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曹真的刀槍與太史慈的雕翎羽箭碰撞的瞬間,兩道轟響如同雷霆般炸起。
曹純、曹真感覺雙臂一麻,手中刀槍被一股極其蠻橫的巨力推著向外甩去。
曹純、曹真臉色大變:“太史慈的箭術居然如此厲害!”
作為曹軍大將,曹純、曹真自有一番傲意,可太史慈這一箭之威卻把他們多年積攢的傲意與自信轟然擊碎。
“哈哈哈…再來!”
一聲狂笑後,太史慈再拿兩根雕翎羽箭,拉弓滿弦全力射出。
“咻!咻!”
兩根雕翎羽箭刺破虛空,以極快的速度朝曹純、曹真飛去。
曹純、曹真察覺到危機逼近,都努力做出了躲避動作。
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他們一個被射中胸口,一個被射中右肩,相繼落馬。
曹純、曹真的親衛大驚失色,連忙翻身下馬將兩人護住。
破敵機會出現,太史慈很快便是抓住,只聽他凝聲大呼道:“弟兄們,曹純、曹真已被我射殺,大家隨我衝啊!”
破鋒營、驍騎營的將士聽到後備受鼓舞,紛紛吆喝著向虎豹騎殺去。
與之相對,不明真相的虎豹騎聽到後滿臉沮喪,還真以為自家主將被太史慈給射殺了。
於是,戰場上出現這樣一幕,剛剛還士氣如虹的虎豹騎開始全面潰退。
曹純、曹真發現情況不對勁,掙扎著爬上戰馬,向著潰敗的虎豹騎吼道:“本將軍還沒死,停下,不準退!”
可惜,兵敗如山倒的局勢已成,即便虎豹騎意識到了太史慈的謊言也無濟於事。
曹純的親衛擔心曹純的安危,連忙提醒道:“曹純將軍,我們撤吧?”
曹純感覺很為難:“大兄還在前頭苦苦支撐,我們若是撤了,這叫我如何向他交代?”
曹真這時也開口勸道:“兄長,事已至此,再拖下去只會造成無謂的傷亡,我們還是先撤吧?”
曹純見曹真也這麽說,長歎一口氣道:“唉,那就先撤吧!”
撤退過程中,兩個曹氏驍將相視一眼,臉上滿滿的都是苦澀。
第三輔營門口附近,慘烈的廝殺已進行良久。
曹仁帶著虎豹騎苦苦支撐,本以為曹純、曹真這支奇兵出現後勝利的天平會向曹軍傾斜。
可沒想到的是,太史慈的嚴防死守竟將衝鋒中的虎豹騎給擋住了。
這個結果讓曹仁倍感驚訝,同時身上的壓力也增大了好幾分:“子和、子丹,你們一定要成功啊!”
只可惜,幸運女神並沒有眷顧曹仁,有曹軍騎兵快速跑來向曹仁稟報:“曹將軍,大事不好了!”
曹仁眉頭一皺,冷著臉說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快說,出了什麽事?”
“曹純將軍、曹真將軍他們敗了!”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
“晉軍狡詐,他們把破鋒營藏在驍騎營後頭,虎豹騎一開始就吃了暗虧,後來曹純將軍、曹真將軍更是被太史慈用箭射傷,這才不敵敗退的……”
“上天助賊不助曹啊!”曹仁不甘怒吼,然後對虎豹騎大呼道:“虎豹騎聽令,撤回寨內!”
隨著曹仁一聲令下,虎豹騎盡管心有不甘,但還是緩緩退入寨內。
曹仁這邊的動靜當然瞞不過華雄,稍作思考後,華雄對親衛吩咐道:“傳令張繡、甘寧二位將軍,立即收兵回我軍大營。”
親衛領命,迅速離開。
沒過多久,甘寧匆匆趕來詢問:“主公,曹仁所率的虎豹騎已經敗退,我們何不趁勝追擊?”
華雄搖搖頭道:“不了,我軍折損不少,將士們也疲憊不堪,
如果強行攻擊,即便能拿下第三輔營也是得不償失!”甘寧好鬥嗜戰,如果是其他人這麽說,他必定會反駁。
但說這話的是華雄他便沒有異議了,因為他最敬佩的人便是華雄。
當甘寧回去領兵的時候,華雄將太史慈招了過來:“太史將軍,大軍撤離時,你率領一千驍騎營斷後!”
太史慈沒有絲毫猶豫,朗聲領命:“諾!”
晉軍撤退的動靜也沒有瞞過曹仁,看著生死仇敵徐徐退去,曹仁腦海中出現兩道聲音。
一道是:華雄大搖大擺地撤退了,立馬出寨追擊,為死傷的弟兄們報仇!
另一道是:忍住,忍住,華雄安排太史慈斷後,追擊有大風險!
這兩道聲音一直在曹仁腦海中碰撞,曹仁神情恍惚,一直拿不定主意。
等曹仁有意試著追擊時,晉軍已是退遠。
郯城城頭,得到準確消息的徐州文武個個目瞪口呆,就連支持華雄的糜竺也大感意外。
糜竺雖然對華雄偷襲成功很有信心,卻沒想過華雄能取得大的戰果。
如今,華雄夜襲曹軍大營的戰績驕然,糜竺也感覺與有榮焉。
陳珪則和糜竺截然相反, 打賭輸了的他整個人如喪考妣。
這一輸,陳珪沛國郡守的職位丟了,對於陳家來說這可是大大的損失。
糜竺難掩臉上燦爛的笑容:“陳家主可以遠離政務,安享晚年,真是可喜可賀啊!”
陳珪蒼老的面龐抽了抽:“糜別駕,你莫要得意,風水輪流轉,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輪到你了!”
“要輪就輪咯,至少先輪到的是你,哈哈哈!”
“糜別駕,你…你……”
陳珪不想再聽糜竺的冷嘲熱諷,冷哼一聲,直接拂袖離去。
陳珪回想起等候消息過程中同僚的異樣眼光,心中生出後悔的感覺,後悔投注太早,站在了華雄的對立面。
以現在華雄展現出來的威勢,曹操壓不住他,陶謙更壓不住。
在這個前提下,徐州的最終歸屬很可能要花落華家。
這樣的結果要是真的出現,那對陳家來說無疑是個災難。
“元龍啊,你請的援兵怎麽還沒到?”
“如果明天還沒見到援兵的身影,為父就要向華雄投誠請罪了!”
“我們陳家繁衍數百年,絕對不能敗落在為父手裡。”
“到時候,為父就是豁出老臉,也要讓華雄息怒。”
“……”
陳珪邊走邊呢喃,作為徐州少有的厲害謀士,他很清楚華曹決戰很快就要開始了。
如果陳登請的援兵明天無法趕到,那便失去了價值,至少對陳家來說是這樣。
因為陳登請的援兵只有在決戰中發揮作用,才有資格干涉徐州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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