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意、生活、生存【中杯】
薛姨媽帶著寶釵、黛玉乘坐一船。
馮一博則和薛蟠、賈璉同乘一船。
閑來無事,三個男人就在船上喝了起來。
幾人喝得酒酣人熱,馮一博卻想起件正事。
“文龍兄,最近朝廷就要關閉不少港口,很多地方都禁止普通商船停靠了。”
馮一博和他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又把酒杯放下,就說起海上的事來。
賈璉也不是外人,自也不用避諱什麽。
就當著他的面,直接說出了出來。
“我家裡有支商隊,以後能不能偶爾掛著薛家皇商的名頭,在別處停靠?”
“這自然沒有問題,待稍後回金陵,我和二房那邊說一聲就行。”
聽到馮一博提起海外生意,薛蟠先是詫異。
等聽說他是想偶爾掛個名頭入港,頓時大包大攬起來。
若是別人,肯定是要給些分些紅才行。
但馮一博是他妹夫,是自家人。
自然不用談錢。
說完還怕馮一博多想,又耐心解釋道:
“我爹在世的時候,就讓我二叔一起管事,海外采買經營都由二房那邊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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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爹去世,由我接手,就也依照舊例。”
薛家產業的實際所有權,自然大部分都在大房這邊。
簡單來說,就是絕對控股。
薛蟠相當於“薛氏集團”的董事長。
二房也有小部分股份,並且幫忙理事。
相當於是大股東,還分管海外事務。
當然,薛蟠接手之後,對經紀世事全然不懂。
一直都隻做個撒手掌櫃。
別說海外事務,就連全國各地的店鋪。
他也都托付給夥計和老家人。
隻偶爾巡視一圈做做樣子。
唯獨皇家采買,薛蟠才會親自負責。
畢竟這是薛家的根基,而且不容有差。
否則可能會有掉腦袋的風險。
“前些年我二叔也沒了,我就讓堂弟薛蝌接手了。”
“等到了金陵我就和他說聲,到時候你讓人找他就行。”
薛蟠看起來像個傻子,但也有他自己的一套邏輯。
薛家的產業龐大,他又不懂經紀世事。
說不得胡亂插手比現在更差。
而且他們家的家私百萬,又不缺他們娘仨花銷。
何必要像他爹和二叔那樣,最後把身子累垮了。
不如好好享受,隻把采買做好就是。
最多別人說他不上進,又少不了一塊肉去。
馮淵聞言微微一笑,感謝道:
“那就有勞文龍兄了,到時候我讓商隊那邊和薛家聯系,也不會讓薛家吃虧就是。”
“小事一樁!”
薛蟠大手一揮,又道:
“都是一家人,談什麽吃虧不吃虧的,你把杯裡的酒吃了才是真的!”
馮一博聞言又一飲而盡,朝薛蟠示意一下。
薛蟠也陪了一杯,又給馮一博倒上。
見兩人說得差不多,賈璉也笑著問道:
“一博家裡還有海外的生意?”
“一點小買賣,去江南剿倭的時候,才剛剛起步罷了。”
馮一博謙虛兩句,又順嘴捧了一句,道:
“不像賈府家大業大,我也隻東拚西湊弄點零花使使。”
“說來賈家還在姑蘇修理過海塘,卻也沒有什麽海上的買賣。”
賈璉自是不信,聞言先是搖了搖頭。
卻又借著酒意吹噓起四大家族的歷史。
“倒是你嫂子娘家本來是管著海上。”
“早些年王家專管各國進貢朝賀的事,
凡有外國人來,都是她們家養活。”“粵、閩、滇、浙所有的洋船貨物都是自他家過,只是如今……”
如今自然有市舶司,有鴻臚寺,有禮部。
就是沒王家什麽事了。
說道這裡,賈璉感覺有些沒味。
他和馮一博碰了一下,一口飲盡,歎道:
“唉!不說也罷,起碼王家現在比我們賈家還強些。”
“璉二哥何出此言?”
馮一博陪了一杯,又嗔道:
“賈家一門兩國公,任誰也要高看一眼!”
喝酒聊天就是這樣,自我吹噓加相互吹捧。
不過賈璉似乎有些不勝酒力,聞言卻都當真了。
“咱們都是實在親戚,就沒必要虛套了。”
賈璉喝的像是悶酒,又自斟自飲了一杯,道:
“寧府那邊還好,就珍大哥和蓉哥兒兩個,那叫一個舒坦!”
“榮府這邊卻是……嘿!”
這一聲歎息,余味十足。
他又自己灌了一杯,開始大倒苦水。
“你們也都知道,我們大房雖襲了爵,卻說得不算。”
“當然,我二叔這人還是好的。”
馮一博和薛蟠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這事擺在明面上,誰都知道。
但畢竟當事人自己說出來,還是讓人不知如何勸慰。
“可是榮府表面上一片祥和,內裡卻早已烏煙瘴氣!”
這話一出,兩人更加尷尬了。
很明顯他在說王夫人和王熙鳳。
就連薛蟠這個智商,都聽得直撓頭。
馮一博推了賈璉一把,道:
“璉二哥喝多了,別說這些!咱們說點高興的!”
“我沒喝多!”
賈璉一甩膀子,直勾勾的盯著馮一博,道:
“出來之前你嫂子和你說了半天話,別以為我不知道!”
馮一博一愣。
這話說的好像不太對味兒呢?
不對,自己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是不是讓你看著我?”
好在下一句,讓馮一博松了口氣。
原來賈璉是真的知道。
沒誤會就好。
“看個屁啊!就你哥哥這點身家,在外面哪有錢亂來?”
賈璉這時眼睛已經有些發直,但說出的話卻更直。
“還當著大夥的面,說特麽香的臭的,我不知道香的好嗎?”
說到這裡,賈璉竟掉了兩滴清淚。
語氣裡也帶著一絲哭腔,道:
“人家最多是醋罐子,她卻是醋缸醋甕!”
“把我最貼心的兩個丫頭都給打發了,還不罷休!”
馮一博和薛蟠此時都有些後悔。
沒想到這賈璉酒品這麽差。
先是從海外生意的事聯想到王家。
又從王家聯想到王熙鳳。
這點家醜,都被他在酒桌抖落出來了。
這樣的酒品,讓人不敢多交。
就連薛蟠都勸道:“璉二哥,女人算得了什麽?不值得你這樣!”
“對對對!”
馮一博也跟著附和, 道:“咱們兄弟喝酒喝得是開心事,就別提這些了!”
“一博老弟,你是探花,你告訴我!”
賈璉依舊不依不饒,拉著馮一博質問:
“娶妻娶賢這句話,是哪位聖人說的?”
沒等馮一博回答,他又一拍桌子,道:
“真是踏馬的太對了!”
說完又往嘴裡灌了兩杯,才被兩人攔下。
賈璉手中沒酒,就繼續哭訴道:
“你那嫂子長得天仙一樣,可她卻是個嘴甜心苦,兩面三刀的!”
馮一博和薛蟠對視一下,兩人就合力架著賈璉回艙。
一邊走,賈璉還念叨著:
“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
“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她都給佔全了啊!”
兩人把他扔在床上,他還在呼喊:
“一博,文龍!你們別不信!”
“就連我想和平兒親近些,她嘴裡還要掂十來個過兒呢!”
“這娘們誰愛要誰要,早晚我也要休了她!”
如果說馮一博談的都是生意。
薛蟠想的都是生活。
那這賈璉,搞得就像是生存。
說到可憐處,馮一博都忍不住想幫幫他了。
但想到出發前王熙鳳的話。
知道自己若是幫他,怕這賈璉稍有起勢,就會如脫韁野馬一樣。
掙脫賈家和王熙鳳的束縛。
到時候,自己怕是要落下不少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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