馮一博有些摸不準對方的脈,只能繼續客氣道:“見笑見笑。”仇鵬聞言,擺了擺手,認真道:“見笑什麽,我羨慕還來不及呢。”兩人一路寒暄著,很快到了正堂這邊。分賓主落座後,立刻有下人奉上香茗。馮一博將下人都摒退,便直接道:“萬裡兄今日來此,不會隻為謝我的年禮吧?”仇鵬聞言絲毫沒有遮掩,笑道:“瞞不過馮都尉,確實有些別事商量。”馮一博心中已經隱約有些猜測,口中道:“萬裡兄於我有援手之恩,不管什麽事,直說無妨。”不管對方說的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件事,馮一博都看在之前援手之情,準備答應下來。“馮都尉是爽快人,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知恩圖報的人,任誰也要高看一眼。聽了馮一博的話,仇鵬心中自然舒坦。當下也不客氣,直接道:“我此來受人所托,希望馮都尉能讓東海郡的報復持續的久一點。”仇鵬的直接,有些出乎馮一博的預料。本來還以為要打半天官司,沒想到他大大方方的就說了出來。但想到他此前的性格,又覺得合理。當下,馮一博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對方直來直去,他卻只能先打了句哈哈,道:“哦?我一個閑賦在家的勳臣,哪裡管得到千裡之外的事。”仇鵬聞言也不生氣,竟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這個我不知道,他們的意思我都說了,至於行不行,你想好了就告訴我一聲。”每一句話都這麽直接,讓馮一博還有些不好接。他只能苦笑著,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那萬裡兄可否說說,是誰讓你來找我的?”“新貴。”仇鵬輕輕吐出兩個字,卻並沒說具體是誰。不過,他又補充道:“我爹不在都中,他們對我多有照顧,而且我也早想來你這看看,所以就來了。”馮一博有感於對方的坦率,歎道:“萬裡兄還是那麽直接。”很顯然,仇鵬雖然直接,但也僅限於該說的話。不該說的一句沒有。如此一來,他進院時提的王府……見馮一博沉吟不語,仇鵬又挑眉道:“沒事,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就行。”馮一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萬裡兄親自出馬,這個面子我一定會給,但你們想做什麽也要快點。”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因為,對方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哦?”仇鵬一愣。雖然他向來看不上開國勳貴那些人,但也深知對方盤根錯節,樹大根深。兩邊爭鬥從未停過,新貴卻很少佔到太大便宜。若非景順帝有意無意的偏向他們,那些開國勳貴早把新貴吃乾抹淨了。“不瞞萬裡兄,他們把我攆回家,我自然要讓他們知道些厲害。”這事瞞不住,馮一博也沒想著瞞。但他肯定也不會輕易承認。只是今天當著仇鵬的面,他必須把話說透。免得這位直性子的兄台,傳話傳的不到位。事後再問,他就不會承認了。“可他們若把我請回去,我也不好太過,頂多推遲一陣,不能真的翻臉。”頓了頓,馮一博又補充道:“畢竟,有賈府的面子。”他一番手段,主要是讓這些人知道他不好惹。以後說不得還要通過他們給自己方便。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只要立威一次,讓人不敢再輕易招惹他。同時,東海郡也能穩定發展。就達到了馮一博的目的。“嘁!”聽到賈府,仇鵬有些不屑一顧,還道:“就寧榮二府那群廢物,也值得你給面子?”馮一博一愣。雖然賈府只是個幌子,但也是個合理的幌子。他聽仇鵬的話,不由疑惑道:“且不說我恩師和榮府是親家,剛剛萬裡兄還說羨慕我兩房妻室,難道不知我兩房妻室都是賈府外甥女?”他和賈府的關系,大多在榮府這邊。都中很少有人不知道。“你不提,我倒是忘了這茬。”仇鵬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鼻子,又奇怪道:“可他們怎麽不講親戚面子,還彈劾你?”這話若是別人說來,就有挑撥之意。但以仇鵬憨直的性格,卻也不至於讓人多想。馮一博聞言笑了笑,直接道:“因為我不想站隊。”這話已經不是暗示,而是純純的明示了。哪怕是傻子,也能完整的將意思傳回去了。果然,即使仇鵬憨直,也聽懂了。他點點頭,道:“這話也是對我們說的吧?”說完,也不等馮一博回應。他又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點頭道:“行,放心,我一定帶到。”“那就多謝萬裡兄了。”馮一博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當下拱手,又道:“我已讓人備了酒席,咱們喝幾杯去!”仇鵬聞言眼睛一亮,笑道:“正好見識一下你的酒量!”就在新舊勳貴暗中較勁的的時候,江南甄家的人也奉旨到了都中。一行人急急出發,等到了都中的時候,老太妃已經臥床不起。於是只派了些跟隨的婆子,去各家送禮請安。與此同時,還有一封奏折。由守在老太妃身邊的忠順親王,直接遞到了景順帝的面前。“都這個時候了,甄家還有心思彈劾馮淵?”景順帝看了奏折,一臉莫名其妙。他以為,老太妃病重,甄家應該知道自己及及可危。沒想到,來人探望老太妃,不想想怎麽解決問題。還想著彈劾馮淵?而且,還是在馮淵已經掛冠之後。這不是“戴鬥笠打油傘”,多此一舉嗎?“說他和東海郡牽連甚深,在很久以前就有所勾結。”景順帝有些不知如何形容,看向忠順親王,問道:“這種明擺著的事,用他說?”忠順親王聞言也面露無奈,歎道:“若是馮淵和東海郡沒些關系,東海郡王能聽他的獻土投誠?”兩兄弟都不傻,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馮一博那套惺惺相惜的鬼話。不過,結果對了,他們才不想追究過程。“真是沒事找事,這些開國勳貴都已經把馮淵彈劾下野, 還沒完沒了?”景順帝把奏疏隨手扔在一邊,搖了搖頭,道:“甄應嘉還說,是馮淵和東海郡王勾結,把他的船隊劫掠一空。”忠順親王聞言皺眉,問道:“他們可有證據?”“有什麽證據?全是猜測!”景順帝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對忠順親王道:“你去告訴甄家一聲,找理由找的靠譜一些,別盯著一個辭官的人彈劾。”頓了頓,又冷笑著補充道:“還有,若以為這樣就能拖下去,就等著抄家吧!”忠順親王也露出一絲猙獰,好似放了很久的網就要收上來了。“是!我這就去!”“等等!”忠順親王剛要離開,景順帝又叫住他。似乎壓了壓怒氣,又道:“還是先算了,免得傳到老太妃耳朵裡,影響她的病情。”想到老太妃的病情,景順帝顯然有些煩躁。“再等等吧,讓老太妃清淨些日子。”說完,他擺了擺手,示意忠順親王退下。正這時,有宮人在外稟道:“陛下,內閣讓人送來的奏折。”景順帝看了身旁的夏秉忠一眼,他立刻宣道:“送進來吧。”兩個小太監各自捧著一摞,往禦桉上一放。這麽多?景順帝心中有些奇怪。他今日已經批閱了不少,怎麽還有這麽多?難道出了什麽事?想到這裡,他連忙翻看起。可越看越是驚訝,同時也越看越快。接連數十道奏疏,除了前幾本看了個大概。後面掃兩眼就放下了。等全都看完,景順帝的眉頭緊鎖,口中疑惑道:“這幫人搞什麽鬼?”數十道奏折,竟然內容大差不差。都是保舉馮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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