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 【】
馮一博離開不久,張松越也從臨敬殿出來。
他要抓緊時間,和其他閣臣商議關於東海國歸附的相應事宜。
顯然,這事兒已經定下了。
但該如何接收歸附獻土、如何封賞等事,還需要他們這些閣臣拿出一個章程。
明日朝會之前,要報給景順帝,並進行最終敲定。
這可是個急活,估計內閣今天都要加班了。
前腳兩人剛出臨敬殿,後腳忠順親王就被帶來回話。
“龍鱗衛那邊的消息可整理出來了?”
從東海國建國的消息傳到都中,忠順親王就著手讓人整理相關消息。
可惜這些消息,隻零星見在於龍鱗衛的例行匯報之中。
好在一番辛苦之下,也不是一無所獲。
忠順親王此時聽問,便將準備的卷冊拿出。
同時也開始介紹大致情況。
“龍鱗衛在海外沒有人手,和流求相關的消息,都是從沿海州府的日常上報,零星匯總過來的。”
龍鱗衛雖然遍布大魏,但相比都中、北地這樣,需要重點關注的地方。
還有江南這樣,世家大族遍地的區域。
東南部沿海地區很少有什麽值得關注之處,因此並未安排太多人手。
海外更是無從談起,壓根不在龍鱗衛的關注范圍之內。
負責監控東南州府民情的龍鱗衛,在例行傳回的消息中,也只有少量關於流求的風聞。
還都是當做趣聞,被傳回都中的。
“從這些消息來看,這個黑龍王藏頭露尾,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即使是從流求回來的人,也沒聽說誰見過他的真面目。”
說來也是僥幸,若東南沿海也如江南一樣,被龍鱗衛重點監控。
那恐怕早就發現泉州衛和流求,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了。
不說知曉馮一博的身份,但至少也有了追尋的方向。
或者一些捕風捉影的風聞。
只要順著摸過去,身份暴露也是早晚的事。
不過東南沿海並無監控必要,龍鱗衛在那邊也極為薄弱。
別說是馮一博的身份,就連當地官員有些違法亂紀的事。
只要小心一些,不是明目張膽的。
龍鱗衛都不一定知道。
這就叫山高皇帝遠!
龍之大,也難免有鱗片覆蓋不到的地方。
“平時流求的事,都由黑龍王的兩個女人決斷,還有手下兩員大將執行。”
“這四人分工明確,各自負責一部分。”
忠順親王難得沒了平日的桀驁模樣,一臉嚴肅的匯報。
此時說到流求的管理架構,倒是頗為詳細。
因為這些只要在海上討過生活的,基本都知道。
“他的兩人女人,都住在流求黑龍府,據說各個貌若天仙,又都極有手段。”
這種消息不是什麽秘密,只是都中無人知曉。
龍鱗衛本來也不關注,只是因為有女人掌事,才被做趣聞傳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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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就是這樣,很多該調查的事沒人去管。
反而這些八卦趣聞,傳遞的飛快。
“大房叫黑龍婆,流求那邊尊稱為大奶奶,
負責流求的民政。” “其治理能力不遜大魏知府,甚至猶有過之。”
說到黑龍婆的治理能力,忠順親王難免有些感慨。
“可能因為是女人的關系,很多事都從細處著手。”
“據說流求百姓安居樂業,都是拜她所賜。”
“這個黑龍婆在流求的聲望極高,僅次於一手締造了東海國的黑龍王。”
大魏州府無數,治理水平參差難言。
忠順親王執掌龍鱗衛,自然知曉很多內幕。
可正是這樣,他才更難免感慨。
因為很多人雖是進士出身,卻還真不如女人。
“另一個叫黑鳳凰,那邊尊為二奶奶,負責流求的軍政。”
“傳聞她才過去不到一年,就一改流求之前的懷柔手段,接連滅了十數股海上勢力。”
說到黑鳳凰的狠辣手段,忠順親王又想起一些事,補充道:
“之前曾來都中告狀的海西福朗思牙人,就是被她派人所滅。”
景順帝聞言,忽然想起一事。
馮淵出使東海的時候,那些來告狀的海西福朗思牙人也走了。
此事禮部曾上報過,景順帝當時覺得有些奇怪。
所以還有一些印象。
可若是按照今日匯報時候自己體味到的,馮淵那種種手段來看。
在招撫東海國這事上,他顯然已經無所不用其及!
那這些海西福朗思牙人,不會是……
被馮淵當做敲門磚,送個黑龍王當見面禮了吧?
不然如何解釋,馮淵一走,這些海西福朗思牙人就不告狀,也跟著消失了?
若真是那樣,這馮淵的算計可夠狠的!
景順帝還在琢磨馮一博的手段,忠順親王繼續講道:
“沿海商人相傳,是因為那些海西福朗思牙人,往大魏走私商貨,影響了流求的利益。”
想到黑龍王兩個女人,掌控了流求大部分權勢。
景順帝又有些想法,當即皺眉打斷道:
“你說這個黑龍王讓女人居中掌控,說明他只相信自己人。”
說到此,景順帝從座位上起身。
繞過禦桉之後,踱起步來。
一邊踱步,一邊沉吟著道:
“若是予給他賜婚一個公主,會不會……”
言外之意,自然是想讓皇家女子嘗試掌權。
這是從馮淵的“無所不用其極”中,獲得的靈感。
若是舍去一個公主,就能拿到東海國的實際權力。
那就賺大了!
不過忠順親王聽了,卻直接搖頭,勸道:
“這事皇兄還是慎重,且不說黑龍王已經有兩房妻室,賜婚也不過是個妾室,最為主要的是……”
景順帝以為他是要顧及皇家面子,便擺手打斷道:
“這倒無妨,獻土歸附,八成是要封個王爵的,至少也是個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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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就算是妾室,那也是個側妃。
皇家公主嫁過去,也不算辱沒了。
“皇兄先聽我說完,再做打算。”
忠順親王還是搖頭,又正色道:
“我想說,最為主要的是,若真賜婚公主,難免有和親之嫌。”
這話一出,景順帝頓時無法反駁。
畢竟,大魏還沒有過和親的先例。
若是真有必要,他破了這個例也是無妨。
但現在這般,“無可無不可”的情況下。
就很容易被被人拿來大做文章。
本來是獻土歸附的大好事,萬一被說成用女人換來的。
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想通這些,景順帝點點頭,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忠順親王見他明白自己的苦心,又補充道:
“而且獻土歸附,黑龍王都絲毫不露真名,顯然還對朝廷有所防備。”
說的這裡,他面露,道:
“我猜測他可能在大魏還有親族,所以怕人以此要挾。”
景順帝也有這樣的猜測,還問過一嘴。
但馮一博並沒給他想要的答桉。
“這個時候我們任何的多余動作,都可能會讓他反應過度。”
忠順親王平時一副桀驁模樣,但其實還是很有能力的。
不然,景順帝也不會把龍鱗衛這樣重要的機構,交給他來掌管。
當然,也不排除有“常年無子,以弟承嗣”的打算。
禮記有雲:使弟猶使承嗣也。
皇家傳承,兄終弟及的,在史書中也不算少。
當然,現在景順帝正當壯年,倒也不急於一時。
只是做好最壞的打算罷了。
“即使真的想做什麽,咱們也等塵埃落定之後,在慢慢圖之。”
聽聞忠順親王的穩健之談,景順帝不置可否。
不過沉吟了片刻,就道了一聲:
“繼續。”
忠順親王明白這位皇兄不會輕舉妄動了。
“是!”
他連忙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下思緒,就又繼續道:
“黑龍王手下兩員大將,一為黑犬王,一為猛將軍。”
“黑犬王負責流求的船隊和海外經營,猛將軍負責練兵和維護流求治安。”
隻又說了這兩句,所得消息就已經差不多說完。
這倒也不怪忠順親王。
畢竟相比黑龍婆和黑鳳凰,這兩個女人掌權。
黑犬王和猛將軍,完全不算什麽風聞趣事。
最多算是海外巨寇。
所以龍鱗衛傳回的消息中,大多都是以黑龍婆和黑鳳凰的傳聞為主。
黑犬王和猛將軍的消息,多是和兩女相關,才會捎帶腳被提了一嘴。
全都介紹完畢,忠順親王就開始最後總結,道:
“流求的權利,就掌握在這四個人手裡。”
“兩女在流求居中協調,發號施令。”
“兩員大將在外奔走,負責執行。”
“這四人雖然很多人見過,但也和黑龍王一樣,只有外號流傳,無人知其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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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順帝聽完,自覺對這個東海國有了些了解。
在他的認知中,使用匪號就是匪盜之流。
這算是在心裡給這些人定了性。
他點了點頭,又想起馮淵之前所言,不由感慨了一句:
“這個馮淵果真本事不小,這樣的海外巨寇也能招撫成功,還處置的這樣妥帖。”
宮中沒了外人,景順帝也不似之前那樣喜怒不形於色。
在忠順親王這個親弟弟面前,很自然的展露出了真性情。
畢竟他雖是皇帝,但也是個人。
是人,就有感情。
“這一點我也很疑惑,不過想到馮淵在江南的名聲,就又不覺得奇怪了。”
忠順親王聽景順帝提起馮淵,笑了笑,又道:
“說來曾和皇兄提過,馮淵在江南沿海的名聲極高,不比這個黑龍王稍差,甚至由有過之。”
景順帝聞言,笑道:
“馮稼軒之名還在流傳?”
忠順親王點點頭,不由感慨道:
“當初他下江南剿滅倭寇,不少百姓都給他立了生祠祭拜。”
這事雖然不是第一次提起,但忠順親王還是有些羨慕的。
他生來高貴,但即使是皇家男兒,又有幾個沒有一顆建功立業的心?
馮淵受人敬仰不說,還受人香火。
這樣的待遇,任哪個有心功業的人都要稱羨!
“說不定這個黑龍王,就是看到了馮淵的名聲,才會想出對付倭寇積累聲望。”
聽到這話,景順帝認同的點點頭。
這和馮淵所說基本一致。
此時再聽,自是有幾分道理。
不過由此他又想到一事,問道:
“說來這些人藏頭露尾,我總有些不放心,你說會不會是江南哪個大族的手筆?”
說起名聲,景順帝首先想到的就是江南大族。
這些人在當地名聲極高,比朝廷的影響力還大。
而且他們盤根錯節,又都積極推動海禁之事。
若說海禁之後,還有洋貨入境。
那至少八成,是從這些江南世家大族的手裡流出。
不說都是,但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若說東海國是他們所建,景順帝絲毫不會覺得詫異。
“江南大族多在咱們的監控之下,能有這個實力的也就只有甄家。”
忠順親王隻沉吟了一下,就說一個答桉,又補充道:
“他們之前派去海外的人,都悄無聲息消失了,在甄家的龍鱗衛說,是被不明勢力所滅。”
一聽甄家,景順帝有些皺眉,猶豫道:
“這樣說來,也不無可能?”
忠順親王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皺眉道:
“不過甄家至少在明面上,和海外已經很少往來了,現在除了巴上四王八公,並無其他動作。”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顯得有些猶豫。
“難道,甄家想來個金蟬脫殼?”
這個猜測倒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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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甄家目前的情況,若是兵行險招,行金蟬脫殼之策,未必不是一個好的的出路。
只是,景順帝聞言卻有些懷疑道:
“甄應嘉有這個本事?”
若是他真有這個本事,還不如早把虧空補上。
東海國雖然初建,但顯然也算家大業大。
至少在景順帝的消息中,東海國擁兵數萬。
別的不說,僅僅養兵的靡費,也夠補很大一部分虧空了吧?
若真補了上來,那景順帝自然也不會再為難甄家。
甄家自然也沒必要搞什麽金蟬脫殼,遠遁海外吧?
“說來甄家也是可憐,當初太祖南巡,銀子花的像淌海水似的,誰不知道?”
忠順親王聞言,顯然也意識到甄家的本事沒那麽大。
想到甄家的境遇,一時竟覺得有些可憐起來。
“雖然他家從各處挪用,也沾了不少好處,但讓他們全都補上,也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這些年,他們為了補上這些缺額,拆東牆補西牆的,把整個江南都折騰夠嗆。”
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顯然自己這個弟弟被母親說動,借機說情呢!
景順帝聞言好笑的看著弟弟,隻問道:
“不怪他們,難道還怪太祖不成?”
這話一出,忠順親王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道:
“那自然還是要怪他們,誰讓他們太貪心了?”
他雖然有些可憐甄家,畢竟是母親娘家。
但顯然,以他的桀驁也不敢說太祖的壞話。
“要是老老實實,沒沾染那麽多,不,哪怕留有余地,皇兄也不會為難他們吧?”
忠順親王顯然在給景順帝找台階。
只要皇帝感慨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之類的,這事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但景順帝顯然完全不想下這個台階。
“不管怎麽說,獻土歸附也是真的,其余的也並沒有那麽重要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忠順親王,口中問道:
“至於真實身份,是誰又如何?”
這一刻,忠順親王隻覺景順帝好似早已看穿一切。
雖然嘴上說的是東海國。
可沒提甄家,卻也是在說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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