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種的時候一個個潑冷水潑的比誰都六,巴不得立馬就將東西分了,現在種出來了又跳出來作妖?】
【厚顏無恥!】
【擱我的話還分?屁都不分,連個葉子都不給他們留!】
彈幕一片罵聲。
溫子衿看著面前這些腆著臉理直氣壯的眾人,止不住的冷笑,“溫家的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你什麽意思?”
“什麽叫溫家的事?”
那些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當初你可口口聲聲說了這種出糧食來是為了大家日後溫飽,現在這就想著翻臉不認人了?”
“當初?”
溫子衿眉眼諷刺,語氣譏諷。
“那你們可還記得當初是如何說的?說我溫家的‘說的冠冕堂皇’‘種下去還不一定能長出來’‘不如直接分了’......
怎麽,這才多久就全忘了個乾乾淨淨?”
“......”
眾人瞬間神色不自然許多,但也隻停留一瞬,又腆著臉接口。
“那當初也是不得已啊!”
“青縣那些糧食都爛在地裡,我們當然怕你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也是為了你們考慮,這怎麽能怪我們?”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餓死也是活該!】
【等沒糧了將臉皮剝下來,還能吃個三天三夜!】
溫寧氣的身子顫抖,看著那些腆著臉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的眾人,恨不能將這些人直接丟出去!
“滾!”
“怎麽,溫家這是想出爾反爾了!這是想把大家夥的糧食都私吞了不成?”
“當初可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種糧是為了大家夥的以後,現在這糧食沒出來就想反悔了?”
眾人口口聲聲,言辭間全無半分對之前的愧疚,反倒是趾高氣昂的質問上了溫寧?
溫子衿臉色刷的一下黑了下去。
“私吞?這糧食和你們有多大關系?是你們提供的糧還是你們種的,當初一個個冷嘲熱諷說種不出來,如今才長出來就迫不及待來我這分?”
她滿眼諷刺,
“臉呢?還要嗎?”
“還是在你們眼中,溫家就是個任由你們揉捏搓扁的工具人?想如何便如何?”
不過三兩句,卻讓剛剛還叫囂的眾人瞬間老實了下來,看著溫子衿沉下去的目光,一時間倒不敢就反駁。
畢竟溫子衿一言不合便直接出手,他們哪兒敢拿自己命挑釁?頂大天隻敢在溫寧面前叫囂幾句。
“溫姑娘莫動怒,我們也只是一片好心......”
“好心?大可不必。”
溫子衿不由分說的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瞥了一眼長勢旺盛的木番秧。
“木番是我找的,種也是我種的,但分糧......卻也隻分給那些‘知恩圖報’的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糧,想分給誰,還需要旁人定奪嗎?”
溫家既在允州,能與人為善自是要與人為善。
但像這種自私自利厚顏無恥的人,哪怕給他們再多好處也只會當理所當然,溫子衿自然不會乾那費力不討好的事!
她眉眼冷漠
“話 我今就擺在這裡,當初對溫家言語譏諷之人,以及今日站在這口口聲聲要分糧的人,我一點都不給!”
“你!”
“......”
剛剛還叫囂的人瞬間臉色就變了,眼看溫子衿如此不留情面,更是直接撕破了臉面。
“你不要忘了這裡是允州!”
“是允州怎麽了?是敬天是皇城我溫子衿說一句不給,我看誰敢不要命的來搶!”
溫子衿抬眸,素來溫軟含笑的臉此刻卻是張揚霸道,斜睨了那幾人帶來的東西,冷哼一聲。
“楊管事,把這些垃圾全都丟出去,別髒了咱們院子!”
“你敢......”
“溫姑娘手下留情!”
“......”
溫子衿一語落下,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幾個人或求饒或怒罵,但無一例外的全被楊明毫不留情的丟了出去。
大門一關,院內瞬間安靜下來。
“這兩日盯好木番,誰敢動心思直接給我打殘廢丟在大門口,我看誰還敢來!”
她滿眼冷漠。
經歷這麽多之後,也不似剛剛穿越時那般‘得饒人處且饒人’了,對於這種人就得打狠了他才會長教訓!
再來,那便殺雞儆猴!
院子安靜。
長出來的木番秧子蔓延成片,李老大等人縮在柴房那,看著溫子衿那冷漠的姿態默默縮了縮脖子。
才六月,怎就冷了。
...
允州府。
周一將剛剛聽到的消息一一都說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面前之人的神色。
卻見他神色淡淡,在聽到溫子衿毫不留情將人丟出後更是挑了挑眉頭,嘖歎一聲。
“到底是年輕。”
不懂得斬草除根。
“把那幾人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我們動手豈不是會暴露......”
周一欲言又止,而允州主則是抬了抬眉,看著他輕笑一聲,意有所指道。
“從你將李老大他們丟在溫家門口時,該暴露的不是已經都暴露乾淨了麼。”
周一臉色瞬變,騰的一下跪了下來。
“屬下...屬下甘願領罰......”
“起來吧。”
允州主神色淡淡,目光落在窗外,雖然看不出情緒,卻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孤寂。
沉默許久,他低歎一聲。
“隻當是為過去贖罪了。”
...
不過半日。
之前來溫家那幾人,或失足或意外的全都死了,允州眾人頓時將目光落在了溫家身上。
顧忌著是那些人上門挑釁且溫子衿還種活了木番,故此全都裝作毫不知情,隻當什麽都沒發生般。
但背後卻都覺得溫家下手太過狠辣,如此下去,即便是長出了糧食,也未必會分給所有人。
人心難測。
縱是允州主也難以算計周全。
彼時。
溫子衿坐在院子裡,看了看那長勢旺盛的木番秧,不由得扯了扯唇角,“倒讓這些秧子保了一家平安。”
她嗤笑。
...
翌日。
溫子衿在院子裡給木秧除草,李家兄弟站在不遠處正吭哧吭哧清理那口枯井,溫寧拿著一張圖紙皺眉看著。
顧言站在樹下,神色猶豫半晌,才躊躇著湊到溫子衿身側想幫她除草,但才湊過去就聽她冷著聲音道。
“我自己弄就行。”
顧言身子微僵,眼中盡是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