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別吵,我在林逍的身體裡,這個死老頭是神靈強者,我的神識達不到以前的億萬之一。”
“我即使用了傳音加密和你傳音,但為了穩妥我只能和你簡單地說上幾句,你不要用神識和我交流,否則會被前面的死老頭髮現。”
“林逍是在裝死拖延時間,他想讓這老頭在下方的密林下落,因為這老頭再往前飛,他就很有可能聽不到蒼皇山的聲響。”
“行了,安靜,別打擾林逍修養,他死不了,你也死不了!”
燕青鸞的聲音再次傳入了花雨柔的識海,直接將林逍的計劃告訴了她。
花雨柔的心中一驚,但她很快也是反應過來,她懸著的心放松了下來,燕青鸞的話就像是一個定心丸,她不去想這道聲音是誰,她只知道林逍平安無事就行。
不過花雨柔懸著的心也只是放下了短短一瞬。
突的,血無情指揮著雄獅向下墜了下去。
血無情時時刻刻的盯著林逍的傷勢,見此時的林逍已經奄奄一息,他顧不得繼續前行。
血無情看著下方的一片密林神識,發現了密林中的一個天然石洞。
血無情抓起花雨柔和林逍的脖頸,僅僅用了七八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經帶著他們飛入石洞。
“小子,醒來!”
血無情將花雨柔扔到一旁,他的手上依舊抓著林逍,沉聲怒吼。
一縷血色真氣鑽入林逍的五髒六腑。
林逍的身體急速震顫,這種感覺萬螞噬心,他的肝髒破裂,黃色的苦膽從他的嘴角流出,他虛弱的睜開眼睛。
“老家夥,你只要放了我和花雨柔,我就會把剩下的十五個鼎爐告訴你,否則一切免談!”
“這花雨柔雖然是我的女人,但女人嘛,我有的是,我雖然在意,但我也無所謂,不信你就試一試。”
“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我的人可不是百花門的人,他們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如果我今天晚上回不來,他們一定會交納十五個鼎爐大卸八塊。”
林逍虛弱的說著,嘴角露出一抹慘笑,淡淡的看上一眼不遠處的花雨柔,但也只是看上一眼,之後便和血無情對視起來。
在血無晴和花飛揚的心中,他們已經認為花雨柔是林逍的女人,林逍也就索性承認。
林逍要保護花雨柔,他將花雨柔說成是他眾多女人之一。
只有這樣,血無情才會認為花雨柔在林逍的心中不那麽重要,他對花雨柔動手的可能性也會降低。
不過林逍的這番話語,還只是他的其中一個策略。
林逍的另一個保險,就是不給血無情任何想碰花雨柔的時間。
突地,林逍的腦袋一陣顫抖,他的眼神慢慢渙散,她的嘴角,在這個時候竟然露出了一絲傻傻的憨笑。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只是持續了那麽兩三呼吸,林逍又恢復了奄奄一息的正常模樣。
血無情的心中一驚,他的神識慢慢地探入林逍的識海。
識海是神識生長形成的根本,每個人都有一個識海空間。
林逍的識海空間只有巴掌大小,由一個透明的識海屏障包裹著,裡面的空間漂浮著一抹白霧,這白霧便是識海本源。
武者當達到化神境時,識海會發生一次根本變化,神識本源中的白霧會慢慢的形成水滴。
隨著修為的提高,識海的空間也會擴大,本源之氣也會慢慢增多,凝聚著水滴同樣也是越來越多。
當達到一定的境界後便會形成海洋,這也就是識海的來源。
林逍的識海屏障已經出現道道裂紋,更有幾處已經碎裂消失。
血無情的神識剛剛進入,林逍的石海屏障便轟然碎裂,空間裡的識海本源,也在這個時候緩慢的向外擴散。
血無情的心頭一跳,他的神識編織成一張密網,立即將擴散的識海本源纏繞起來。
如果石海本源擴散,林逍將徹底的變成一個傻子,不管是誰都無力回天。
“小子,你想幹什麽,那十五個鼎爐現在在哪裡?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放了你,你的女人我也可以同樣不動。”
林逍現在的身體,已經將血無情逼的沒有辦法。
血無情不得不相信林逍的話語,他不敢賭。
如果林逍真的變成了一個癡傻之人,他定然得不到鼎爐的下落!
如果即使這樣,血無情也還是有方法將鼎爐找出來,畢竟林逍可是百花門的人,到時候只要多費一些手段便可將鼎爐找回。
可林逍說他的人不是百花門的弟子,而且只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這不由的讓血無情心驚起來。
這一切發展的太快太快,血無情發現自從他來到這個洞穴之後,他便陷入了被動。
他被林逍牽著鼻子走,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這讓血無情很是憤怒。
“小子,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
血無情再次冷冷的說了一句,說完後立即看向花雨柔。
“花雨柔,林逍是否真的有他自己的人手?”
血無情問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剛剛趕到這裡的花飛揚神色一愣,不過當他發現林逍已經奄奄一息時,他也是立馬明白了過來。
林逍快要死了,而且以林逍這小子的奸詐,他肯定說出了什麽匪夷所思的話語,現在的血無情已經亂了方寸。
至於血無情問的這個問題,花雨柔自然會說出對林逍有利的話語。
畢竟花雨柔是林逍的女人!
不過花飛揚也不敢提醒,血無情已經病急亂投醫,他如果在這個時候插上幾句,他很有可能被暴怒的血無情,當場轟殺。
花飛揚沒有說話,不過他的心中卻在暗暗思索。
林逍可是一個鬼才,他雖然重傷,但他可是一直在拖延時間,這很不正常,這不是一個快死之人該做的事情。
林逍,一定有什麽方法脫身!
至於林逍用什麽方法可以逃出去?花飛揚的心中很是費解。
不過花飛揚也很快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林逍在路上悄悄做了標記,他的要等待各大門派的支援,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小極小。
花飛揚在來這裡的路上,他不但將他的行蹤處理的一乾二淨,他還特意檢查了一遍有沒有什麽特殊標記。
花飛揚認認真真的檢查後,他發現根本沒有。
至於第二種可能,林逍肯定還有什麽沒有險些的底牌。
這一種可能性極高,畢竟花飛揚在烈陽城的時候,可是被林逍那詭異莫測的手段弄傷過。
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不過花飛揚只是想的那麽短短一瞬,便已經將這種可能排除在外。
第三種可能,那就是血無情遇到了什麽迫不得已的事情,被迫撤離,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會發生,血無情出手也就那短短一瞬,連這一招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
現在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第二種可能。
花飛揚想到了這裡,他的嘴角慢慢上揚起來,他向後挪動了幾步與血無情拉開距離。
他要等著林逍放底牌, 他要見招拆招。
而此時的花雨柔已經香汗淋淋,周身冒著淡淡粉霧,她有意無意的悶哼著,情蠱正一點一點的控制著她的身體。
花雨柔的理智正在慢慢的消散,不過她還是努力的保持清醒。
“老狗,他的人個個都是高手,他的人不是百花門的人,他的人只聽林逍一個人的話。”
花雨柔沾滿鮮血的玉手緊緊的扣在一起,相互掐著血肉。
說完這句話後,一抹鮮血在這個時候也從她的腮邊劃過。
花雨柔,狠狠地咬向了她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