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馬墩渾身泛起了一層紅暈,好像快要煮熟的大蝦一樣,隱隱有血絲突出。馬墩一隻手握住石鎖鎖眼,一隻手托住一個角,嘴裡發出一聲悶吼:“起......。”
只見石鎖慢慢離地而起,馬墩不由得發出一聲“啊......”,在大叫聲中石鎖被舉過頭頂。再看馬墩得身上得汗水都變成了紅色,甚是可怖。
“轟......”石鎖又被扔到演武台上。看著演武台塌陷的深坑。馬墩臉色難看的轉向看門老人道:“宮爺爺,我賠。”
“你肯定要賠,明天就讓你爹送五千兩銀子來。”看門老人說著來到馬墩身邊,隨意的用手輕拍了一下馬墩胸口道:“不知道死活,輸就輸了,命沒了什麽都沒了。”
看了看被砸壞的演武台歎息道:“這麽深的坑,五千兩賠了啊。明天讓山上的那些小子當苦力,省下些銀兩可以買酒喝。”
聽的四周觀戰的武義門弟子鬱悶不已,心道:“老頭平時看著像個和藹老人,其實也是老不羞。”
馬墩現在心中一陣後怕,剛才他隻覺得血液翻騰,好像心臟隨時都有可能爆裂開來。隨著看門老人輕輕一怕,血液好像被馴服的烈馬一般平靜下來,他感到渾身舒泰,修為有突破的跡象。
本來給他藥丸的師兄就告訴他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吃這藥丸,雖然它可以瞬間提升你的氣力,但是吃完以後氣血翻騰,搞不好就血管爆裂,到時神仙難救。馬墩沒當回事,覺得一顆小藥丸哪有這麽厲害。
“多謝宮爺爺。”馬墩對看門人深施一禮。
“看你小子雖然平時蠻橫,倒也不是大惡之人。以後進山好好修行,不要再蠻橫行事。”
馬墩恭敬道了聲:“是,宮爺爺。”
說罷,馬墩來到宛姝面前道:“該你了,你如果能舉起來八百斤我們就算打平了,我不可能再舉一千斤了。”
馬墩行事霸道,做事還是很坦誠。馬墩這是明確告訴宛姝,他不會再舉一千斤的石鎖,你舉八百斤我們就是平手。在馬墩看來宛姝根本不可能舉起一千斤的石鎖,在武義門練功三年以上差不多才能舉起千斤以上的石鎖。如果新弟子考核時不借助藥物舉起八百斤的石鎖都可以直接成為武義門內門弟子,這樣的弟子都潛力無限,以後破萬斤都有可能。
宛姝心道:“我就算舉起八百斤石鎖,此局也是平局,無名哥哥與馬凎比試就在所難免。”
宛姝平靜的對馬墩說:“我舉一千斤。”
無名對宛姝道:“宛姝妹妹,若是舉不起不用勉強,以免傷身。就算輸了也沒關系。”
“放心吧,我盡力而為。”
“那就好。”
抬頭看了看一千斤的石鎖,從上到下一排鐵環固定在石鎖裡。一般的鎖眼很難承受住一千斤的重量。
所有人看著宛姝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一個小小人站在兩米多的巨石面前,她要舉起這巨石,何等的震撼人心。
馬凎此時發出一聲噓聲:“不行就認輸吧,何必為難自己。”
馬墩轉頭狠瞪了一眼馬凎:“閉上你的嘴,就會惹禍。”
此時的大寬等人都握緊拳頭,恨不得立馬過來狠揍馬凎一頓。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宛姝扭過頭來對大家一笑:“放心。”
其實宛姝長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雖然由於年齡小還鼻梁還有點平平的,但是已經有美人坯子的雛形。再加上皮膚白白的。
只不過平時大大咧咧和男孩子一樣每個人都拿她當兄弟。 看到這笑容,大家才意識到這還是一個小女孩,心中更是捏了一把汗。
宛姝閉上雙眼,想著師傅教給她時的每一句話。雙手輕輕舉過頭頂合十,隨著吸氣的動作慢慢下滑,氣沉丹田,按照大周天在體內運行三周,最後在丹田處形成一個漩渦,隨著漩渦運轉越來越快,宛姝的衣服開始無風自動,甚至地上的樹葉也開始圍著宛姝旋轉。
“力拔山兮”,宛姝心中默念一句,然後輕移右腿,丹田的氣體順時進入四肢百合。宛姝握住鐵環,雙腿微弓,雙手用力,只見千斤石鎖離地而起。頓時周圍塵土飛揚,以宛姝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吹的大家睜不開眼睛,模糊的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那麽舉著一座山一樣站在那裡。
片刻後,宛姝又輕輕放下石鎖,散去體內氣機,四周的塵土也漸漸落下。這就不是靠一股子蠻力可以做到的了,而是更上一層的內力加力量才能做到如此輕松舉起千斤石鎖。此時只能聽到緊張的呼吸聲,沒有一個人說話。
宛姝轉過頭來,眾人才從震驚中醒過來,頓時一陣叫好聲響起。這次不僅僅是大寬他們,就連馬墩都帶頭鼓起掌來。
宛姝偷偷瞧了一眼看門老人。看門老人此時也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彷佛說了兩個字:“不錯。”
宛姝臉上立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無名和大寬走到宛姝身體,大家七嘴八舌的說:“宛姝,你真厲害。”
“宛姝,你真了不起。”
“宛姝,以後可以直接成為武義門內門弟子。”
“宛姝,我喜歡你。”一個聲音突然大叫起來。
這一句立馬引來一陣叫罵聲,說話的孩子縮縮頭鑽出人群,跑到後面待著去了。再不識相,估計一頓拳頭是少不了了。
無名看著宛姝道:“謝謝。”簡單兩個字是真情流露,顯然這是宛姝的秘密,本來應該是在新弟子入門比試時才展露的,現在為了無名提前展現在別人眼前。知己不知彼的情況下就落了下風。
宛姝對無名笑笑,擺擺手道:“沒事啦,你要知道我很厲害。以後會更厲害。哈哈......”
練武一途不僅要勤學苦練,一往無前的精神更重要。
馬墩也來到近前對宛姝道:“這局你贏了,我是真的服氣了。我本來以為我去靖安府拜訪名師修行幾個月進度很大,一定是遠遠的把你甩在身後了,沒想到最後只能看著你的背影。唉!既生姝何生墩。”
大家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宛姝白了馬墩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什麽既生姝何生墩,這麽難聽。”
馬墩撓撓頭道:“這局雖然你贏了,不代表比試你就已經贏了。最終勝利的還會是我們。”
看到馬墩如此自信,宛姝不僅疑惑:“他哪來的自信?他那幫人哪有是大寬哥對手的人?”
雖然疑惑,宛姝嘴上卻說:“嘴上功夫沒用,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大寬在一旁哭笑不得道:“我既不是騾子也不是馬。”
“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這幾句話後,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馬墩道:“知道你們第二場是大寬,我怎麽可能掉以輕心呢。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個驚喜。”
馬墩轉頭對著他們的人說道:“種如山,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