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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懸尼恭恭敬敬的應了下來之後,便退去了。
等到石懸尼走了之後,一旁的扶蘇才是笑了一聲:“老師,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還收了個弟子?”
陳珂只是瞥了一眼扶蘇說道:“什麽時候收的?”
“我是第一次文選大賽以及第二次文選大賽的主考官之一,更是百家宮的副院長。”
“只要在百家宮學習過的學子,都是我的弟子。”
陳珂澹澹的說道:“扶蘇,現在你知道為什麽,百家宮的院長只能夠是陛下了吧?”
扶蘇點頭:“因為百家宮乃是匯攏天下英才的地方,身為院長,便是這些學子天然的老師。”
“這是誰都無法辯駁的。”
他感慨了一聲:“原來當初老師推辭百家宮院長之職的時候,還有這樣子的思考啊。”
陳珂點頭說道:“這個位置只能夠是陛下的。”
他撇了撇嘴:“不過等到日後百家宮逐漸鋪設到各地,就會造成另外一件事情。”
扶蘇緊跟著說道:“有朋黨的出現?”
陳珂微微點頭。
他之前與扶蘇聊天的時候,曾經說過朋黨這個詞,這個時候扶蘇說出來這個詞,也並不讓他驚訝。
“當這些人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很容易的就會形成這樣子的局面。”
“各地的人才匯聚在一起,成為一個「朋黨」。”
扶蘇有些困惑,他看著陳珂似乎並不著急的樣子說道:“老師看著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陳珂訝異的看了扶蘇一眼:“我為什麽要著急?”
“這不應該是陛下和你著急的事情麽?”
“再者說了,
等到咱們去了蓬來洲,百家宮不就要第一次在郡城中設立?”
“到時候自然可以慢慢的調整。”
陳珂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行了,別想那麽多了,去準備準備吧。”
“明日的祭祀禮,尚且需要廢些心思的。”
扶蘇微微點頭。
待到扶蘇離去了之後,陳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只能夠披上衣服在院子裡溜達。
一泓月光落在院子裡,就像是一潭湖水一樣。
陳珂仔仔細細的辨認著周圍的方位,他還是分辨不出來這是哪裡。
世事變遷,有些地方經過百年就會發生變化,更遑論是兩千多年呢?
自始皇二年到公元兩千多年,一共相隔了兩千兩百多年。
足以將某些地方的山川變成海洋,足以讓某些海洋、湖泊蒸發,成為平地。
陳珂抬起頭,望著天空上的一輪明月,感慨的說道:“不過,這一輪明月倒是依舊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笑意。
而後轉身進了屋子中,躺在床上,感受著外面如同湖水般的月光。
...........
章台宮
嬴政拖著腮,看著手中的政務,他下意識的說道:“韓談,去把陳珂找來,這個事情怎麽回事。”
“李斯竟然連這個都處理不好麽?”
他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看到一些新穎的建議,現如今看到這些處理意見又變成了古板而又嚴肅的,有些不習慣。
韓談在嬴政的身邊侍奉,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陳奉常已經隨著長公子扶蘇,一同前往蓬來洲了。”
嬴政這才反應過來,皺了皺眉看著手中的政務。
其實這政務處理的並不是不好。
相反,這政務處理的太好了,一看就是經過熟手仔細討論過的,是一個可行的方案。
但嬴政依舊覺著有些不爽快。
韓談站在他的身邊,感受到了嬴政身上散發著的些許不滿氣息:“奴傳右丞相?”
嬴政微微搖頭:“罷了。”
“這政務處理的確是沒什麽問題,只是沒有了偶然讓人覺著眼目一新的東西罷了。”
他感慨的說道:“原本陳珂離開的時候,朕還沒有感受到什麽。”
“現如今倒是感受到了。”
“這小子,一看就經常去丞相署麻煩李斯。”
他繼續低頭看著。
“不過麽,李斯確實是從這小子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這些政務雖然依舊是他的風格。”
“但卻有了些變化,顯得李斯對此更加得心應手了。”
嬴政感慨了幾句,又看了一會兒,就又是覺著心裡煩躁。
“陳珂離去之前,有沒有給胡亥布置課業?”
他劍眉微調:“帶朕去看看。”
“別讓那個小子翻了天了。”
.............
丞相署
李斯錘了錘自己的腿,臉上帶著苦笑的神色。
以前有什麽事情拿不準主意,他都喜歡問一嘴陳珂,但現在陳珂走了,這些事情就得他自己處理了。
倒不是應付不來,只是覺著失去了一個故交知己罷了。
畢竟即便是他,有時候處理政務處理的太多了,也是會覺著疲倦的。
有時候處理政務疲倦了,可以和陳珂聊一聊,又能夠得到一些新的啟發,可以讓他繼續處理政務。
如今陳珂走了,倒是讓他覺著自己的腦門子有點木。
.........
若是說鹹陽城,被陳珂的離去影響最小的,應該就是上將軍蒙恬了。
畢竟蒙恬和陳珂在這個時候,的確沒有太多的接觸,即便他們都是大秦的重臣。
還都是始皇帝的心腹。
但,不熟就是不熟。
此時的軍營中
蒙恬望著面前站著的,如同青蔥一般挺拔的少年,眼睛中帶著些許滿意的神色。
“韓庶長,兵法你已經熟讀在心,甚至已經有了一場實戰,實在是不錯的。”
“但在某些方面,你還是太過於青澀了。”
他搖了搖頭,看向了北方。
南邊的事情好解決,不過是百越而已,主要是佔據了地形的優勢。
但北邊不一樣。
北邊一馬平川,具都是草原和平原,那裡雖然有山川,但也是較為靠北極寒之地了。
匈奴人是靠著自己的血、汗、和人命堆積出來的威嚴。
而不僅僅是匈奴,一些西域的蠻夷之人,在這個時候也是和匈奴有勾結的。
“韓庶長,再過幾日你可能便要跟我一起去北疆鎮守了。”
“你可是做好了準備?”
韓信的臉上帶著驕傲的自信,他對自己的實力當然是自信的。
“請蒙將軍放心就是了!”
“信定然不負陛下、奉常、將軍所冀望!”
...........
鹹陽城
城外,兩架車輦緩緩地停了下來,臉上帶著些許的滄桑。
他們一路趕路而來,如今終於是到了鹹陽。
光是在路上的時間,就花費了一個多月,還有之前準備的時間等等。
魏新伸了個懶腰,他看著遠處古樸的鹹陽城,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感慨:“這便是鹹陽城呢?”
“果然是如同祖父所說,那麽的宏偉、威嚴、肅穆。”
田承卻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鹹陽城了,因此只是有些感慨卻並不訝異。
而余缺這個人更像是一塊木頭,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他眼睛中的那一抹光亮出賣了他。
三人對視一眼,而後迅速朝著各自的侯府分道揚鑣,等到明日一同拜見皇帝!
魏新想的則是更多一點,他想著可以順帶見識一下陳少府的風采.....
.........
廷尉大牢中
王琯卸任了廷尉之後,廷尉的職位暫時空缺了出來,嬴政有心思讓這鹹陽令蕭何擔任,但若蕭何卸任了,鹹陽令誰來當呢?
所幸的是這個時候,一個人逐漸的露了出來。
曹參。
嬴政本來就知道曹參的才能,只是後來這個人被李斯要走了。
如今既然人手較為空缺,他也就不與李斯客氣了,直接讓曹參擔任鹹陽令,而將蕭何放到廷尉的位置上。
只是如今曹參手中的活還沒有乾完,因此聖旨暫時未曾頒布。
不過嬴政從來也不是那種十分體訓下屬的人.....
他直接讓曹參暫時來廷尉,處理這些政務,至於丞相署那邊?
可以一起處理。
等到丞相署的事情完成了之後,就真正的接管廷尉。
如今的廷尉大牢中,張良默默地坐在那裡。
項羽和劉邦都死了,但是他卻沒有死,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是嬴政不屑於殺他麽?
還是嬴政想要用他呢?
這些都是一個問題,所以他在思索著這個事情.....
而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張子房,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
西域某處小國
馮劫抹了一把臉上的風沙,並沒有在意這惡劣的環境,反而是臉上帶著些許興奮地神色。
他看向面前的攤販:“你說,此物是一種叫做「棉花」植物的種子?”
那攤販頭髮是金色的,一雙碧綠的眼睛中帶著些許柔和的神情。
他用西域語說道:“是的。”
“這是我的父親從遙遠的西方帶回來的種子,他說在那裡這個東西叫做「棉花」。”
馮劫心裡捉摸著事情, 為了確保這事情的真實性,又問道:“那個國家叫做什麽?”
攤販說道:“似乎叫做「天竺」。”
........
中牟縣城
一場祭祀禮很快就完成了,陳珂站在城門口,望著那遠處的山巒。
中牟的境內是有一座小山的,名字便叫做「牟山」。
這也是「中牟」名字的來源。
石懸尼站在他的身邊,輕聲問道:“老師,祭祀已經完成,是該刻碑流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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