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也注意到了喬恩拿起的那張報紙。
“哦,對,信裡媽媽還說爸爸給我塞了一些前幾個月的報紙在裡面,他希望我能多了解一些魔法界的時事。但要我說,看預言家日報根本不可能了解到任何真實的新聞,所有人都清楚,在連續有三個敢於挖掘大新聞的記者失蹤了以後,那家報社如今是全方位的對魔法政府跪舔,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
喬恩聽著他的話,注意力仍舊放在這篇關於小巴蒂獲獎的頭版新聞上。
確實就和羅恩說的那樣,這一整片文章都是在對小巴蒂·克勞奇的吹捧,但關於他到底是因為什麽功績而拿到了那枚二級徽章卻含糊其辭。
納威也偏頭和喬恩一起看著這篇新聞,他在一旁點評道。
“我早就聽我爸爸說,梅林騎士團的徽章在那個男人成為了會長以後就徹底失去它往日的榮耀,他給他最忠心的幾個核心手下幾乎每人都評了徽章,這個叫巴蒂·克勞奇的男人之前應該是有一枚三級徽章,現在他又拿到了一枚二級的,但可笑的是,他其實最出名的事跡居然是親手處決了自己的父親。”
喬恩一臉訝然的將目光從報紙上轉移開。
“處決自己的父親?”
納威聳了聳肩。
“是的,巴蒂·克勞奇的父親也叫巴蒂·克勞奇,克勞奇家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純血家族,但他的父親確實一個堅定的反唯純血論的人,並且抵製那個男人對魔法界的統治,那個時候他還是魔法部的魔法法律司司長,整個魔法界的傲羅都是他下屬部門的人。然後在那個男人成功攻陷魔法部以後,老克勞奇就被抓了起來,他沒有像其他的魔法部官員一樣卑躬屈膝的投降,即使他唯一的兒子就在食死徒中身居高位。”
“聽說,當時那個男人本來只是想把他仍在監獄裡關一輩子,但是老克勞奇的兒子,也就是這位現在獲獎的巴蒂·克勞奇竟然主動提出要把他的父親處死。最後那個男人同意了,而處死他的人行刑手就是他親生兒子。”
在旁邊聽完他講述的拉文德和賈斯廷全都張大了嘴巴,羅恩也厭惡的看著報紙上青年虛偽的笑容。
“我爸爸媽媽一直都和我說,這家夥就不是人!”
“親手殺了自己的爸爸,這......這太可怕了......”拉文德臉色蒼白的說。
因為有原著中的印象在,所以喬恩對這個世界小巴蒂的作為並不算太過驚訝,畢竟在原著中他也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只是現在時間變得更早,性質也更加惡劣了而已。
喬恩將這張報紙放下,韋斯萊先生給羅恩寄來的舊報紙很多,他對這些能了解現在魔法界信息的東西很感興趣。
連續又翻了幾張,上面除了有關於一些魔法部內官員的變動信息以及一些花邊新聞以外,就都是一些對伏地魔歌頌功德的文章,這些文章通篇都是不留余力的鼓吹,而且就和納威之前說的一樣,“偉大的先生”顯然已經成為了魔法界對他的官方稱呼,只是看著喬恩心裡都是一陣惡寒,手臂上更是起滿了雞皮疙瘩。
終於他在一份日期是9月12號的報紙上面,看到了一篇關於鄧布利多所帶領的這所霍格沃茨的新聞。
上面報導了傲羅在一次例行巡邏當中,無意間發現了魔法界的頭號黑巫師,通緝犯阿不思·鄧布利多以及他手下恐怖組織的行蹤。現場的傲羅沒有等到部內的增援就私自開始動手,結果行動失敗,
又丟掉了關於這夥罪犯的行蹤。 為此那位平時很少插手魔法部內部運轉的偉大的先生,明確對傲羅指揮部主任——盧修斯·馬爾福表達了自己很不滿,盧修斯更是因此直接將從鄧布利多手下逃回來的那幾名傲羅予以瀆職罪送進了阿茲卡班。
這篇新聞並不是在當天的頭版,只是在一個角落的位置,上面也沒有配圖,看起來預言家日報對這件事不是十分重視。
喬恩卻從中感覺到不對勁。
但他又說不清這種不對的感覺到底出來哪裡,只是覺得伏地魔對鄧布利多以及他現在所身處的這所霍格沃茨貌似不是非常的重視。
不然以他的性格會僅僅只是對盧修斯表達自己不滿嗎?
但喬恩現在對這個時空的伏地魔了解的太少,他知道如果伏地魔還是和原著中沒有任何改變的話, 也不可能會把鄧布利多和霍格沃茨逼迫的如此地步。
所以他也沒有一直拿自己腦海中的固有印象對這位“偉大的先生”的心理進行揣摩。
喬恩搖了搖頭,就在他想將手中的這張報紙放回去的時候,報紙反面的另一篇新聞的標題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尼克·勒梅逝世一周年,魔法石依舊不知所蹤】
他皺眉認真的將這篇報道完整的看完,最終抬頭看向已經有“萬事通”跡象的納威。
“尼克·勒梅是老死的?”
納威也朝著那篇新聞看了一眼,點頭說道。
“是的,這位活了好幾個世紀的煉金術師最終還是和他的妻子一起老死了。他在臨死前三個月去過魔法部報案,說自己的魔法石在英國被偷了,他是法國巫師,但也時常在德文郡那邊居住,魔法石就是在那個時候丟的。”
“據說他去報案的時候,那個男人還專門和他私下見了一面,具體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但之後魔法部的傲羅就全力幫他追查魔法石的下落,可卻始終沒有什麽線索,直到尼克·勒梅自己最後剩下的一些不死藥用完,他和他的妻子最終也在德文郡逝世。”
羅恩插進了他們的話題說道。
“喬治和弗雷德去年就在家裡說過這件事,他們都懷疑其實就是魔法部的人偷走了尼克·勒梅的石頭,這些人本來就是一群強盜,他去報案只是想把自己石頭要回來,可結果你們也看到了。”
喬恩聽完他們倆的話後,又若有所思的重新看向了報紙上的那篇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