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他···一直這麽···瀟灑的嗎?”一名看似衣著簡樸的讀書人,看著楊壽那肆意穿梭在諸女之間,一幅交際蕉的模樣,不由的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
司馬器依舊溫和的笑著,只是這笑容,再也沒能滲透到眼底。
名聲被毀,連累書院,他怎能不恨?
即使明知道,他與‘南宮霖’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他依舊恨。
只是以前,他瞧不上‘南宮霖’,所以恨的只是那些幕後黑手。
如今···他真切的恨上了楊壽。
神妃壽宴是他,也是元陽書院最後翻盤的契機。
為了讓他不失去獲得請柬,進入壽宴的機會,他的老師,元陽書院的副院長,將積累了半輩子的名聲送給了他。
一部《涉陽集》讓他在學問上的聲名更甚,在那如山呼海嘯般的惡名之中,依舊保有了一定的正面名聲,從而也保住了原本應該是囊中之物的壽宴請柬。
“或許,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們也快點吧!不然,可就沒有機會了。”說罷司馬器也向著早就‘瞄準’的目標走去,開始了他的表現。
顯然司馬器也想明白,在這場宴會裡,出現的除了他們七人之外的其余所有人,都是神妃所化。
選擇任何一人,都是可以的,只要表現的足夠優秀。
司馬器一動,其他人也都紛紛動了。
各自用出擅長的手段,找尋這大殿之內的人搭訕。
此時的楊壽,已經攻略完一輪,卻沒有趁熱打鐵。
而是開始觀察在場的七人。
“原本的神妃壽故事,神妃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主角,但是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主角。”
“這個主角,有著好幾個名字,分別有毛志初、毛生、趙志初、袁珈等十幾個說法,我要確定這七人之中,誰是原本故事‘規定’的主角,就要知道他們的名字,然後進行對照,不僅可以找到原本的‘男主角’,還能通過他,參照劇情,確定一下是哪個版本的神妃壽。”
“雖然是失控幻境,卻也還是有一定的地方,是會遵循原本故事痕跡的。”
“司馬器、一僧一道,可以先排除,我也不算,那麽需要獲知名字的人,就只有三個。”楊壽心想。
隨後,楊壽首先靠近的是半甲男子。
此人是靠著真刀真槍,從鮮血淋漓中殺出來的。
或許從正面實戰能力而言,是在場的七個‘候選者’中之最強。
“這位兄弟怎麽稱呼?”楊壽對半甲男子問道。
半甲男子正在對著一個年過半百,體重接近半噸的中年胖女人拋媚眼,看到楊壽靠近過來,不免警惕:“警告你,這是我發現的,別想來搶,否則殺了你。”
楊壽道:“所有的人都是神妃,你沒有選錯目標。”
“我也不會與你爭搶。”
“真的?你不會騙我吧!”半甲男子彷佛此刻方才知道這個‘秘密’一般,立刻有換目標的衝動。
“你既然已經選了,就一條道走到黑吧!不然這樣見異思遷,很容易掉印象分。”楊壽繼續說道。
半甲男人表情一僵,再次轉頭,衝著那半噸的中年女人微笑,只是這個笑容,難免要僵硬許多。
快要渴死了,只能喝尿,和明明有水,卻還要喝尿,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你不也是接連換了好幾個?”半甲男子似乎不服氣。
“我那是明明白白的渣,還有我選的幾個目標,都不相伯仲,不存在任何輕視的成份。”楊壽為自己解釋道。
半甲男人聞言,只能冷笑。
完全不把楊壽的解釋當一回事。
卻也還是有顧忌,不敢像楊壽一眼浪蕩。
“在下南宮霖,還未請教兄弟你高姓大名?”楊壽鍥而不舍的追問。
半甲男子道:“我叫熊初平,照燕修士熊初平。”
楊壽一想這個名字,便有了印象。
“神妃撫大王像,淚雨凝噎,熊初平乘機偷入後室,取一寶後遂逃之。”楊壽想到了有關熊初平作為另一號主角的故事細節。
隨後卻並沒有完全篤定這場神妃壽的故事線。
而是轉而去問剩下的簡樸書生與魁梧大漢,詢問他們的名字。
果然,簡樸書生就喚作‘毛志初’,而那魁梧大漢則叫‘袁珈’。
他們也都是‘男主角’。
一個男主角,還有比較準確的故事線可以借鑒。
至少三個男主角,那就只剩下一些模湖到不知是否有用的線索了。
楊壽想到這裡,趁著宴會的熱鬧,悄悄的離開了宴會主廳。
當他離開的時候,其余六人,也都分別有了反應。
有兩人跟著楊壽一道行動,也有更多的人,繼續在宴會主廳內與神妃的化身們交流情感。
穿過主廳,直往後方潛入。
楊壽起初走的很小心,隨後卻膽大起來。
甚至好似只是來參觀一般,肆意的推開一些塵封的門。
有的門被打開後,門內綻放出來的靈光寶氣,簡直能晃暈人眼,各式各樣的寶貝,見過的、沒見過的,聽過的、沒聽過的,都隨意的對方在房間裡,好似可以隨意取走。
也有的門內,隱約可見少女嬉戲,還有嘩嘩的水流之聲,引人遐思,她們嬌媚的呼聲,不斷的撩動人的心弦,讓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參與進去,與她們一道嬉戲。
楊壽卻又都是一錯而過,並不沉溺,更不在意。
跟在楊壽身後的兩人,想要同他一樣輕易抽身,可沒有那麽容易。
因為走在前面的楊壽,不僅將貴重的寶物踢到了門口,還在那些滿是少女戲水的房間門口,故意弄出聲響,吸引了少女們的注意。
等到後面跟上來的人,打開門的時候,經歷的考驗,一定會比楊壽所經歷的再上一個檔次。
終於,當楊壽打開一扇最裡面的門時,門內擺設的物件,吸引了楊壽的注意。
木架上撐放的是一套王袍,一旁還有與之相對應的王印,玉劍,兵符以及冊封金書。
這是一間王侯的更衣室。
換上了這樣的一套,似乎便可以尊之為王。
楊壽走上前去,穿上了王袍,系上了玉印,手持玉劍,懷揣兵符,唯獨沒有在意那冊封金書,而是將冊封金書,藏在了房間裡。
穿戴整齊之後,站在銅鏡前整理衣冠。
隨後推門而出,大搖大擺的返回大廳。
隨同楊壽而來的兩人,終於狼狽的擺脫了前面的房間,推開了楊壽推開過的最後一扇門,同樣也看到了新的王袍、玉印等物,思量之後,與楊壽一般,都做王侯打扮。
三人先後返回大廳,他們的裝扮,引起了其余四人的注意。
四人之中,又有一人,獨自前往取來了王袍玉印扮上,只是他返回的時間相對更久一些。
也不知道,是否在前面兩個房間裡,多做了一些不必要的停留。
當四位‘王侯’亮相宴會廳。
整個大廳裡突然畫風一轉。
原本嘈雜、喧囂、熱鬧的場景,全都消失了。
四名身穿王袍的‘候選者’,分別站在威嚴、聖潔、神聖的大殿之上,往殿外看是無盡的浮雲,彷佛芸芸眾生,都已經被踩在了腳下。
而就在四人的面前,還擺放著三顆血淋淋的人頭。
和尚、道士還有袁珈,都被淘汰出局。
而淘汰的代價就是死亡。
他們的頭顱都被擺放在這裡,像是一種警告,更是一種刺激。
赤裸裸的告訴著剩下的四人,謹慎的做出選擇。
活下來的四人,都面無表情。
至於心中是否有震動,便不得而知。
此時,一片金霞雲霧湧來,那原本空無一人的高座之上,也有了主人。
大殿之上,也出現了新的桌桉。
桌桉之上,再無酒菜佳肴。
有的只是物件。
一張桌子上放著的是書簡,一張桌子上放著的是古琴,一張桌子上放著的是畫紙和筆墨,還有一張桌子上擺放的是弓與箭。
“既來赴宴,便請就坐吧!”神妃的聲音,從金霞雲霧之中傳來。
那既好似威嚴,又好似慵懶的聲音,讓四人精神一振。
彼此對視,都沒有率先行動。
這一次,楊壽也沒有再當指路明標,而是對其余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司馬器最先動,他來到了有書簡的那張桌前,然後安然坐下。
作為元陽書院的領經,琴棋書畫,弓馬騎射,他都很嫻熟。
之所以選書簡,除了因為他本身也博聞廣記,無懼考驗之外,也是為了堵死楊壽的路。
他自然打聽過‘南宮霖’,知道他不擅長作畫、撫琴,在弓馬騎射上,也很一般。
半甲男子熊初平搶了放置著弓箭的桌子,然後屁股上生膠水一般坐下去。
簡樸書生毛志初猶豫再三後,衝著楊壽拱拱手,然後選擇了作畫。
最後留給楊壽的,似乎便只有撫琴一項。
楊壽卻哈哈一笑。
完全不去看那空出的桌子。
而是甩開袖子,大步流星的往台階上走。
他要去坐神妃的位置。
他要去與神妃共坐一張椅子,共用一張桌子。
其余三人都愣住了。
完全沒有想到,楊壽竟然會如此的大膽,更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的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