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訣的眼睛中也是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
有些人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他們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其中的含義。
這車輦是皇帝專用的,哪怕是皇子都是沒有資格使用。
這是有規矩的。
而如今,始皇帝讓這車輦來接陳珂,並且拉著陳珂在鹹陽城中晃蕩。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始皇帝故意讓人看的。
讓那些挑撥的人看的。
告訴他們,陳珂到底有多麽的得始皇帝的信賴。
對於陳珂來說,這是無上的榮幸!
而對於端木遊牧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了。
這意味著他們之前的努力,全都是白費了。
端木遊牧憤怒的望著車輦慢慢的遠去,心中的憤恨無法緩解。
反而是言訣眼睛一閃。
“端木兄,其實有可能,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糟糕。”
他的嘴角微微一笑。
“若是那個人完全的信任他,為何這麽急急忙忙的將他宣召過去?”
“而且,你看陳珂的那個樣子,完全是屬於不知情的。”
“這說明什麽?”
言訣的聲音中帶著興奮,而端木遊牧這個時候還顯得有點懵。
“說明什麽?”
言訣低笑一聲:“這說明,其實那個人是懷疑陳珂的,只是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夠表現出來。”
“所以,故意讓車輦來接陳珂,表現對陳珂的信任。”
“而這種信任並不是沒有任何代價的。”
言訣意味深長的說道:“端木兄,等著吧。”
“或許,不用多久我們就是能夠聽到好消息了。”
端木遊牧的腦子並不笨,只是有些衝動。
這個時候經過言訣一說,他也是反應了過來。
“你說的有道理。”
“看來,這一次,這家夥進宮,是凶多吉少?”
“哈哈哈哈哈哈”
..........
章台宮
嬴政坐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在紙張上面寫著什麽。
而一旁的頓若聲音輕輕的說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聲音中帶著平和。
陳珂坐在那裡,臉上帶著茫然。
關於這個事情他本來是很迷糊的。
但當聽到頓若所說的之後,立刻便是反應了過來。
看來,這是有些人動手了。
否則為何會一夜之間,就是傳遍了大半個鹹陽城?
而現在,最關鍵的不是其他的,而是嬴政到底有沒有懷疑自己?
懷疑自己私藏長生之法?
這是一個可大可小的事情......
但是對於嬴政這種求仙狂魔來說,就不一定了。
若是嬴政一心認定自己私藏長生之法,那麽自己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是解釋不清的。
有時候,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有時候,你沒有辦法讓一個人相信她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陳珂的心裡,開始緊張了起來。
他默默地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嬴政,嬴政此時一言不發。
章台宮內,一片沉默的氣息逐漸的在環繞著。
片刻後,嬴政打破了這沉默。
“看看吧。”
他隨手將手中的奏折遞給了陳珂,陳珂恭恭敬敬的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著。
只見奏折之上寫的正是彈劾他的內容。
說他在製造署謀求私利,
自私將神物出售給朝廷官員。 說他拉攏朝堂中人,意圖不軌。
最後的一封奏折之上,則是說他私藏長生之法,有禍患大秦之心。
一樁樁,一件件,說的很真。
如果不是這其中的主角是他自己,陳珂覺著自己是會相信的。
他看完之後,低著頭,繼續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需要等待皇帝開口詢問。
如果他著急解釋,在皇帝的心裡就會是心虛。
當然,這一點,主要也是看皇帝是怎麽想的。
如果皇帝認定了他藏了,那麽他不解釋,在皇帝眼裡就是默認,解釋了,就是心虛。
嬴政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調侃兒。
“怎麽?”
“你看到這所有的奏折,難道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還是說,這奏折中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當嬴政開口之後,章台宮內的氣氛就沒有那麽緊張了。
陳珂的心裡也是松了口氣。
如果皇帝真的懷疑他,那麽他是聽不到皇帝的這句話的。
當即便也是玩笑似的說道:“陛下玩笑了,臣哪有那個本事?”
他半真半假的說道:“如果仙人賜下長生之法,那麽臣定然是第一個獻給陛下的。”
“臣恨不得陛下與天地同壽,將天下征討為我大秦之土。”
“讓這天下之人,都是成為我大秦之人。”
嬴政笑著搖頭:“你啊。就是會胡說。”
“不過若真的有長生之法,你獻上來,朕定然是重重有賞。”
“哪怕是你想要為王.....”
“朕也不是不能考慮。”
嬴政的話說得認真中帶著玩笑,玩笑中帶著認真。
陳珂不知道嬴政說的是真是假是玩笑還是什麽,他只是知道,皇帝沒有明說。
那麽,自己就可以裝聽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若是有那一日,臣只求在陛下面前盡忠就可以了。”
“怎麽會奢望什麽封王?”
陳珂看著嬴政, 眼睛中也是閃爍著認真:“臣,忠於陛下,忠於大秦。”
當然。
這話說的幾分真,幾分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嬴政擺了擺手,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大殿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吱呀”
還沒等趙高通傳,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父皇,老師定然不是那種會隱藏什麽的人,其中定然是有誤會啊!”
“還請父皇明鑒!”
隨著這句話,扶蘇的身影出現在嬴政和陳珂的面前。
而看到這宮殿的情形,扶蘇也是愣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
不是說老師和父皇都快打起來了麽?怎麽還是如此的平靜?
而且看起來氣氛還不錯的樣子?
扶蘇一臉茫然地摸了摸腦袋。
嬴政看著一臉傻樣的扶蘇,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明鑒什麽?”
他橫了一眼偷笑的陳珂,然後轉頭看著扶蘇道:“既然來了,坐吧。”
“整天都在亂想什麽?”
扶蘇訕訕地笑了笑,然後老老實實的坐在陳珂的身邊。
嬴政這才繼續看著陳珂,神色嚴肅的說道:“你覺著,這是誰動的手?”
陳珂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誰動的手?”
“除了儒家.....”
“還能有誰?”
PS:在防汛的時候,趁著領導在說話,用手機悄悄摸魚寫了兩千字.....我真的太難了,今天還得在學校住一晚上......條件十分艱苦了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