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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獻帝興漢》第3章 少年
熱門推薦:王青牛踩鼓上城,張繡門下按槍。

二部合為一部,近五千人的潰卒先登,這些人為刀劍所逼,擁擠在一起,就這麽相互推攘著往城上湧來。

城上一輪輪箭雨灑下,方才兩輪戰鬥,青州軍分散而來,速度又快,箭失寶貴,這些弓手於城上瞄準,一人不過射上兩三支箭青州軍已近在遲尺。

張繡哪裡舍得這最後的一點弓手去跟青州軍做了消耗來葬送,當即命他們退了開去,自己提槍和幾十老卒領著千余新兵迎上。

因此現在這些弓手可謂是剛剛做完熱身,正是筋骨已開,力氣正足之時,逢著青州軍這些潰卒棄了章法,密密麻麻如浪而來,弓手們隻管取了箭閉上眼睛去射,只要弓弦拉滿,一支箭飛馳而去,便能帶了一條性命走。

兩輪射下來,這些潰卒們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些勇氣也在身邊同伴一聲聲的慘呼中如烈陽下的薄學一般,迅速消融蒸發,沒有一點痕跡殘留。

前面的不動,後面的也跟著放緩腳步,王青牛等人見此情況,連催促之聲也沒有,直接把手中兵器往後排這些兵卒身上砍去。

後排這些人沒有膽量掉頭反抗,上城未必就死,而身後的兵器盡往要害處招呼。

於是後排推動中間,中間再推前排,前排不願再動,便被推倒在地,眾人踩踏而過,便只有出氣不見進氣了。

第二排推倒第一排,自己便成了第一排,雖被城上弓失一射仍然怯戰,不自覺慢下腳步,但總歸較之前來說,朝前面挪了些距離。

這般一路踩踏,緩緩而行的境況,直到王青牛所率弓手進入攻擊反為,開始向城上掩護設計,城上箭雨為之一滯,這些潰卒速度才終於快了起來。

饒是如此,四千余人的隊伍,等到了城上,已經損去了一半不止。

前有控弦之士在城頭張弓馳箭而射,後有王青牛與眾人在其後以刀槍驅趕,這等慘烈的陣亡率可說是城上城下合力的結果了。

無論怎樣,當這些潰卒重新站在穰城城牆上時,也意味著停歇未久的肉搏之戰再次展開。

城上弓手稍退,張輯領人堪堪將這些人抵住,王青牛城下見了,對左右道:“稍後我等上城,若張繡敢來,你等便端出弩箭來射,若是未曾射中,也莫要追趕,隻隨在我左右清掃城頭,將其牢牢把住。”

左右稱是,王青牛見城上打的熱鬧,傳令道:“讓弓箭手準備,向城上射箭,等他們射上幾輪,我等再上。”

左右有人道:“統領,這等情況敵我混在一起,射了箭上去,豈不連我軍也一並覆蓋在了箭雨之下?”

王青牛人多雖眾,卻不能在城上佔據優勢的士卒,森然道:“上陣便為殺敵,能與敵同死,也算他們死得其所了。”

這廂城上一直注意著王青牛動向的張輯,覷見王青牛到了土山之前,奮力連續幾刀砍殺了數名在城頭蟻聚的青州軍後,從懷中拿出號角,用力吹了起來。

張繡早在城下等著,甫一得了信號,當即令人開了城門,手上一抖韁繩,領著一直未曾參戰的騎軍暴風雨般席卷而出,往王青牛部殺來。

馬蹄聲起,土山腳邊的王青牛部見張繡耀武揚威而來,不少人回憶起了初臨穰城之時,被張繡馬踏前營,肆意砍殺的恐懼。

隊伍裡一陣慌亂,王青牛大喊道:“慌什麽,他們不過幾百人,前排列盾,弓箭手射。”

這命令對於別支軍隊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命令,而對於散漫慣了的青州軍來說,卻顯得有些複雜。

一陣手忙腳亂後,

盾兵倒也拿著盾站好了,原本朝著城上射箭的弓手也調轉了方向,向愈來愈近的張繡射出箭支。急如雨點的馬蹄聲令這些弓手的動作不可避免的帶了些慌張,稀稀疏疏十余支箭有氣無力飛向張繡,更有甚者,箭頭直接落在了盾內的盾手後背之上。

這盾手神經本就高度緊繃,如今吃痛之下,隻以為被人前後夾擊在此,立時如所有的青州軍一樣,本能贏了軍紀,丟了盾牌便準備逃走。

這時候張繡前鋒已到,這些衝慣了陣的老卒敏銳的抓到前方盾陣中一個破綻,轉向的同時,用槍將這塊盾挑開。

這名騎卒轉向,緊跟其後的騎卒便就著方才同袍挑出的空洞,刺出一槍,之後也不管效果如何,毫不拖延的緊跟在隊友身後而走。

小小的一個破綻,被抓住之後,軍行過半,王青牛面前的盾陣已經七零八落。

盾陣既破,余下的半支騎軍默契已極的放緩馬速,取下騎槍,且投且走。

王青牛眼見這些騎兵輕松在自己等人身上撕開一個大口子,聽著不絕於耳的慘叫,感受著開始蔓延的恐懼,王青牛在這一刻終於理解了為什麽於禁往日不加掩飾時,對自己這些人的態度裡總是帶了深深的不屑。

有無軍法紀律,能否戰陣配合,在戰場之上,決定了你是陷陣克敵之後誇功而還,還是瑟瑟發抖任人宰割。

一輪騎槍之後,這些人便將放緩的馬速重新提起,一如方才故事,跟在隊友身後疾馳而走。

先前未曾以騎槍投陣的騎卒,奔馳至王青牛後方匯合,沒成一排便取下騎槍去射這些已經不知道朝哪裡看是好的暈頭鴨子。

每當射完,這些人便分兩列往後方而走,將後排換了前排。待得這一輪騎槍投完,這些騎卒們已然全軍完成了一次轉向。

眾人背負長槍,引弓在手,一簇簇箭雨拋灑而下,給王青牛部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隊伍越來越亂,王青牛高喊道:“都別慌,弓箭手盡力反擊,盾兵舉盾向前,其余人原地不動,若張繡敢來衝陣,砍不到馬上之人,便去砍馬腿。”

“呆在原地,不要亂動,不要妄想能夠逃走,即便兩條腿能跑得贏別人四條腿,於將軍軍法之酷也饒不了你。”

這個時候,王青牛還不忘點名操軍法者,於禁,順手一口鍋甩出,可見確實心中對於禁恨的狠了。

恨歸恨,王青牛跟在於禁身邊這幾日,每相詢問討教之下,於禁亦多耐心解答,著實學了不少應對之法。

此時王青牛對局勢的判斷沒錯,應對之法也還妥當,但他忘了一點,那就是他身邊這些人,不是於禁本部那些慣被軍法約束,對領軍之人抱有極大信心的兵馬,而是軍紀散漫廢弛到連一世之雄的曹孟德也放棄將其調教成材的青州軍!

而王青牛的對手,正是一力討平涼州,又開啟了漢末亂世,殺的十八路諸侯不能西向的西涼鐵騎。

張繡領的這些人,正是西涼鐵騎中,經了戰火千錘百煉,轉戰南北忽忽二十年後,僥存的騎軍。其精銳處,只有兩軍陣前遇見,親身體會,才能深切感受到有多麽可怕。

一邊進行著一輪輪的拋射,這些得了命令的騎兵往來奔馳呼喝道:“不想死的,自往四下而去,將軍今日,隻殺大將,不逐四方。”

這話在戰場上往來回蕩,剛有些安靜下來的王青牛部立時重新亂了起來,邊緣處的士卒已經開始溜走。

於翔與於禁立在高台之上,見王青牛糾合了兩個統領上萬人,為激勵士氣,親自持戟去攻,又有先行的數千潰卒為之開路,此刻竟被張繡數百騎壓著打,甚而已隱約可見潰敗之象,不由用帶了深深疑惑的一雙眼睛去看於禁,不解道:“將軍,青州軍竟無能至此嗎?”

於禁語帶嘲諷,道:“丟了刀槍拿鋤頭,還是有點用的。”

於翔被於禁這突然的嘲諷呆了一下,道:“不令虎豹騎出動嗎?”

於禁將視線投向一眾統領站於一處的馮猊起,道:“今日既放了馮猊起出去,虎豹騎自然須臾不能離其左右。”

於翔不解道:“將軍若不信任此人,又何必放他去統軍,隻如前幾日一般,令其副將督戰既是了。”

張繡以寡擊眾,戰術清晰明確,兵如行雲流水,於禁卻不再看他,而是將視線投在穰城城頭,道:“王青牛這一敗之下,青州軍與穰城,便定了,此時不放馮猊起出去領兵,要如何治他的罪?”

於禁注視下的穰城城頭,在張繡剛大開城門殺出時,雙方便如有默契一般將打鬥慢了下來,等到王青牛部被壓得抬不起來頭時,這些本就是逼上城來的青州經竟然徹底停下了動作,隻把目光往城下去看。

青州軍如此,張輯亦不逼迫,只是令弓手在遠處列陣,自己領著步卒在近處戒備。

終於,十五輪拋射之後,箭袋射空,此時王青牛部已經十停去了三停,余下亦不住拿眼睛去瞟王青牛,似乎隻待王青牛不注意,便溜之大吉。

張繡冷森森一笑,高舉長槍做出示意,身後眾人重新負弓於背,取了長槍在手,身體微縮,低伏馬上,做出一副衝鋒姿態。

“降否?”

張繡一句輕飄飄的話,王青牛隻想在心中罵於禁和曹操的娘,他親歷過建安二年,張繡先降後叛的淯水之戰;也經歷過建安三年,曹操圍張繡於穰城之戰,知道張繡這些人在虎豹騎身上吃了多大的虧。

相較於張繡這些老卒,虎豹騎或許與其在戰力上不相上下,經驗上略遜一籌,但相較於窮的叮當響的張繡,有竭力供應虎豹騎以作爭天下之資的曹操在,虎豹騎在裝備衣甲之精和人員馬匹之眾上都佔盡了優勢。

因此非但王青牛沒動絲毫投降的心思,連準備四下奔逃的士卒們也直接無視了張繡這句話,畢竟大家可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你張繡和虎豹騎一撞,擦出了怎樣的火花。

“他娘的,見了女人就混蛋的老東西,活該那年死了兒子,去年被人奪了權位。



“還有於禁這個畜生,但凡近五千人的虎豹騎分個五百人在這裡,張繡也不敢耀武揚威至此。”

心中罵歸罵,眼前的危機仍然要解決,王青牛高聲回答道:“張繡你莫要自誤,虎豹騎全軍在此,我要是你,就趁著佔了些便宜,乖乖的滾回城裡去。”,

王青牛未打旗號,張繡未曾在城上觀看,故不能確定其人具體的位置。方才戰中,王青牛雖有發聲,但到底當時馬蹄隆隆,實在難以辨析出微弱的一絲由何處而來。

正因如此,張繡出言相釣,見王青牛如此配合,張繡不再多言,以槍直指王青牛所在,道:“本將當先,眾軍隨我用命,擒下此獠。”

醒悟過來自己上當了的王青牛顧不上後悔,緊緊攥著手中短戟,仍不放棄的勸說著越來越多的逃兵。

“我若死了,你等回去縱使僥幸得活,亦難免重被發配到登城敢死列中,我等只要堅持守上片刻,虎豹騎自然會來。”

最前方得兩個士兵互相對視了一眼,再往虎豹騎扎營方向一看,只見冬日一片正好,連半點煙塵業務,心中有了計較的二人,立時便往兩邊逃去,深恐跑得慢了,被卷進張繡的衝鋒裡。

二人一動,張繡也動了,一蹴坐騎,當先而來。

張繡往前,王青牛所部士卒往左右而跑,看起來便如一矛破水而行,水浪於兩面分開一般。

士卒離散,紛紛逃竄,眼見僅有身邊這幾十名親衛還在,王青牛知道,事不可為了。

於是王青牛把短戟一收,摘了一個盾牌在手,眼見張繡馬到,一杆大槍上下翻飛,飛速收割著親衛們的性命。

見此情景,本還抱了幾分僥幸的王青牛立刻明白,自己絕無可能是張繡對手。曾經的少年正義,不忍見豪紳魚肉鄉裡;過往的怒而殺人,換了他鄉的東躲西藏…

是張繡一直積蓄著馬力,在臨近王青牛時,驟然加速,槍尖已透頸而出!

“奇怪,我怎麽會突然想起這些東西?張繡呢?”

王青牛心中疑惑,想要轉頭去找張繡所在,卻隻覺得頸椎無法轉動,豐富鮮豔的世界正崩坍成黑白色。

終於,連黑白色也開始溶解,永寂的畫面中,最後的一幕是不知名的鄉村,不出名的少年,握緊了拳頭直面巨大空曠的天地!

王青牛,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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