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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166章 嚇人1跳的海外趣聞
眾所周知,酒量這件事。

 向來很玄妙。

 心情好的時候,不說千杯不醉。

 至少也是越喝越精神。

 可心情差的時候,就是酒入愁腸。

 甚至開始自己找酒喝。

 那喝的就是苦酒、悶酒,也最是容易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多說的就是這個情況。

 賈璉今日就是如此。

 他給馮一博講述經過的同時,兩人就已經下去幾壺酒了。

 酒意早已上湧。

 之前說要殺王熙鳳的話,明顯也是醉話。

 當不得真的。

 可哪怕已經醉了,在聽到王家的時候,

 賈璉竟一個激靈,有些醒酒了。

 或者說,就算是喝醉了。

 賈璉也知道王家得罪不起。

 若不是賈家出了個貴妃撐著,派勢早已比不得王家。

 王子騰這兩年正如日中天。

 甚至隱隱有超脫這些舊勳,成為獨列一檔的存在。

 別說是他,就算是他爹賈赦。

 或者說,榮寧二府加一起。

 在這個階段,也不敢直攖其鋒。

 兩個王家女人,能牢牢把持榮府。

 肯定有其手段。

 但也離不開,背後娘家的起勢。

 都說酒壯慫人膽。

 可賈璉喝醉了,也沒那個得罪王家的膽子。

 他敢提出和離,在於一個和字。

 除了嬌蘭之死讓他怒發衝冠,熱血上湧之外。

 也多是表個姿態。

 讓榮府上下都知道他的處境。

 至少他再胡搞瞎搞,不會有人說他的不是。

 可即使被逼到這個境地,賈璉也沒提過休妻。

 甚至王熙鳳主動提起,他也不敢回應。

 這就是因為,他打不動王家的臉。

 如果說和離是兩邊商量,達成一致的和解。

 那休妻就是單方面的決定,順帶有對女方的譴責。

 作為賈府最能拿事的爺們,自然要考慮兩家的顏面。

 或者說,在他想休妻打臉之前,可能都要被賈赦先打死。

 馮一博根本沒注意到賈璉那副心若死灰的模樣。

 說到王家,他還怕賈璉對朝中之事不了解,口中感歎道:

 “你們那舅舅在朝中,周周有奏,月月有功。”

 這話多少帶著幾分酸意。

 畢竟,當初他也是立過功的。

 最多一次的殲敵數量,比王子騰這兩年全加一起還多。

 但真論起功勞,卻任誰都覺得王子騰的更大。

 因為在大多數人眼中。

 邊地的功勞,就是比內地的大。

 倭寇雖為禍甚重,可隻禍害一方。

 所以在朝中大老眼中,不過是纖芥之疾。

 基本和土匪等同。

 而邊地的韃虜,卻是百戰精銳。

 處置不好,就有傾國之患。

 兩者自不可同日而語。

 馮一博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心中自不認同。

 只是他畢竟也憑此官升數級,自然不會再找什麽不自在。

 “新黨舊黨,再加上勳貴,怕是誰也不肯觸他的霉頭。”

 聽到馮一博的話,癱在那裡的賈璉眼中光亮更暗,口中喃喃:

 “是啊!你也怕了,我們都怕了。”

 一邊吃瓜,一邊推杯換盞。

 不知不覺間,馮一博早也有些上頭。

 問言頓時不服,道:

 “我怕她?呵!”

 他不屑冷笑,又順嘴吹噓。

 或者說是“酒後吐真言”,道:

 “信不信,我分分鍾讓她消失?”

 賈璉之前已經有些醒酒,眼神不再迷離。

 卻又在這時又添上一層迷惑,問道:

 “分分鍾是什麽意思?”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聽過這句吧?”

 馮一博有些大舌頭,說得不甚清晰,

 又捋直了舌頭,道:“就和這個‘談笑間’差不多,分分鍾滅了她。”

 賈璉還是沒懂,皺眉沉默半晌。

 馮一博就開始叫他喝酒了。

 他把這事記在心裡,準備等醒酒的時候再問問。

 說不準真有什麽辦法呢?

 畢竟,他馮一博神通廣大。

 說不準認識什麽亡命之徒。

 想到這裡,賈璉的酒勁兒就又上來了。

 隨後兩人又扯了不少閑篇。

 時而吹牛,時而哀歎。

 時而痛哭,時而高歌。

 兩人又喝了不知多久,等醒來就已是第二天了。

 馮一博是被長隨大波叫醒的。

 沒想到自己竟然和賈璉喝了一宿?

 昨天都說了什麽?

 好像賈璉說要殺了王熙鳳?

 算了,他肯定是在吹牛嗶。

 要是敢殺,自己還能高看他一眼。

 到時候,怎麽也把他救下來。

 大不了帶他去海外發展。

 馮一博一邊感慨著,一邊匆匆上了馬車。

 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又眯了一會兒。

 等到了府裡,隻喝了碗醒酒湯。

 就換了朝服去部裡坐班。

 馮一博不知道的是。

 接下來的日子,賈璉雖然沒再和王熙鳳鬧和離。

 但卻開始走了冷暴力的路子。

 即使要時常管些省親別墅的事,賈璉也很少回他和王熙鳳的小院。

 晚上也不回去。

 要麽就是眠花宿柳,反正錢也不用給嬌蘭花了。

 要麽就是在小花枝巷這邊住下,算是歇歇身子。

 他甚至把自己的心腹,全都抽到小花枝巷這邊。

 乾脆就在這裡生活加辦公。

 王熙鳳派人來找過他,得到的答覆都是客客氣氣的。

 總結起來,就一個字。

 忙。

 王熙鳳也是好面子的。

 讓人叫了兩次之後,就再沒提過。

 似乎隻當賈璉不存在。

 白日裡,她該幹嘛幹嘛。

 甚至比賈璉還要忙。

 不僅要處置府裡的雜務,還要去各家勳貴的後宅走動。

 等到馮一博和賈珍、馮紫英,到小花枝巷聚會的時候。

 賈璉才從馮一博處的帳目上得知。

 這段時間,王熙鳳的業績。

 竟然比他和賈珍加一起還高了不少!

 雖然有初期,各府都給面子的原因在。

 但環比兩人在初期的時候,還是要高了很多。

 這就是王熙鳳呼喚賈璉的方式。

 打臉式。

 你不是忙嗎?

 那你忙的是什麽?

 是這邊的買賣對吧?

 老娘一邊處置府裡的雜事,一邊隨便走動走動。

 也比你強得多!

 這樣的情況,讓賈璉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可心中也不得不承認王熙鳳的厲害。

 賈珍在旁,更是想起之前的事。

 府裡大小事本都是秦氏管著。

 她死的時候,家中雜事無人管理。

 又多了喪事要處置。

 賈珍就求到榮府那邊,這位大妹妹身上。

 當時他就從賈母和王夫人那邊把人借了來。

 在那之前,寧府裡已經亂做一團。

 等王熙鳳過去轉了一圈,很快就理清了頭緒。

 寧府之中,有五件事需要解決。

 頭一件是人口混雜,遺失東西。

 第二件,事無專執,臨期推委。

 第三件,需用過費,濫支冒領。

 第四件,任無大小,苦樂不均。

 第五件,家人豪縱。

 有臉面的不服管束,無臉面的不能上進。

 此五件,其實是寧國府中風俗。

 沒那麽容易調理。

 好在王熙鳳威名遠播。

 她要過來掌理寧國府的事剛定下來,寧府中管家賴升就放出話去:

 “如今請了西府裡璉二奶奶管理內事,倘或她來支取東西,或是說話,都小心伺候才好。”

 寧府下人當時都散漫慣了,聞言不以為然。

 “每日大家早來晚散,寧可辛苦這一個月,過後再歇息,別把老臉面扔了。”

 這話聽著倒還是回事。

 可寧府下人卻大多都是撇了撇嘴。

 沒當回事。

 隻最後賴升說到:“那是個有名的烈貨,臉酸心硬,一時惱了,不認人的!”

 寧府下人這才想起王熙鳳的名聲,一時都紛紛表示配合。

 之後等王熙鳳一接手,立刻按名冊點卯,分發任務。

 何人何時在何地,該做何事。

 一面交發,一面提筆登記。

 某人管某處,某人領某物,開得也是十分清楚。

 她把醜話都說在前頭,眾人都是凜然應命。

 隻一早上的功夫,寧府上下就都捋順。

 寧府眾人領了任務,也都有了投奔。

 不似先時隻揀便宜的做,剩下的苦差沒個招攬。

 各房中也不能趁亂失迷東西。

 便是人來客往,也都安靜了。

 不比先前一個正擺茶,又去端飯。

 正陪舉哀,又顧接客。

 如這些無頭緒、荒亂、推托、偷閑、竊取等弊,一概都無了。

 就此一事讓闔府上下,都印象深刻。

 尤其是賈珍,對王熙鳳處事的能耐自也佩服至極。

 如今再聽王熙鳳,不僅處理家中事務是一把好手。

 連這買賣也是力壓賈家的爺們。

 賈珍一時感慨萬千,讚歎道:

 “大妹妹真女中強人也!”

 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女強人這個詞,但強人還是有強者的意思。

 賈璉聞言有些不自在,嘴硬道:

 “再強又如何,終究是個婦人!”

 說的再強硬又如何?

 任誰都看出賈璉的外強中乾。

 “珍大哥說的是女中強人,終究是少數。”

 還是馮紫英這時打個圓場,又道:

 “再說,她不過是參與一點買賣罷了,真正的大事,不還是我們這些爺們去做?”

 賈珍也反應過來,王熙鳳又不在這裡。

 自己誇她不是給賈璉上眼藥嗎?

 聽到馮紫英的話,他就立刻附和道:

 “對對對!她能在後宅談些個買賣湊合,還能運來木料、石料不成?”

 “還不是要我們這些爺們操持?”

 見賈璉臉上好了一些,賈珍又道:

 “況這大魏,又不是茜香女國,可沒有娘們掌權的風俗!”

 正因茜香國國王是個女子,才在大魏廣為人知。

 因為這事稀奇。

 但茜香國所在位置,卻沒幾個人知曉。

 包括馮一博在內,也只知道是在海外。

 因為朝貢的時候,經他手辦過。

 “說起海外女國,我倒是聽過一個趣聞。”

 馮紫英聽賈珍提起茜香國,就接口道:

 “據說在流求上,有個番仔王,是海外生番的首領。”

 這話倒是讓馮一博一愣,不知道他要講什麽。

 馮紫英的消息向來靈通,知道一點流求的事也不稀奇。

 只是在這時候講起,馮一博難免皺眉。

 揣測他有沒有別的用意。

 “據說這番仔王也是個女子,生得雄壯無比,堪比無鹽。”

 說道此處,馮紫英還擺了個姿勢。

 帶著戲腔,好似念白的道:

 “但她的夫婿是個書生,弱柳那個扶風!嘿嘿嘿!”

 說到後面,他自己先破了功,笑出了聲。

 “嘿嘿嘿!”

 賈珍、賈璉兄弟倆,都露出會意的表情。

 馮紫英這時卻見馮一博眉頭緊鎖,正盯著自己。

 一時以為他厭惡這些,便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延伸。

 而是繼續講起海外的傳聞,道:

 “傳說東海上還有個勢力,首領叫黑龍王。”

 這個名字一出,馮一博心裡就咯噔一下。

 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是在暗示自己?

 他盯著馮紫英,卻見他毫無異常,依舊興致勃勃的講著。

 “他的勢力龐大,據說在東海說一不二。”

 如今他手下有幾百條船,五萬多的戰力。

 若單說海上,說一不二這個形容,也不算誇張。

 馮一博一直關注馮紫英的神色,發現他似乎隻當趣聞講述。

 “但這個人卻很少管事,所有的事都交由他的妻子,由黑龍婆代為管理。”

 “黑龍婆?”

 賈珍一重複,馮一博心裡又是一緊。

 “黑龍王和黑龍婆都是諢號,在海上混的,和在山裡的一樣,都不用真名。”

 馮紫英隨口解釋了一句,賈珍恍然的點點頭。

 馮一博這才松了口氣。

 今天他是怎麽了?

 被馮紫英弄的有點沉不住氣了呢?

 “哦,對了,據說番仔王也是黑龍王的手下呢。”

 馮紫英笑著繼續,又道:

 “可見海外終究是蠻夷之地,才偶有以女為尊的樂子。”

 說到這裡,見賈璉的面色已經恢復如常。

 馮紫英就止住了話題,最後道:

 “當然,我也是道聽途說,大家就純當一個樂子聽了吧。”

 好家夥,我成了樂子?

 馮一博有些不滿,但自也不會反駁。

 反而附和道:“牝雞之晨,惟家之索!牝雞司晨,家之窮也!”

 這兩句話其實是一個意思。

 前面一句出自五經之一的《書經》。

 是說,家裡破敗蕭索到一定程度,才會讓女人掌權。

 後面出自《新唐書》,是長孫皇后所言。

 是說,家裡沒男人了,才會讓女人掌權。

 “賈府又沒那個份上!哪輪得到一個女人掌外事?”

 馮一博這時才出聲安慰賈璉,又道:

 “璉二嫂子不過逞一時之強罷了,早晚她會明白老話為什麽說‘男主外女主內’。”

 話說自己好像在國內,倒是可卿在國外主持一應事務。

 這算不算,男主內女主外?

 “她能力再強,不過柔弱之軀,沒了璉二哥,她不過水中浮萍罷了。”

 能力強,但體質弱啊!

 馮一博也只能從這上幫賈璉找點自信了。

 不然,比能力又比不過,還能怎麽辦?

 “再說,榮府還有兩位叔父,還有和璉二哥。”

 頓了頓,又補充道:

 “還有寶玉兄弟,環哥兒,再往下還有蘭兒。”

 小男孩又不是都扔在倭國了。

 “咳,你看,還是有不少爺們的!怎麽也輪不到她掌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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