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放心,明天我一定好好練劍。”
“這才是我認識的好衝兒。”寧中則欣慰的點了點頭,又道,“雖說只剩下一天了,但是用你師父的絕技奪命連環三仙劍對付青城派四個弟子應該不成問題,不過隻用一天的時間要學會那奪命連環三仙劍客不是容易的事,衝兒,明天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我想明天應該是很艱苦的。”
“我令狐衝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喜歡吃苦,別說明天了,就是以後天天吃苦,又有什麽呢?”韋小寶哼哼了一聲,一臉篤定。
不過這小滑頭明天當真肯吃苦,只怕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寧中則和嶽不群尷尬對望了一眼,對於令狐衝的大言不慚,他們兩位好像沒多大信心。
他們倆是沒信心,不遠處客房內下榻的余滄海卻是信心十足。
待聽完侯人英,洪人雄的稟報後,他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思索片刻便即猜到了這麽回事,接著仰天大笑而出。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令狐衝連內力都沒有了,後天的較量我倒要看看華山派拿什麽和我們鬥。”
說罷,他伸手拍了拍侯人英的肩膀,“人英,不愧是我的好弟子啊,實在太優秀了,我青城派要全是你這樣的弟子,別說五嶽劍派了,就是少林、武當,也得喊我們大哥。”
“師父所言極是,至於徒兒這點能耐,全仰仗師父你一手栽培;若沒師父栽培,只怕徒兒現在還在鄉下種田呢。”侯人英微微一笑,謙虛擺手之際,意味深長的看了站在一旁,臉色古怪的余人豪一眼。
“人豪看到沒有,你大師哥這麽優秀,要多向他學習啊。”這時余滄海又吩咐了一句。
“是,孩兒知道了。”余人豪點頭,看了侯人英一眼,臉上是謙卑,心中是嫉恨。
“想不到我青城派弟子如此優秀,若能得到林家的《辟邪劍譜》,日後的江湖定是我青城派的天下。”
這會兒余滄海更是有感而發說道,在他看來,只要搞到《辟邪劍譜》,青城派必然會成為天下第一幫派的存在。
然而他並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和《辟邪劍譜》無緣,抱以厚望的四個弟子,更是面和心不和……
學劍的最後一天,依舊是風和日麗,晴空萬裡。
嶽不群以為余滄海還蒙在鼓裡,所以今天還是領著他遊覽華山。
寧中則找到令狐衝後,沒廢話,直接抽出了長劍。
“衝兒,今天我也不想和你囉嗦什麽,一句話,你跟不跟我學劍?”說罷,長劍一揮,直指韋小寶。“學,一定學。”韋小寶勉強苦笑,背後冷汗直流。
“那走吧。”
“師娘,可否讓我先吃個早飯先?”
“還要吃早飯嗎?”寧中則冷冷問了一句,手中的長劍離著令狐衝近了三寸的距離。
“我突然發現自己好飽,看來是不用了。”
“清楚就好,走吧。”
“是,是,對了師娘你能不能把劍拿開一些,畢竟刀劍不長眼……”
“衝兒,你不想身上多幾個窟窿的話,我想你還是少說一些不重要的廢話為好。”
“了解,了解。”
韋小寶尷尬點頭,隻硬著頭皮和寧中則來到了那片空地上。
“衝兒,師娘內力還沒恢復,你師父的奪命連環三仙劍我雖是會一些,但畢竟不熟絡,今兒個我隻施展一次,你可看好了。”
說罷,寧中則揮劍當空劈下,
然後圈轉長劍,順勢橫削,最後長劍反撩,疾刺如電。 三劍一氣呵成,不愧為華山派氣宗絕技。
“厲害啊師娘!”韋小寶伸手翹了的大拇指由衷讚道。
“馬屁就不用拍了,衝兒,該你了。”寧中則收劍回鞘,冷冷的看著令狐衝。
“是,師娘,那你看好了。”
到了眼下這地步,也只能拔劍出鞘,硬著頭皮上了。
韋小寶在武學上的造詣雖然淺薄,不過他的天賦其實不錯,只是他性子輕浮,實在沉不下心習武。
此刻回憶著寧中則耍劍時身形步法,韋小寶便似依樣畫葫蘆一般,揮劍當空劈下。
一劍劈下,寧中則連連皺眉。
且不說她一眼就看出韋小寶這一劍劈下時的諸多破綻。
就是這一劍劈下的力度,實在不敢恭維啊。
“衝兒,你是沒吃飯還是怎麽的,怎麽這一劍軟綿綿的,像個繡花的大姑娘似的?!”
“早飯是沒吃,師娘,剛才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韋小寶吐舌。
“麻煩,那你先吃早飯去吧。”
寧中則撇嘴歎氣,卻不料這句話正中了韋小寶的圈套。
一頓早飯下來,寧中則估摸著半個時辰就頂天了,沒想到都過了正午,還不見令狐衝的身影。
“難不成又被那臭小子給耍了!”
眉頭一皺,這時寧中則反應了過來,然後一聲罵罵咧咧。
“這個小畜生,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說罷,她抽出腰間佩劍,殺氣騰騰奔向了令狐衝屋前。
來到屋前,往裡面一瞧,便見令狐衝坐在一張八仙桌後, 雙手握著一支筷子。
八仙桌上,四個盤子,一個白瓷酒杯。
“衝兒,你這是在幹嘛?”闖進屋內的寧中則拿劍一指令狐衝,打量他再三,不解。
“師娘,你來了。”韋小寶一點也不慌,似早就料到這一切,這時拿著筷子在盤子上叮叮當當敲個不停,邊敲邊問道,“師娘,你看我敲得怎麽樣,好聽嗎?”
“衝兒,你不是說吃早飯的嗎,搞了半天,鼓搗這東西來拖延時間?”寧中則皺眉。
“師娘,這話你就錯了,我所謂的早飯不止是吃的米飯、鹹菜什麽的,還有精神糧食……”
“你小子懂個屁的精神糧食,白白浪費了半天的時間。”聞言,寧中則大怒,長劍一揮,直接將令狐衝身前的白瓷酒杯劈成了兩半後,更是火冒三丈,“衝兒,自從那日你喝酒喝的糊塗後,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似的,我說你這到底是砸了?!”
說著,寧中則更是差點氣得哭了出來,所謂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碰到這種油滑的討債鬼?!
“師娘,你應該知道人是會變得。”
“可是你也變得太快了吧。”
“沒辦法,誰讓那天酒喝多了呢。”
“臭小子……”寧中則長歎了一口氣,實在是拿他沒轍,這會兒收起了長劍咬牙道,“走吧,跟我去練劍,你要是再有什麽么蛾子,這次我非砍了你這小畜生不可!”
“師娘,離著明天較量只有半天的時間,你覺得現在還來得及嗎?”韋小寶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