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璃這話,蕭雅蘭和小詩畫都驚訝得合不攏嘴。好半天,蕭雅蘭才看著洛璃,眼眶有些紅,有些濕潤。
“璃兒,其實不用,母親覺得,現在就很好了,你父親他……”
沒等蕭雅蘭說完,洛璃伸手握住母親的手,看著蕭雅蘭的眼神篤定又認真:“母親,我曾經發過誓,我們不能再這樣活著。您是這大司馬府的二夫人,我是這大司馬的二小姐,雖然我只是個庶出,但是,我們不能這樣任人欺負。”
“璃兒,前路艱難,母親怕你……”
蕭雅蘭有些猶豫。
“母親。”洛璃歎了口氣,認真的道:“就是因為我們曾經處處忍讓,他們才讓我們過得比他們正院那些下人都不如。現在,我們應該堅定起來,我們應該硬氣起來,該是我們的,我們要去爭取。”
“好吧!既然我的璃兒堅持,母親就沒有給你扯後腿的道理。我的璃兒雖然沒有外祖家堅硬的後盾,但是,母親永遠支持我的女兒做的任何對的事情,無論前路有多艱難,母親都陪著你一起走。”
“謝謝母親。母親能夠這麽想,女兒很開心。”聽完蕭雅蘭的話,洛璃還是很感動的。
“奴婢也支持小姐。”小詩畫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幹什麽,但是,她堅決跟著小姐走。
洛璃轉頭看向小詩畫,揚起唇笑起來:“也謝謝你,詩畫。”
“好了,你們在這邊等著,我去去前院。”洛璃看著蕭雅蘭和小詩畫說道。
“去吧!要不要母親陪著你?”
洛璃擺手:“不用,爹爹現在應該在家裡用午膳。”說完,她就走出了灶房。
看著女兒的身影出了離境苑,蕭雅蘭轉身,看著小詩畫。
“詩畫。”
“夫人。”小詩畫對著蕭雅蘭福了福身子。
“詩畫,你天天在小姐身邊,你可有發現小姐跟以前有所不同?”蕭雅蘭有些嚴肅的問道。
小詩畫聽到夫人這麽問,皺起眉頭,其實她從小姐第一天回來,就發現了,只是,這樣的變化,她歡喜,所以,只要是小姐往好的地方變,我也無所謂。
現在,聽到夫人也有這樣的感覺,她心裡又開始替小姐緊張起來。
小詩畫將夫人的問話在腦海裡轉了幾圈兒,然後‘噗通’一聲跪下去。
“夫人,奴婢不知道您說的是小姐的什麽變化。”小詩畫一咬牙打算糊弄過去。
“不知道嗎?”蕭雅蘭聲音比方才要嚴厲一些。
“詩畫,你整日跟小姐在一起,她以前是什麽性子,現在是什麽性子?你就一點兒都感覺不出來嗎?”
“夫人。”小詩畫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一邊對著蕭雅蘭磕頭,一邊聲音哽咽的求道:“夫人,對不起,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夫人。”
蕭雅蘭長袖一揮,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跪著的小丫鬟,歎了口氣。
“行了,起來吧!”她的聲音放軟了很多。
“夫人。”小詩畫抬起淚眼汪汪的眼睛,看著蕭雅蘭。
蕭雅蘭伸手將她拉起來:“行了,我知道你對璃兒主仆情深,其實,以前我沒有跟璃兒住在一起,但是,我始終是她的母親。所以,她的一舉一動,我都是知道的。”
“夫人……”
小詩畫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蕭雅蘭擺手打斷了。
“你先聽我說完。”
“是、。”小詩畫站在蕭雅蘭旁邊,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
蕭雅蘭歎口氣:“作為璃兒的母親,璃兒是什麽性子,我還是知道的。但是,自從那天她來探望我之後,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呐,她是根本就不會理會我,在路上若是遇到了我,都是繞道走,對我避如蛇蠍。若是以前,就算我死在自己的院子裡,她也不會來看我一眼。”說到這裡,蕭雅蘭突然有些傷感起來,眼眶也泛起了紅。
“夫人,小姐她以前…….”
蕭雅蘭再次擺手打斷了小詩畫的話。
“你不必為她說話,我好歹養了她十一年。後來,從她十二歲開始,就什麽都聽蔡夫人和洛菲菲的話,把我這個娘當成了敵人。所以,那天,她來我的院子裡看我,我欣喜若狂。這是她離開我的院子,這四年來,第一次回去看我。當時,我是真的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可是,這兩天,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這才發現,她是真的不一樣了。”
“夫人,許是小姐長大了,知道了夫人生養她的辛苦。”小詩畫一邊看著夫人的臉色,一邊試探性的說道。
“呵呵,是啊!長大了,一夜之間,突然就想通了?”蕭雅蘭苦笑道,她看向小詩畫:“詩畫,你老實告訴我,璃兒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
“母親,母親,詩畫,快出來……”外面傳來洛璃歡快的聲音。
蕭雅蘭抬起袖子,擦擦眼淚,臉上又是浮現溫柔慈愛的笑容。
“走吧!既然小姐有了這樣的變化,我們好好守護她便是。如若有別的人也察覺出來了小姐的變化,我們一定要護著她。”
“是,夫人。”聽到蕭雅蘭這麽說,小詩畫是徹底松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歡快起來。
她走過去,連忙扶起夫人便往外走去。
剛走出灶房門口,就看到洛璃正站在院子門口,雙手抱臂,斜斜地倚在門框上,一副懶散又吊兒郎當的樣子。
蕭雅蘭有些無奈,走過去,嗔怪的瞪了洛璃一樣,還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腦門兒。
“你呀!哪像個大家閨秀?明明是個假小子。”
“母親說的是。”洛璃乾脆抱拳,朝著蕭雅蘭作了一揖,逗得蕭雅蘭和小詩畫捂嘴笑起來。
等他們笑完了,洛璃這才挽住母親的一邊胳膊:“母親,我們逛街去。”
“逛街?”蕭雅蘭聽到這新鮮詞匯,先蹙了一下眉,然後又舒展開來。
“嗯,就是去買喜歡的東西。”
“可你有靈晶嗎?”蕭雅蘭又問,她在這大司馬府裡,也是比個下人都不如。
洛璃從自己的腰封下面取出一個錢袋子,拿到蕭雅蘭的面前晃了晃:“母親,看看,今天,咱們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蕭雅蘭接過洛璃手裡的錢袋子,打開看了一眼。
“這麽多?”
“母親。”洛璃將腦袋靠在蕭雅蘭的肩膀上蹭蹭,撒嬌道:“母親,大司馬府欠我們的,何止這一點兒?”
“璃兒。”蕭雅蘭伸手摸著女兒的頭髮,聲音溫柔。
“辛苦你了,璃兒,是母親沒用。”
“母親,別這麽說。我說過,我要護著你和小詩畫。”
洛璃的聲音剛落下,一道刺耳的,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哪來的賤人,竟然敢在大司馬府到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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