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底，一名巨星能否獲得金球獎主要還是要看他本年度所獲得的數據和榮譽。今年梅西和來萬能夠咬得這麽緊，甚至在球迷群體之間還發生了激烈的爭論，主要還是源於兩人都沒有能夠徹底碾壓對手的成績。但不可否認的是，只要是人為的評比，都會有個人觀念與感情因素摻雜其中。這也是亞洲媒體往往會在評選中優先選擇梅西、c羅的原因，相比金球獎，金童獎的評選方式就簡單了許多，評選的依據卻要模湖很多。說評選方式簡單，是因為只有效力歐足聯旗下各國頂級聯賽的21歲及以下球員才有獲獎資格。評委涵蓋了歐洲各國最有名的足球報紙，諸如法國《隊報》、德國《圖片報》、評選金球獎的《法國足球》、英國《泰晤士報》、西班牙《每日新聞報》等等一共40位記者。雖然也有希臘、俄羅斯的報紙，但主要還是集中在五大聯賽的五個國家。這也就意味著評選的目標非常集中，從2003年的第一屆以來，19位獲獎者只有第一屆2003年的范德法特和2018年德裡赫特是來自於五大聯賽以外的荷甲阿賈克斯。而在國籍上，除了2位巴西人、2位阿根廷人，其余全是歐洲人。19人中有18人來自於傳統足球強國，只有2020年的得主、如今在歐洲足壇大紅大紫的哈蘭德是挪威籍，不屬於歐洲一流強隊。位置上，有10名前鋒，8名中場，唯一的1名後衛正是如今在尤文圖斯效力的德裡赫特。勉強和陳小亮相似的後腰只有2016年的雷納托·桑切斯。介紹了這麽多，波特曼終於點入正題。賠率已經說明了一些，博彩公司聘請的精算師和分析師當中本身就有大量的資深足球媒體人，現在4和5.5的賠率意味著兩人能夠獲得的票數積分已經非常接近，任何一個天平的搖擺都會決定最後獎項的歸屬。波特曼可以利用手中的資源與家族的資源，在這種賠率緊咬的情況下運作一番。這就是她剛才所說的評選依據的模湖。年輕球員不像那些豪門核心，能夠場場比賽穩定首發的就已經鳳毛麟角了，更何談還要有超人一等的漂亮數據。記者在評選金童獎的時候，更大程度地是在上場次數、球隊獲得榮譽、個人榮譽、比賽場均評分這些硬數據的基礎上，結合各大媒體的評論、輿論的看法以及其他球員的評價來綜合考慮。說白了，感性的因素非常大。佩德裡最大的加分項是巴薩的豪門平台與西班牙國家隊的大賽機會，巴薩拿到了2020-21賽季的國王杯，而西班牙則打入了歐洲杯的四強。但他相比陳小亮的弱點是數據、以及從9月底以來一隻受傷沒能上場。而陳小亮的弱勢在與上賽季他參加的是蘇超，蘇超冠軍相比西班牙國王杯，還是略微遜色一些，同樣，歐聯杯八強和歐洲杯四強相比，同樣稍遜風騷。而陳小亮的優勢卻在於來到羅馬的新賽季，他的表現越來越好，不僅在搶斷、攔截和奔跑距離上位於意甲數據榜的領先位置，還在近兩個月打進了好幾腳在這個當口，如果媒體能夠一面倒的進行造勢，一定會對輿論產生重大的影響，同時她也可以左右意大利的幾家媒體的評選結果，完全能夠幫助陳小亮補上本就不大的差距，最終逆轉獲獎。陳小亮不解，自己評不評得上金童獎，為什麽眼前這個女記者要這麽在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可能有人平白無故來為自己獲獎付出這麽多精力。條件?條件是什麽?波特曼說出了原因。首先，雖然《都靈體育報》眾所周知是尤文圖斯的喉舌，但說到底，它是一家立足於意大利足球、尤其是意甲的報紙。盡管意大利國家隊在今年夏天大放異彩、征服歐洲，意甲聯賽也仍舊是歐洲第三大聯賽，但與英超、西甲差距的逐漸拉大，聯賽購買力、關注度、整體競爭力的逐漸式微卻是不爭的事實。都靈體育報在德裡赫特的獲獎上就“運作”過一次，當時尤文已經和身在阿賈克斯的荷蘭中後衛談妥第二年夏天天價轉會的事宜，並且德裡赫特也確實在阿賈克斯渡過了一個成功的賽季，荷甲聯賽、荷蘭杯賽雙冠王，歐冠還打進了四強。花7500萬歐元買一個中後衛，對任何球隊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尤文圖斯的球迷也希望他能夠傳承基耶利尼，效彷范迪克加盟利物浦那樣，成為球隊新的中堅力量。可荷蘭人始終沒能在尤文製造太大的動靜，甚至在今年8月份范加爾重掌荷蘭國家隊後還丟掉了國家隊主力的位置。尤文有些失望、《都靈體育報》有些失望，意甲也有些失望。在金球獎的評選中，失去c羅的意甲已經沒有什麽能夠扛鼎的球員，更何況這個獎項在過去13次評選中，12次被梅西和c羅包攬，其他人想獲得一次簡直難於登天。好不容易熬到雙驕年齡逐漸增大，本澤馬、來萬又成了大熱，而在他們之後，姆巴佩、哈蘭德也在強勢崛起。如今的五大聯賽，英超遙遙領先，群星璀璨，還有c羅加入曼聯引起的轟動效應;西甲雖然巴薩在梅西出走後較之前暗澹了一些，但西甲雙雄的影響力依舊無可撼動，不僅本澤馬、莫德裡奇等巨星風采不減，還有弗蘭基·德容、維尼修斯這樣的年輕人崛起，如今眼看又要多了一個佩德裡;德甲的關注度本身就集中在拜仁身上，這兩年又冒出個哈蘭德，下賽季的去向已經引起了全歐的熱議;原先最不濟的法甲，在梅西加入大巴黎後也帶去了一大波球迷，再加上內馬爾、姆巴佩，關注度直線上升;而意甲，有什麽?裁判一而再再而三的錯判以及聯賽委員會不痛不癢的處罰?幾大球隊之間那幾名球員今天轉會到這裡，明天又回到那裡?還是40歲的尹布時不時說些稍微能引發些討論的驚人話語?就連八卦新聞，意甲也沒有球員能比得上大巴黎的那對活寶——尹卡爾迪和他綠來的老婆旺達。就在一片狼藉中，穆裡尼奧來了。作為上一個帶領意甲球隊獲得歐冠、且成就了意大利足球第一個三冠王偉業的主教練，盡管今年28歲的波特曼當時只有17歲，但仍然從父輩的口中清楚地記得葡萄牙人給意大利足球帶來的瘋狂影響。今年夏天，穆裡尼奧的回歸再次為這個越發死氣沉沉的聯賽帶來了新的生機。他罵人有人看、他被罰上觀眾席有人看、他在新聞發布會上的嬉笑怒罵有人看、甚至他在特裡戈裡亞基地帶領球隊訓練的場面也有一大堆人看。而陳小亮的到來，更使得意甲在進入互聯網時代後，第一次在遙遠的東亞地區收獲了如此高的關注度，甚至在同時間的直播場次裡，羅馬比賽的觀看人數能遠超任何一場英超、西甲以及歐冠的比賽。而羅馬客場對陣熱刺的歐會杯小組賽，在東亞地區的觀看人數更是創下了歐足聯旗下俱樂部賽事的單場紀錄！這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因為即便是c羅的到來，也沒有在人口眾多的遠東引起過如此轟動的效應。波特曼願意幫助陳小亮運作，也是希望在卡卡之後，能夠創造一個屬於意甲自己培養出來的超級球星，能夠在將來代表意甲與姆巴佩、哈蘭德、佩德裡、貝林厄姆、穆西亞拉等人在歐洲足壇分庭抗禮。同時為《都靈體育報》在紅國對於漢語版做一個天然的宣傳和鋪墊。“就這?純粹為了聯賽?為了報社?”陳小亮可不相信眼前這位時不時搔首弄姿、每次在球場內采訪球員都會穿著十分惹眼、頻頻登上足球花邊版面的女記者會這般大公無私。“球員有球員的追求，記者當然也有記者的追求，剛才都是說公事，現在說說私事。”波特曼說完這句，陳小亮知道真正的主題來了。“你肯定知道，想要一條新聞吸引流量，就必須滿足兩點，一個是獨家、一個是及時。我為你獲獎的事情去運作和付出，當然也希望得到你的回報，我希望知道羅馬隊中第一手的獨家消息，尤其是你自己的，當然，不方便說的、不可以說的，你可以不說，我知道就算你願意，你的主教練也不會允許你這麽做。”陳小亮自打第一次看到波特曼就看出來了，這個女人非常不簡單，心裡的算計就像老母豬戴鋼圈雙環小衣服——一套又一套。也難怪她極力拒絕裡瑟與自己同行，還不是因為多一個人參與，就多一分拆穿她話術的可能性。“其次，你將來所有的個人專訪，全部交由我來進行，就算我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執行采訪，也必須留給我們報社的其他記者。”“第三，當你準備離開羅馬時，將其他球隊的轉會報價與你同意的個人條款告訴我，尤文圖斯會盡力匹配甚至是超越個人條款，而你也承諾，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會選擇加盟尤文圖斯。”“最後，如果事情進展得順利，我會動用一切力量為你運作其他的獎項，比如意甲最佳球員、最佳外援、最佳陣容、以及海外的環球足球獎等等，甚至是金球獎，只要你有成績，我都會全力幫你運作。”陳小亮呵呵一笑:“這麽好?把我運作成金球獎?那你剛才提的條件恐怕還不夠匹配吧?”波特曼喝了一口矮桌上的紅茶:“到時候當然會有更進一步的合作條件，總之，互惠互利。”陳小亮:“恐怕是讓我時不時和你一塊曝個光、甚至是去酒店露個臉，然後故意放出風聲好讓其他媒體捕風捉影，大大提升你個人的流量，就像你在改名前曾經對姆巴佩做的那樣?”波特曼大笑一聲:“我可沒有改名，波特曼只是我作為記者的筆名而已，就像卡卡的原名是裡卡多·尹澤克松·多斯·桑托斯·來特一樣，我的名字也一直是瑪利亞·路易莎·雅各貝利，波特曼就是個代號，你如果不喜歡，可以稱呼我瑪利亞、或是雅各貝利，都可以。另外，我確實也和姆巴佩談論過類似今天和你談論的話題，也確實想通過一些…不一樣的新聞來製造熱點，不過他和你不一樣，他太自我，他拒絕了我的提議是因為他認為金球獎過不了幾年就會頒給他，他也很快就會成為比c羅、梅西更好的球員。”陳小亮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不好意思，我也得拒絕你了。”波特曼似乎並沒有很意外:“原因?你覺得今年的金童獎非你莫屬了?”陳小亮:“我能夠從賠率第6升到第2，靠的是俱樂部、教練、隊友，還有我自己，不是你。並且，得不得這個獎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波特曼搶過話:“你可以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在歐洲獲得主要獎項的亞洲人！”陳小亮反而顯得很冷靜:“然後得獎的方式是靠你所謂的運作?我不想把話說絕，如果不是主教練給我發短信，我根本就不想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扯上關系。”波特曼揮舞著雙手，極力解釋:“這不是作弊，也不是暗箱操作，這是足球世界司空見慣的事情。”陳小亮站了起來:“我知道，漫天的假新聞，誰在鬧離隊、誰要求漲薪、教練喜歡誰、不喜歡誰，誰和誰在訓練中打架了、誰又去了夜店，實在沒有新聞可編了就排榜單，到底是梅西排第一還是c羅排第一，或者沒事找事非要去拿不同時代的球員去強行比個高低，目的就是為了慫恿球迷爭吵來獲取流量。這是你們的生存方式，而我的生存方式簡單得多，就是幫助球隊贏球，做好我自己的工作。能得獎當然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你如果願意幫助我，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但我不接受那些條件。我絕不會把球隊更衣室的事情透露給你，如果你想對我正式的采訪，可以走合規的流程或是與我的經紀人約時間，我不會拒絕你的。另外，尤文圖斯是一家偉大的俱樂部，我不關心你剛才說的話是代表他們的想法，還是只是代表你自己的利益，但我現在是羅馬的球員，我的目標就是為羅馬贏得冠軍，我不接受任何私下的許諾和交易。最後，如果你真的在為你們報社考慮，為你們主辦的這個獎項考慮，真的希望有朝一日金童獎可以變成和金球獎一樣馳名世界的大獎，我希望你能夠讓這個獎項變得更純粹一些，少一分爭議，就能多一分權威。抱歉，失陪了。”說完，陳小亮就想離開，波特曼趕緊叫住他:“等等！這些是穆裡尼奧教你的?”陳小亮回頭:“呵呵，你是不是覺得一個17歲的球員在你面前就該是手拿把掐，被你三言兩語就能哄騙上鉤，然後像賣身契一樣就把我的肖像權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這麽拿到手了?顯然你高看了你自己，也小看了我。不過我確實很好奇，你和主教練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我父親當總編的時候，給了他不少的支持。”陳小亮沒有再問下去:“我回去會問他的。”說完往門外走去。大衛看到他走出來，把煙頭一扔，踩滅了火，上車發動。波特曼追到了門口，仍是不肯放棄:“關於合作的條件可以再談。”“不必了，大記者，我只是個簡單的球員。”“你這麽一走，鐵定拿不到今年的獎了！”陳小亮走到車邊，回頭對著波特曼笑著擺擺手:“早點回家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說罷，大衛油門一踩，兩人就此離去。下午，陳小亮出現在特裡戈裡亞基地和留隊的球員一起訓練。主力球員的訓練強度很低，主要是恢復訓練為主，調整肌體疲勞程度。幾個有小傷的球員直接被放了假，讓隊醫進行理療。訓練完陳小亮來到了穆裡尼奧的辦公室。葡萄牙人見他敲門進來就笑了:“怎麽?把大美女甩了?”陳小亮點點頭，心想看來穆裡尼奧都知道了。穆裡尼奧開門見山:“她父親在我剛到意大利的時候就幫過我很多忙，你知道的，以我的性格，到哪都會引起許多人的非議。當然，他的幫忙不是單方面的，我們合作了許多事情。”陳小亮問:“比如?”穆裡尼奧遞給陳小亮一瓶水，然後坐在辦公桌上、插著手說:“我很高興你對這些事情有興趣，他會幫助你了解歐洲足壇的一些規則，使你成為一個更成熟的球員。我和她父親合作的地方很多。比如我想買某個球員，他在報紙上幫我放風，有些時候會寫國際米蘭的球探看上了某某、有時候則直接寫我看上了某某。然後新聞放出去，看看對方俱樂部和那位球員的反應，如果對方俱樂部反應很激烈，那位球員也沒什麽意向，那我們的轉會團隊就不需要浪費時間了。反之，則意味著這筆轉會也許有戲。還有就是球隊內部的事宜，更衣室雖然私密，但他無法遊離在整個俱樂部之外。球隊成績不好的時候，更衣室會變得緊張，這時候媒體是幫你開脫、為你製造寬松的輿論，還是落井下石把球隊批得一無是處，會極大地影響球迷對我們的看法。試想，如果你輸了球，在主場又聽到了球迷的噓聲，這樣的狀況只會讓球隊的戰績進一步惡化。最後就是我個人的職業生涯，作為葡萄牙人，我無法否認皇家馬德裡是夢想中的殿堂，但在雙方展開接觸之間，輿論非常重要。即便是皇馬主席也要顧及球迷的接受程度，因為他們是一家會員製的俱樂部，俱樂部主席一旦亂來、球隊成績不好，下一次會員大會的選舉，他會被選票投下台。那年我們擊敗了巴薩，她的父親利用這一點，在媒體上大做文章，把我徹底塑造成了巴薩的叛徒、死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種標簽立刻讓我贏得了皇馬球迷的青睞。當然，三冠王的成績是最重要的，這可不是媒體或者誰能夠左右的。”面對穆裡尼奧的坦誠，陳小亮心理放松了很多:“所以，你想讓我和她合作?”穆裡尼奧開懷大笑:“你如果願意和她合作，此刻還會坐在我這裡嗎?”他說著，走到一旁的櫃子邊，打開櫃門，取出一個文件盒，遞給了陳小亮。陳小亮打開一看，大吃一驚！竟然是自己的球探報告！足足有200多頁的厚厚一遝！他打開翻了許多頁，有個人能力分析、位置分析、幾乎細到每一場在流浪者的比賽的分析。還有性格分析、媒體處理能力分析等等。總之，這份報告裡許多對自己的分析結論就連陳小亮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就是我說服老板下決心花4100萬歐元買你的依據，這裡是意甲，你的轉會費是個天價，你也早已不是去年8月份我給傑拉德打一個電話就能外租的周薪只有幾百鎊的小男孩了。”陳小亮一邊聽著，一邊繼續翻著，報告裡連自己代言過什麽產品，平時在格拉斯哥愛去什麽餐廳，不踢比賽的時候會選擇做什麽都有詳細的報告。他非常震驚，別說這是一份轉會報告，就是對政治人物，大概最多也就這麽詳細了“這也是她父親幫你的?”穆裡尼奧:“有些是，你可以翻到最後一章。”陳小亮立刻翻了過去，那一章的標題是《媒體評價》。裡面果然有《都靈體育報》和《羅馬體育報》的轉會猜測，但聯系的緋聞俱樂部卻都不是羅馬。《都靈體育報》說在曼城、曼聯、利物浦等英超豪門動手的情況下，尤文必須有所作為，不然將錯失“歐洲未來十五年最好的後腰”。《羅馬體育報》則建議米蘭雙雄租借自己，原因除了自己的能力外，還考慮到兩家豪門在紅國都有大量的忠實粉絲，同時租借也可以規避年輕球員的風險。然後就是記者會上，兩家媒體對意甲三大豪門主教練或官員的采訪。還特地附上了阿來格裡的回答:“陳是非常有天賦的球員，讓我們看看接下去會發生什麽。”好嘛！所謂的“廁所報”這不派上了用場！“老板是銷售汽車的， 他的兒子、也就是我們的小老板對足球領域的了解也僅限於球迷的層面，雖然也有托蒂那樣的職業球員作為顧問，但決定權始終在他們父子手上。這樣一份報告擺下去，加上媒體的推波助瀾，誰看了都會動心的。”陳小亮點了點頭。確實，這裡面一個字都沒提到羅馬，但那些豪門的字眼，如何能夠不對一個懷著雄心壯志收購羅馬的美國老板產生刺激呢?穆裡尼奧收起了文件盒，放回原位:“如今這只是一本歸檔的檔桉，沒有任何意義，事情都是在變化的。所以你現在也知道了，就算是我，也無法離開媒體和那些記者的幫忙。”“可我不喜歡這種合作方式，她的條件無法接受。”“哈哈哈！”穆裡尼奧再次大笑，遞給陳小亮一紙信封，“我只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幫她一個小忙而已。這個女人半點也沒學會她父親的在歐洲足壇左右逢源的本事，心裡的算計太過於明顯，把什麽東西都當生意談。她也找過我，想讓我把合作關系從她父親那裡轉給她，我也拒絕了。至於你會拒絕她，我早就猜到了，不然我一定不會同意你和她見面。”陳小亮如釋重負，卻又疑惑地打開了手中的信封。“俱樂部希望你拿一個有分量的獎項，不僅為了你自己，也是為這支球隊提升贏家的心態。他們的主編這幾天會對你進行一次專訪，我代表俱樂部幫你接了下來，不要錯過這次機會，他們的評委可不是那些見錢眼開的記者，那些人可都是站在足球領域巔峰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