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天,西川文武官員全部投靠華雄,整個西川氣象更是為之一新。
張松私下裡對法正說道:“陛下真乃命世之英主,不僅有武略更有文事,假使劉璋有陛下一半的能力,也足以保住西川坐觀天下之變。”
華雄仍用原本的文官治理西川,任命張松為益州刺史,法正為隨軍參讚,孟達為興遠將軍,嚴顏為寧遠將軍。
同時,華雄在軍隊領域對西川各郡縣的郡尉、縣尉進行了一次大換血,鞏固了自己在西川的統治。
這時,前往涪水關、葭萌關招降諸葛亮的使者也傳回了消息。
諸葛亮夫婦與之前伏擊中逃過一劫的馬超在涪水關、葭萌關布下八卦困陣,阻攔了張遼大軍兩天一夜。
之後,諸葛亮夫婦與馬超因為劉備、張飛被擒而悄然離去,如今不知所蹤。
現在張遼已經率軍破陣,數萬援軍暫時駐扎在巴東。
這次收取西川,耗費的時間不足一月,之所以用的時間這麽短,歸根結底還是華雄選對了入川的契機。
如果華雄匆匆進入西川,早早表露出收川之心,劉璋和劉備就會因為忌憚華雄而走上聯合之路,僅靠著兩關天險就能阻擋晉軍相當長的時間,甚至能不能收取西川都是未知數。
西川已經平定,華雄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劉關張三兄弟,還有黃忠了。
華雄一直放著荊州軍的一乾降將,除了西川初定,事務繁忙之外,還有更深層的目的,那就是諸葛亮、馬超。
不過,既然諸葛亮、馬超不願意露面,那華雄也就不再強求。
成都,州牧府,華雄召見劉關張三兄弟。
“大哥!三弟!”
“大哥!二哥!”
“二弟!三弟!”
這些日子,劉關張都是分開關押彼此並未見面,如今兄弟相逢,三人都是熱淚盈眶。
值得一提的是,關羽本來並不是囚犯身份,但他來到成都之後,見到大哥、三弟都在獄中便自請關押入獄。
“三位這幾日過得如何?”華雄笑道:“朕已經吩咐獄吏善待諸位,看你們氣色倒還不錯。”
劉備神色複雜,轉身朝華雄拱手一禮:“將死之人還能再見到兩個結義兄弟,余願足矣,晉帝便請斬了劉備,放過我這兩個結義兄弟吧。”
關羽聞言嗔目說道:“大哥說的什麽話,你我兄弟三人桃園結義,誓同生死,小弟在葭萌關中計被擒,沒有當場殉死就是顧念著桃園結義之情,要留下有用之身冀圖再會,如今兄弟齊聚,共赴黃泉而不負結義誓言,這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張飛一拍大腿道:“俺也覺得是這樣!”
關羽見劉備仍想為他和張飛替死,連忙又說道:“大哥,如果你一人赴死而我與三弟苟且偷生,那我們有何面目去見天下人?”
張飛重重點頭:“俺也一樣!”
劉備眼淚刷刷地往下流,一手一個挽住兩個兄弟,長歎道:“好,好,我這輩子也沒什麽大成就,能得到兩個肝膽相照的兄弟,即便沒有完成中興大漢的抱負也此生無憾了!”
華雄見三人越說越深情,咳嗽了一聲打斷道:“抱歉,打擾你們三位的兄弟情深……不過,朕並沒有說過要殺你們任何一人。”
劉關張三兄弟相視一眼,都不說話。
華雄見三人陷入沉默狀態,再次問道:“三位,如今這天下的角逐你們已經出局,與其白白枉死,不如歸降於朕,朕不僅會赦免你們的死罪,還能給你們建功立業、封妻蔭子的機會。”
劉備淡淡說道:“我等寧願一死也絕不會屈從,你不要枉費口舌了。
”華雄這時又說道:“劉備,你素有仁德之名,關羽、張飛,你們也是忠義之士,朕不忍心殺你們,只要你們聯名寫一份保證書告知天下人,今後遁世不出,不再和朕作對,那朕便可以放你們兄弟三人終老林泉。”
在講究信義的東漢末年,這樣做倒也不是不行,劉備如果寫了保證書,華雄自有辦法昭告天下,到時候劉備如果出爾反爾肯定會被人所不齒。
劉備倒是硬氣,昂然說道:“華雄,我與你道不同,信念也不同,有我一口氣在,便會為匡扶漢室而努力,你妄想謀奪大漢江山,天然就是我劉備的大敵,這一點就算是死也不會改變。”
華雄皺眉說道:“劉備,你想死朕不會攔著,可你兩個結義兄弟的性命也不顧了嗎?”
關羽、張飛聞言都踏前一步。
關羽先開口道:“先賢孟子有雲,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得,舍生而取義者也。”
“我粗讀詩書,略通禮義,桃園結拜之日,大哥之言便是我之言,大哥之志便是我之志,同時,我之軀即為大哥之軀,我之命即為大哥之命。”
“如今大哥舍生取義,我又豈能落後?定當萬死不辭!”
張飛立馬出聲附和:“俺也一樣!”
這一幕,對重義輕生死的三國人士來說衝擊力是相當強的,很多人都心有戚戚。
華雄大笑著說道:“好吧, 你們一心求死,朕也只能成全,當晚便設一場大宴為桃園三兄弟送行。”
劉關張齊齊拱手:“多謝晉帝成全!”
眾人走後,華雄回到內堂,不多時趙雲便帶著黃忠到來。
華雄笑著對黃忠說道:“黃將軍,劉關張三兄弟確實是義氣深重,不過這樣的兄弟情義隻適合行走江湖,不適合爭霸天下,你追隨劉備再怎麽驍勇善戰,都永遠無法融入他們三兄弟的核心圈內,終究只是個局外人。”
黃忠沉默一會後,點頭說道:“這一點我明白。”
華雄聞言一笑:“既然你明白劉備不是你的明主,那何不轉投朕帳下?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朕坐擁半壁江山,天下遲早被朕給平定,你要是想追隨明主青史留名,朕就是最好的選擇。”
黃忠微微搖頭道:“晉帝好意,在下心領了,我願同主公、關張二位將軍一同赴死。”
華雄歎了口氣,想了想後,華雄啟用了備選方案:“黃將軍,不如你我立個約定如何?”
黃忠有些驚疑,問道:“什麽樣的約定?”
“劉關張三兄弟朕可以不殺,不過……”
“晉帝該不會是以我的歸降作為放過他們的條件吧?”
“如果朕真的提了這一條件,你會答應嗎?”
“不會,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有所為有所不為,志節分明,折而不屈,我的人生中已有過一次‘轉投’汙點,寧死也不願再有第二次。”
“好吧,那麽朕換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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