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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神鞭抽中邪惡靈魄。
這一次再次抽出來了兩道靈魄。
一道神情木訥,眼無光彩,閉嘴不言,似失了魂;
一道愈發多變、邪惡、猙獰、恐怖、變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往往一息之間就變化了多種形態,讓人難以看得清楚。
“失去了三魂三魄。陳近南只剩下三魄。已經近乎死亡了。”
丁凌沒有再多想。
而是再次甩出了手中的打神鞭。
他已經看出來了。
這陳近南肯定是被‘這氤氳彩霧’給附了身、奪了魂魄。
簡而言之。
陳近南完全被奪舍了,他已然不是他了。
打神鞭都無法完全剝離出真正的陳近南。
丁凌是沒有法子能救他了。
再者陳近南已經自毀三魂三魄,丁凌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決然無法救活這種殘魂。
他若是有這種能耐,他當初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薑子牙死去而無能為力了。
“可惜了。”
他雖然不喜韋小寶,甚至殺死了韋小寶。
但不得不說,初見陳近南,丁凌還是忍不住為之驚佩、動容。
此等敢於舍生取義、殺身成仁的英雄,丁凌是高度認可的。
如今陳近南已經近乎死去,而罪魁禍首還在囂張、放肆。
丁凌自然不可能容忍禍首在前,眉頭揚起,手中一甩,啪!
啪!
啪!
打神鞭一鞭又一鞭抽在氤氳彩霧上,只是小會兒,便再次抽出了兩道‘陳近南’的呆滯身影。
這便是陳近南的另外兩魄了。
啪!
啪!
丁凌繼續用打神鞭抽氤氳彩霧後,不多時,便從中跌落出來了一個蓋子。
這蓋子無形無質,旋轉不定,極為難捉摸。
但被打神鞭抽中後,硬生生從氤氳彩霧中跌落下了虛空。
丁凌凌空一抓。
把它給抓了過來。
轟轟轟!
它在掙扎,似要掙脫丁凌的手心。
丁凌便把它放入儲物戒指中。
到得了儲物戒指裡。
這蓋子無論如何它如何掙扎,也跑不掉了。
作為‘遊戲官方’出品的儲物戒指,質地之堅硬,實非儲物袋之流可比。
這蓋子在這封閉的儲物戒指中撞了幾次,撞擊的儲物戒指之中似起了風暴,其中擺放的一些東西都被吹得亂七八糟。
但它依然無能飛遁出來。
丁凌細看這蓋子。
見它長有兩尺,寬一尺,質地古樸,上刻滿了各種古老的花紋圖式,渾似古史中記載的大號化妝盒的盒蓋。
“這蓋子,就是罪魁禍首?”
丁凌驚疑不定,昂首看向虛空。
隨著蓋子被抽出氤氳彩霧。
這彩霧就似失去了附身的幽魂,在虛空亂竄後,突然轟的一下崩裂四散,化作一道道彩線,飛向了郭北縣的方位。
而隨著彩線崩壞散開。
那三道陳近南的身影也似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開始化作煙霧散去。
按理來說。
陳近南失去一魂一魄的時候,就難以存續世間。
但有彩霧、盒子這邪祟神物支撐,他的殘魂殘魄就似有了支撐自我存續的神異力量。
這就好比一棟房子,有房梁撐著,就算房頂被拆得七零八落,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真正倒塌。
而這神物就好比陳近南靈魄的房梁支撐物!
現在房梁毀了。
陳近南的三魄也開始化光消散。
寧采臣也正好在這時候趕到了,他遠遠的,便親眼目睹丁凌用打神鞭從氤氳彩霧中抽出了陳近南的魂魄,此刻見陳近南魂魄消散,他不由的呆滯,繼而難以置信的大叫道:
“師傅!
”
他狂奔向了陳近南的軀殼,一把抱住陳近南的身體,豁然看向丁凌:
“丁大俠,你,你,你……”
他十分憤怒,似想指責丁凌。
但真的面對丁凌。
他心中的怯意、懼意、敬意都在齊齊發作,一時之間,竟無法呵斥出聲。
“寧采臣。”
燕赤霞何等樣人,一看寧采臣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皺眉,清喝道:
“你這麽看丁凌是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師傅已經入魔了。若不是丁凌在,你師傅肯定已經大開殺戒。而這完全違背了你師傅的意願!到時候你師傅必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掙扎痛苦一生!
若是真的如此,你就高興了是嗎?!”
“什麽?!”
寧采臣面色微變:
“我師父又殺人了?!”
“又?”
左千戶側目:
“看來你師傅之前已經殺過人了。你既然已經明悟,就應該清楚你師傅入魔有多嚴重。要不是丁大俠及時相救,我肯定也被你師傅殺死了。”
寧采臣認識左千戶,知道左千戶是個剛烈、正直,不會撒謊的人,聽左千戶這麽說,他想到了在郭北縣客棧中的慘烈血桉,不由的又是悻悻,又是悲傷,又是難過:
“我師傅,師傅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這就要問問丁凌了。”
燕赤霞看向丁凌,道:
“我們也不懂。”
寧采臣立刻看向丁凌。
他本意來此是想找丁凌解決他師傅的難題的。
結果呢?
卻是看到這樣悲慘的一幕,他無法接受。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接納他,教導他的高人,結果再見時,卻是陰陽兩隔了。
“這事過段日子再說吧。”
丁凌歎息:
“等天下安定,一切邪祟無所遁形時,自然會知道答桉。”
燕赤霞見此,也就不再多說了。
而是把寧采臣拉到一邊,說及了他師傅跟丁凌之間發生的一切。
明悟事情緣由後。
寧采臣怔然站在原地,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有對丁凌的歉意,有對師傅死去的悲傷、有對邪祟的憤怒……
百感交集,實難一言蔽之。
丁凌的劍之領域覆蓋了過去。
他想看看能不能從陳近南的記憶意識流中找到真正的答桉
陳近南雖然死去。
但記憶意識流還在空中殘留。
丁凌的劍之領域覆蓋過去後。
剝離了不少有關陳近南的功夫、法術。
以及他的部分隱秘。
從那隱秘中。
丁凌知道了陳近南去了哪裡。
“原來他去的就是我看到的那個白點空間之內。”
丁凌看向郭北縣的方位,靈眼大開時,即便是暗夜下,他也能大致看清楚那個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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