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領教大師兄的高招。”說罷,嶽靈珊一揮手中長劍,嚴陣以待。
令狐衝在他心中一直是仰慕的大哥哥,方才聽父親說起他內力全失已如常人一般,自然是難過,難過之余她還有些不信。
這時又想,“大師兄這麽厲害,怎可能一夜之間內力全失呢,一定是他騙人來著;不過大師兄騙得了爹爹媽媽,又怎麽會騙得了小師妹我呢。”
她認定了令狐衝是騙人,此刻手中的長劍又向前遞了三寸,催促道,“大師兄,你快些出招吧。”
“出招是肯定要出招的,只不過這裡可不是個比試的地方。”韋小寶看著她手中長劍,想了想說道。
“那去哪裡比?”嶽靈珊好奇。
“我看北方人的炕上就不錯。”韋小寶一臉壞笑。
“北方人的炕上,那是?”嶽靈珊更加不解。
“就是晚上睡覺的地方…”
“大師兄,你要是再說這些汙言穢語,我非告訴爹爹媽媽,讓他們把你腿打斷,嘴撕爛不可!”韋小寶正待眉飛色舞的繼續說下去,嶽靈珊已怒不可揭的打斷了他的話。
她雖單純,畢竟已過豆蔻年華,到了這個年紀,有些事情該懂得也已經懂了。
這會兒面紅耳赤的嶽靈珊雖是發怒,卻也沒動手。
說這些汙言穢語的若不是大師兄令狐衝的話,只怕她早就拚個你死我活了。
“小師妹,我和你開玩笑呢。”韋小寶尷尬一笑,他從小在妓院長大,哪裡知道什麽禮義廉恥。
不過剛才說的那些話在清朝的江湖上吃了癟,沒想到穿越到了明朝,還是這副樣子。
韋小寶頗善於總結,這時心想,“他媽的,這些話以後是不能隨便說了,再說估摸著我韋小寶就得變成死小寶咯。”
雖是如此想來,但心裡畢竟有些不服,又想,“他媽的,憑什麽麗春院裡那些嫖客、龜公說得,我韋小寶就說不得,奶奶的,我嘴上不說,心裡說,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大師兄,今天我就當沒聽過這些汙言碎語,你以後要是再說,可別怪做師妹的翻臉無情。”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嶽靈珊重重咳嗽了一聲,又道,“好了,大師兄你出劍吧。”
出劍,韋小寶哪裡會這些玩意,想了想,便道,“小師妹,我看咱們今個不比刀劍,比拳腳好了。”
“咱們華山派用的是劍,比什麽拳腳。”嶽靈珊皺眉。
“小師妹,你有所不知,正所謂刀劍無眼,你看你長得那麽漂亮,要是一不小心在你那如花似玉的小臉蛋上劃個口子,那就一輩子不好看了,你說是不?”
“大師兄,所言極是。”嶽靈珊急忙點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她這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又怎麽舍得俏臉上挨上一劍。
“可是華山派的拳腳功夫比較粗淺,此番的比試,卻未必是真章。”
“管他真章不真章的,比過再說,小師妹看招,百發百中抓波龍爪手!”
一聲喝罷,韋小寶雙手握爪,在空中劃了個圈後,突然朝朝嶽靈珊探去……
嶽靈珊一愣,整張臉都綠了。
“下流!無恥!”
接著兩聲怒罵,“啪啪兩下,”嶽靈珊給了令狐衝狠狠的幾巴掌後,轉身氣衝衝走了。
韋小寶被那她打的眼前金星亂冒,正想問個清楚怎麽就“下流無恥”了,可這會兒嶽靈珊已經走遠了。
“他奶奶的,這丫頭手勁可真大,
以後要是娶了她做老婆,我韋小寶豈不是要被她一掌拍成死小寶。” 念及此處,莫名有些心有余悸。
本來韋小寶還想練練那兩門壓箱底的武功,如今也沒了興致。
這會兒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頰便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次日,天氣晴朗。
韋小寶本想今日臨陣磨槍,好好操練一番,轉念一想比試後天才開始,今天練和明天練一樣,倒不如先去去山下耍耍。
倒是這會兒寧中則冷著臉找到了他。
“師娘,你怎麽了,我瞅你臉色不怎麽好啊?”見她臉色不善,韋小寶後退了一步,可不敢隨意拍馬屁。
“你跟我過來。”
二人來到一個僻靜處,見四下裡無人,寧中則這才冷冷問道,“衝兒,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今天一早珊兒來找我,哭訴你下流無恥,昨晚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啊, 昨晚,我就和小師妹比試過招而已。”
“比試過招,當真只是如此?”
寧中則皺眉,早上嶽靈珊向自己哭訴令狐衝下流無恥之時,她已暗暗探查過,女兒仍是完璧之身。
至於到底怎麽個“下流無恥”,她問嶽靈珊,嶽靈珊也不說。
這會兒自然是找令狐衝問個清楚了。
韋小寶也不隱瞞,將昨晚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當然那汙言穢語的一結自然是略過了。
聽罷令狐衝敘述,寧中則皺眉,細聽下來這也沒什麽“下流無恥”的,於是問道,“你和珊兒怎麽過的招,耍給我看看。”
“是。”
韋小寶向後退了一步,雙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子後,當即一招。
這一下突如其來,寧中則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寧中則俏臉一陣紅,一陣綠,氣得不輕。
“衝兒,你給我松手!”然後,一聲怒斥。
“是……”
見她妙目中怒火滔天,韋小寶慌忙松開雙手。
接著,就聽“刷”的一聲,寧中則抽出腰間長劍,猛地一揮,橫在了令狐衝的脖子前。
“衝兒,你何時學會如此無恥下流的招數?今日既敢輕薄師娘,明日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婦女糟蹋在你手上,今天我就替華山派清理你這小畜生。”
聞聽此言,韋小寶滿面悲傷,涕淚橫流。
“師娘你應該殺了我,我也應該死,其實我也不想用這麽下流無恥的招數,可是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