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是過來人,經歷的事多,自然知道秦嘉樹在為難什麽。
他沒有多說,把決定權留給了秦嘉樹。
男人嘛,都是一件事一件事成長起來的,經歷的事越多,越能挑起生活的重擔。
看秦嘉樹皺著眉頭,他說起另外的事。
“你這房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再晾一晾完全可以住。你和西西的婚事,你什麽計劃?”
“我……”秦嘉樹的所有注意力,迅速被喬父的話吸引,他深吸一口氣:“我想年前就結婚。”
他現在每天都想見她,時時刻刻都想和她待在一起,若是還要拖個一年半載,他怕自己再沒心思做任何正事。
喬父並不意外,他也有這個意思。
兩個孩子感情好,早點成家,趁著他和喬母還能乾活做事生孩子,也能多幫襯些。
“到過年也沒多少時間了,你有這個心思的話,得快點準備起來了。”喬父沉聲。
秦嘉樹喜出望外,重重點頭:“嗯!”
……
拖著酸痛的身體做完午飯,找過來的喬珠,恰好聽到了秦嘉樹說的結婚的話。
她頓時緊張了起來。
要是讓喬西在她前面結婚,豈不是風頭都被喬西搶了?
她一定要在喬西前面結婚。
不過……
要是秦嘉樹也喜歡上她的話,肯定不會那麽快和喬西結婚了,那時候,喬西的臉,將被她狠狠踩在腳下。
喬珠美滋滋的想著,越想越高興。
她躲在樹蔭裡,一直等到喬父離開,又看著秦嘉樹拿著鐵鏟背著背簍,朝著山上走去。
隨後,她也跟了上去。
秦嘉樹走得快,上了山後,喬珠跟了一會就跟丟了,她喘著粗氣,低聲咒罵:“跟個野人似的。”
但同時,她又有了另外的想法。
楊文清身體弱,都那麽色眯眯,像秦嘉樹這樣身強體壯的,肯定對女人想法更多。
只要她讓秦嘉樹嘗到甜頭,以後,秦嘉樹就會乖乖聽話。
喬珠幻想著,甚至想到了楊文清發現她和秦嘉樹的事,為了她,兩個男人大打出手。
嘖嘖。
名聲算什麽,她要的,是更高一等的。
喬珠慢悠悠走了一會,突然,又一次看到了秦嘉樹的身影。
秦嘉樹似乎故意在等她,還回頭看了她一眼。
“喂!”
喬珠喜出望外,拔腿就跑過去。
然而,就在快要靠近秦嘉樹的時候,腳底下的樹葉突然一空,整個人急劇向下墜落。
“啊啊啊!”
聽到慘叫聲,秦嘉樹回頭,嫌惡地看了一眼自己布置的陷阱。
以往都是用來捕獵,沒想到今天能有這用處。
作為一個常年在山裡跑來跑去的人,從上山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喬珠的跟蹤。
雖然不知道喬珠纏著自己到底要做什麽,但多半沒有好事。
不是壞自己名聲,就是要跟著自己挖黃芪。
無論哪個,都不能讓喬珠如願。
並且,要讓喬珠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以後不敢再隨隨便便靠近,打那些歪主意。
秦嘉樹便想出了設陷阱給喬珠教訓這個辦法。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陷阱裡傳來喬珠的呼救聲。
秦嘉樹冷笑了下,走近了,從陷阱上方看下去。
喬珠的頭上身上全是樹葉和土,看著狼狽不堪。
與此同時,喬珠也看到了秦嘉樹。
她揮舞著雙臂:“秦嘉樹,你在就好了,快來,救我上去。”
接下來的發展,喬珠都想好了,等秦嘉樹救她上去,她就說自己腳受傷了,讓秦嘉樹背她。
然後……
秦嘉樹冷眼看著喬珠臉上怪異的笑,再一次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個女人,怎麽總是笑得跟村裡那些極其猥瑣的老油條一樣。
“秦嘉樹,你站著幹什麽,快下來救我啊。”喬珠一邊說著,還一邊發出嬌滴滴的聲音。
更是讓秦嘉樹陣陣惡寒。
“這就是我做的陷阱,我為什麽要救你?”秦嘉樹冷冷說:“以後,離我遠點,不然,小心我弄死你。”
喬珠瞪大了眼睛。
什麽?
怎麽回事?
她眼睜睜看著秦嘉樹轉身離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秦嘉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喂!姓秦的,你這是要害死我啊!我警告你,趕緊救我出去,否則,我去派出所告你!”
喬珠氣急敗壞的喊聲響徹山林,秦嘉樹卻沒再停下腳步。
他早在陷阱裡留下了幾截粗壯的樹枝,足以讓喬珠自己動手,從陷阱裡爬出來。
當然了,樹枝上的刺,也是他專門為喬珠準備的。
喬珠喊啞了嗓子,也不見秦嘉樹再出現。
她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勾引秦嘉樹的計劃失敗了,秦嘉樹和楊文清不一樣,不是對女人心軟的男人。
相比於楊文清的溫柔體貼,秦嘉樹冷漠又殘酷。
“真是個野蠻人!”她忍不住,罵了一句。
“嗷嗚~”
山裡的野獸叫聲此起彼伏。
喬珠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站起來,摸索出陷阱的辦法。
十幾分鍾後,喬珠借助樹枝,費力地爬出了陷阱。
累成狗的她癱倒在地上,看著被樹枝的刺扎出幾個血窟窿的胳膊,整個人都氣瘋了。
“秦嘉樹!你真不是人!”
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男人!
她再沒了任何接近秦嘉樹的想法,隨便拿樹葉汁子在傷口上抹了些,轉身下了山。
今天實在是沒力氣了,等她身體好一些,再來挖黃芪吧。
走到巷子口,喬珠又聽到喬母對著人炫耀。
這一回,不只是誇喬西,還誇秦嘉樹。
“那小夥子, 平日裡看著不聲不響的,其實乾活厲害著呢,到我家來,劈柴挑水,啥髒活苦活都搶著乾。”
“最關鍵的,是他對西西好,有了錢後自己什麽都沒買,先給西西買了對銀鐲子,這是把我們西西放在心上。”
“不過,我們西西也不圖他那些,就是看他這個人老實本分,是個能過日子的人。”
喬珠面無表情聽著,臉上寫滿了不屑。
對於喬母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在她看來,秦嘉樹不僅不老實本分,反而壞的要命,骨頭縫子裡都流的是壞水。
等喬西嫁過去,就天天受罪去吧!
想到這一點,喬珠又高興起來了。
是啊,秦嘉樹就算有錢又怎麽樣,那麽凶那麽壞,說不定以後,會天天打喬西,虐待喬西!