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兒,做的好,不愧是我華山派大弟子。”這時嶽不群來到了令狐衝面前,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然後看向余滄海,意味深長問道,“余觀主,你看現在還要不要較量了?”
余滄海臉色鐵青。
本想此番較量必是青城派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
卻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令狐衝拔劍出鞘,青城四秀全部躺下……
這要傳到江湖上,那青城派丟臉可丟大發了。
當然以嶽不群君子劍的名頭,他到也不用擔心華山派將此消息傳出。
雖是如此,余滄海卻也一點高興不起來。
他實在是不解,好端端的,為何青城四秀會內鬥了起來。
這時又聽嶽不群說道:“較量之事,小徒僥幸贏了一把,還要多謝余觀主高足手下留情;余觀主,眼下已經是正午了,不如先去用餐吧,下午我再陪余觀主遊覽華山,你看如何?”
“不用了,余某叨擾貴派已久,就此告辭。”
說罷,也不待嶽不群挽留,余滄海領著青城四秀轉身便走。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行五人來到了山腳下。
這時余滄海才問起弟子論劍台上較量一事。
關於論劍台上為何要內鬥,他自然要弄個清楚。
青城四秀一番支支吾吾,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等人受令狐衝誆騙,內鬥的真正目的。
含糊其辭了一番後,便異口同聲說道,“稟師父,令狐衝拔出劍時,也不知為何,我等手中的劍竟不受控制的刺向師門同仁。”
“華山派何時有如此詭異的劍法了?!”余滄海暗自心驚,尋思了一番後,忽想起一事,心道,“我記得師父曾說過,華山派有一位風清揚前輩使獨孤九劍冠絕當時;後因華山派劍氣之爭,獨孤九劍消失於江湖,令狐衝使的莫不是什麽獨孤九劍?”
轉念又想,“雖說獨孤九劍消失已久,但令狐衝畢竟也是華山派的,說不定他在華山發現了獨孤九劍,所以才會有此詭異的劍招。”
若真的是獨孤九劍的話,輸了雖情有可原,但余滄海始終不服,心說,“我還以為華山派有多厲害,不過是靠著獨孤九劍耍凶呈橫罷了,等我弄到了辟邪劍譜,我倒要看看令狐衝還沒有今天這麽厲害的手段。”
念及此處,余滄海不再耽擱,離開華山後,便領著弟子向福建福威鏢局而去。
余滄海和青城四秀趕往福建時,又用飛鴿傳書召集了青城派其他弟子一起趕往福建。
此時的華山,一片其樂融融。
令狐衝拔劍戰勝青城四秀之舉,可算為華山派大大長了臉。
嶽不群雖嚴禁門下其他弟子將這消息透露到江湖上,高興卻是遮掩不住,平日裡他滴酒不沾,晚上破天荒的喝了三杯酒。
至於華山弟子,除了勞德諾以外,其他弟子紛紛向令狐衝恭賀讚美,陸大有等人也是向大師兄連連道歉。
韋小寶也不在乎這些,所以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很快就恢復如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其他弟子都被嶽不群打發走了。
正氣堂內,只剩下嶽不群夫婦以及韋小寶三人。
這時嶽不群問起令狐衝論劍台上比試一事。
韋小寶知道嶽不群不好糊弄,所以也不隱瞞,將自己挑唆青城四秀一事,說了個七八分。
嶽不群聽完他的敘述,眉頭微皺,摸著下巴長須,沉吟道,“衝兒,這樣挑唆的行徑,
實不是君子所為。” 頓了頓,他又說道,“不過你現在一點本事沒有,正所謂君子豹變,日後這點伎倆少用一些。”
他雖是斥責,心裡卻一點不怪罪令狐衝,甚至還覺得這和衝兒雖沒本事,但比起以前只會喝酒那是靈光了很多。
“師父,那金盆洗手大會可以帶我去了嗎?”這時韋小寶問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嶽不群點了點頭後,又道,“衝兒,你準備、準備,三日後動身。”
這時寧中則忽說道,“師兄,若我沒記錯的話,好驢名醫屈數手住在永州,去衡山參加劉賢弟的金盆洗手應該路過那裡吧。”
“不錯,師妹你是想……”
“衝兒這病可不能拖,屈數手既是殺人名醫平一指的師弟,那醫術自然差不多哪裡去,此去衡山,路過永州,自然要拜會,若他能治好衝兒這病那是再好不過,若是治不好,再去找殺人名醫平一指。”寧中則歎了口氣,見嶽不群神色遲疑,又道,“師兄,你也不想衝兒一點本事沒有吧,日後江湖中人談起華山派,說華山派大弟子從小在華山長大,卻是連一點內力都沒有的,你這個當師父的怕也是臉上無光吧。”
“能替衝兒看好這病自然是再好不過,不過那屈數手的風評並不如何,而且我聽聞永州那一帶的江湖中人和朝廷來往密切, 只怕那屈數手多半是成了朝廷的狗腿、爪牙。”
嶽不群不無擔憂說道。
朝廷,江湖中人談之不屑,卻又無法繞過的地方。
對江湖來說,朝廷是個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但凡江湖中人,不論黑的還是白的,都遵守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如果沒必要,能不惹朝廷中人盡量不惹朝廷中人。
而朝廷對於江湖有著同樣的默契——江湖紛爭能不插手盡量不插手。
不過近幾年來,朝廷對江湖的態度似乎比以往嚴峻了很多……
這時寧中則說道,“師兄放心,那屈數手就算是朝廷的爪牙,卻也還是江湖中人的身份,既是江湖中人,又有哪幾個不給五嶽劍派的面子呢,再說師兄你君子劍的名頭……”
“師妹,只怕這次我不能陪你和衝兒去永州了。”嶽不群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又道,“師妹你還記得嗎,去年我在福建的朋友送了點佛跳牆,可惜不多,吃完了以後,珊兒吵著要去福建,當時我沒答應;此番離著劉賢弟的金盆洗手還有日子,我打算借道福建,帶珊兒和其他弟子看看那裡的風景。“
“這樣的話,那師兄,看來我們只能兵分兩路了。”寧中則歎了口氣。
“也行,那師妹你帶衝兒去永州看病,我帶珊兒他們去福建耍耍。”
寧中則點了點頭,又道,“不過福建離著衡山有些遠,師兄你可算準了日子,劉賢弟七月十五金盆洗手,要是到了那天君子劍還不到場,那我們華山派可有的讓江湖中人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