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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過了六月,姑娘夫人們的花會也多了起來。
鳳璟妧身為皇室郡主,自然在長都夫人們的應邀名單裡。
“這花開的真是不錯。”劉禦史家的夫人生的杏眼桃腮,此刻正站在眾夫人裡想要積極融入進去。
“六月的石榴花,開的甚是嬌豔動人。”有夫人弱弱應付一句。
鳳璟妧一邁步進入園子便瞧見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奇怪。
這劉禦史一家,向來不受長都達官顯貴們的喜歡,這怎麽此次宴會還將她也叫來了。
她不由得轉眸去往男賓席那裡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劉禦史也一起來了。
劉禦史是出了名的硬骨頭,自打年前進都以來,不知道參了多少鄉紳富戶、達官顯貴,沒有一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幸免的。
比之南天明還要更加厲害幾分,關鍵是,他還很年輕,而今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
風景瑛見自家姐姐往這邊看過來,不由得疑惑,目露不解的看過去。
鳳璟妧見他如此,微笑著衝他搖搖頭。
此次跟隨鳳璟妧前來的還有鳳錦好和鳳景琛。
鳳錦好因為在國公府裡呆不住,特意跟老夫人請了命,隨鳳璟妧一起來。
鳳景琛因為太子被幽禁東宮無所事事,便也一起來了。
還有一個鳳錦嬛,此次也受邀前來。
畢竟她與籌局這場宴會的兵部右侍郎家的姑娘感情甚篤,應邀在列也不足稀奇。
至於國公夫人柳氏,實在是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便稱病在家,沒有一起來。
她其實是想攔著鳳錦好,不讓她來的,但可惜,小姑娘身上很有當年鳳璟妧的影子,叛逆又有想法,最後還是偷偷跟著鳳璟妧一起來了。
“請郡主金安——”
見到鳳璟妧到了,眾夫人齊齊彎膝福禮。
鳳璟妧見其中還有幾個年長的一品誥命,便也微微福身,算作禮過。
“幾日不見,郡主面色越發秀麗了,便是連這滿園子的花都比不過郡主半分天姿。”
鳳璟妧只是微笑不語。
她實在不擅長與這些夫人們打太極,還不如跟敵人玩心機來的好。
雖然,她也並沒多少城府。
“阿姐。”
出嫁侯府的鳳錦姒此次也在應邀之中。
或者說,已經是侯夫人的鳳錦姒,在這些宴會上比鳳璟妧這個皇室的郡主更受歡迎些。
畢竟是侯府夫人,身上也沒有什麽汙點,在出嫁前更是長都第一名門閨秀,出嫁後有這風光也不足稀奇。
鳳璟妧見到她,露了個真心的笑,輕輕出口喚了一聲鳳錦姒的小字。
“元嫏。”
眾人只見姐妹兩個手拉手寒暄,一個天姿國色天人之貌,一個出水芙蓉神似梅花。
看著看著,到底還是在心裡嗤笑一聲,暗道鳳璟妧不知避鋒芒。
任是誰和鳳錦姒這樣的美人站在一起,都會覺得心虛自卑,偏偏鳳璟妧不同,臉皮這樣厚,也難怪整日裡被言官們彈劾。
“阿姐,男賓那邊在比射箭呢。”
鳳璟妧聞言往男賓席上看過去,果見他們一個個錦衣玉帶簇在一起,笑聲朗朗不絕。
祁珩感受到有人往這邊看過來,本著謹慎的應激性瞥眼過去,卻見鳳璟妧正站在那裡盈盈笑著向他看過來。
祁珩隻覺怦然一動,便連耳邊的呼喚聲都聽不見了。
“阿珩哥?阿珩哥!”
祁珩這才回神,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看向鳳景瑛。
“怎麽了?”
鳳景瑛狐疑看他,
壓下心裡的疑惑,道:“沒什麽,見你目光無距神遊天外,叫你兩聲。”祁珩:……
別跟他說面前這人是他的小舅子,要不是這真是妧妧的親弟弟,他真想兩個大拳頭呼他臉上。
實在是讓人生氣!他正看妧妧呢。
將這一切都收歸眼底的鳳景琛不由低笑。
四哥實在是過於憨了。齊王爺也是,對上自家兄姐,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一點沒有往日靜然的樣子。
“王爺,四哥,他們開始了,咱們也湊個熱鬧吧?”
祁珩有些威脅地瞪一眼鳳景瑛,別過他走過去。
鳳景瑛:……
“五弟,阿珩哥幹嘛瞪我?”
鳳景琛故作老成地一拍風景瑛的肩,抿唇垂眸,極是深沉地道:“王爺這是怕你一會在比賽時受傷呢,所以警告你,讓你收斂。”
“果真如此?”
他怎麽覺得祁珩是想將自己吃了。
鳳景琛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所以一會四哥萬要保重自己,不要忘了,阿姐也在呢。”
鳳景瑛:……
一個個的,好像都很會拿捏他?
眾人之中, 唯有祁珩最為出眾。
他這兩天剛被提前解了禁足,便是宴會不斷,又不能全部推辭,便撿著鳳璟妧要來的與她一起。
現在站在一群貴公子與年輕的官員中間,隻覺得自己一顆心躁動起來。
跟一群大老爺們有什麽好聊的,還是他的妧妧又軟又香,笑的也甜……
這麽一想,祁珩又跑神了。
“在場各位,齊王爺當數驍勇第一人。”
吏部尚書之子孫若,一身銀白色暗紋浮波華錦衣,腰間掛兩塊美玉墜流蘇,看起來清冷又溫和。
拓跋越聞言冷嗤一聲,陰涼涼開口道:“怎麽,你這是想要王爺當眾與咱們比幾箭法?”
他是大魏開國五臣之一,拓跋家的子嗣,向來傲慢,最是瞧不上齊國公府這樣大奸似忠的做派。
他此刻站在一眾平面公子裡,深邃的眼窩和高高的額頭與鷹鉤鼻便顯得更加顯眼。
英國公府拓跋家,原是北蠻南部貴族,但受當時的北蠻皇室排擠打壓迫害,不得已投奔前朝,後又歸順起兵的祁家,這才得了這百年的薪火。
祁珩今日穿的是竹青色緊袖水墨緞,夕陽之下更顯得他整個人溫似其玉,眸光幽靜皎潔如月之清輝,淡淡的清冷將他整個人隔絕在塵世之外,令人望之皆生漣漪,幾乎睜不開眼睛。
他清淡道:“小王不過隨老齊國公習過幾年武,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他面子上是這樣謙遜,心裡卻早就呸了好幾口。
讓他們在背後指著妧妧的脊梁骨罵!說什麽習武多麽粗魯,現在他也是跟著老齊國公一起學的,真有本事來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